在他印象裡,以前的她嬌弱地像小白花,後來發現她有些不近人情,現在發現她膽識過人……
麵對這麼激烈的場麵,麵對蠻不講理的林家人,毫無畏懼,還反將一軍。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林春花哪敢拿兒子的仕途賭?
她被恐嚇到了,威脅道:“你敢去舉報我就去派出所告你打人。”
這小賤人不是個省油的燈,誰家十幾歲大的女娃娃能說出一番這樣的話。
這年頭,人人意識深固,私底下罵架打架爭鬥是最普遍的處理方式。
鬨到派出所或者委員會都是極少數不要臉麵,不怕被說三道四的人。
院子外有人不認可:“喬老二家的,你這做法太毒了,不過就是被打了一下,還要鬨到委員會去舉報……”
被舉報可是要遭大殃的,可不再是現在的小打小鬨。
喬兮枝側過臉,臉上帶著明媚的笑,看起來人畜無害。
她語氣平淡,嗓音甜甜地:“嬸,假如被打被欺負的人是你,你也會寬容大量的不計較嗎?”
那人被問的啞口無言。
感同身受這個詞向來用不到旁觀者身上。
喬兮枝的本意隻是不允許這個囂張的老太太推她二哥。
結果這老太太罵人難聽至極,還喜歡動手動腳。
她不是軟柿子,沒道理受了欺負就老實受著。
喬兮枝問:“老太太,你說要去派出所告我,你有證據嗎?”
不等林春花說話,喬兮枝走了幾步到她跟前,壓低嗓音先一刻道:“你覺得警察是相信你一家人包庇的話,還是會信村裡其他人親眼所見說的話?”
這小賤人太狡猾了,林春花大怒,抬手要扇她巴掌:“你——”
一隻手接住了林春花的巴掌。
那隻手說不上修長白皙,也說不上粗短暗沉,隻能說骨節分明,一切都恰當好處。
許墨甩開林春花的手,他沒用什麼力氣,怕被碰瓷。
喬兮枝轉頭看向他,神色複雜。
其實,她自己能躲開……
喬兮枝頓了秒,道:“謝謝。”
許墨垂著眼皮,看不清神色,“不客氣。”
王誌成這回連老太太都不喊了,直呼其名:“林春花同誌,你行為過於惡劣,我作為我們隊的大隊長要為大家負責,你必須受到思想上的教育!”
當著他的麵還敢動手打人,這副隊的母親過於蠻狠。
作為大隊裡的副隊長,那是要做好榜樣的人物。
這不是給林宏遠抹黑嗎?
林宏遠隻覺得眼前發黑。
林春花還不服氣:“是他們欺負我們林家人!”
林大智急不可耐:“爸,彆人都欺負到我們一家人頭上來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林宏遠本來還沒把注意力放他身上,現在一看到他就生氣!
他打量了一圈許家院子,在角落裡發現一根扁擔。
健步如飛拿過扁擔,轉身對著林大智道:“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