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油餅和肉餅,嘗嘗鮮。”喬兮枝熟稔道。
好像從她送包子那天起,兩人經常在許家門口進行食物交接。
比如現在,許墨收了喬兮枝的餅,進屋把那一窩野鴨蛋拿了出來。
“家裡就剩鴨蛋。”許墨的意思是希望喬兮枝彆嫌棄。
喬兮枝接過野鴨蛋,輕笑道:“不嫌棄。”
食物交接過程不長,三言兩語就完成了。
喬兮枝回去後,許家的飯桌上從紅薯鹹菜湯變成肉餅蔥油餅。
孟秋芸咬了兩口蔥油餅,感歎道:“這丫頭手藝真好。”
每次吃喬兮枝做的東西都是一種享受。
但也不能白吃,喬兮枝送點什麼過來總得還點什麼過去,這不剛才把能賣點錢的野鴨蛋又當謝禮回了。
轉念一想,賣野鴨蛋的錢未必買得起這餅,好像是他們許家占便宜多一點。
許墨垂著眼,淡淡道:“嗯,很好。”
他很少誇人,也不知道怎麼誇人,很好已經是極力誇讚。
*
過了幾天,喬兮枝放學又去看了一趟喬如梅。
喬如梅除了笑意勉強以外,身上沒再有被丁振國打的痕跡。
喬如梅好像猜想到什麼,試探性問喬兮枝:“丁振國前幾天被打了你知道嗎?”
之所以是試探,是因為丁振國為人圓滑基本上不跟人結梁子。
可是以她對喬兮枝的了解,她怎麼可能打得贏丁振國,如果是喬兮枝和喬子軍兩個人的話那也就說得通。
一想起喬子軍之前的態度,喬如梅不禁苦笑。
喬兮枝默了默,還是沒告訴她:“不知道。”
她臉上沒有任何閃躲的神情,喬如梅一時也摸不準,訕訕笑:“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在地裡套著麻袋打了一頓。”
喬兮枝淡淡地問:“大姐心疼?”
當初喬如梅對丁振國情比金堅,“她”也是知情者。
喬如梅頓了半響,直到羅春芳抱怨打斷兩人:“吃我丁家的住我丁家的用我丁家的,還成天偷懶,這振國娶了個什麼媳婦兒……”
喬如梅咬著牙,忍了忍,尷尬笑道:“嬌嬌改天再來玩。”
喬兮枝隔著門冷漠地看了一眼,點頭應:“好。”
她沒幫喬如梅說話,因為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她不過偶爾來一次,大部分時間都是喬如梅自己麵對,如果她不能自己處理,那麼這種事情會一直發生。
喬兮枝跟喬如梅道彆,從前進大隊回家。
路過早禾大隊的田地,少年在搬運收好的糧食。
喬兮枝正想過去打了招呼,有人比她提前一步。
是一個紮著一根麻花辮,穿著大紅色衣裳的年輕女子,長的小家碧玉,感覺屬於柔情似水的那種類型。
喬兮枝挑眉,這少年靠著那張臉,很能招蜂引蝶。
很快,喬兮枝腦海裡的彎彎繞繞被打地稀碎。
因為,那大紅衣裳的女子,對許墨說了三個字:“小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