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看出來,平日裡看著柔柔弱弱,心這麼狠!就是說說閒話,竟然要告到公安局去!”
顛倒是非的嘴臉讓喬兮枝皺眉,往她身上潑臟水就成了不過是說兩句,她要一個說法就成了歹毒。
喬兮枝笑了,笑意不達眼底,“李嬸,聽說彆人說你一把年紀還跟村子裡的青年小夥們勾勾搭搭,還摸人家的手耍流氓,是不是真的啊?”
用“聽彆人說”造句,一點也不難。
李翠華氣得火冒三丈高,聲音尖銳到破音:“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撕了你這張破嘴!”
她一把年紀了,怎麼會乾出這種不守婦道的事,這丫頭憑著一張嘴想搞壞她名聲,看她不撕爛她的嘴!
害怕?畏縮?不可能的。
喬兮枝輕描淡寫用李翠華的原話駁回:“不過就說你兩句,李嬸你怎麼生氣了?”
周圍的婦人一聽,覺得耳熟,這不是剛才李翠華說喬兮枝的話嗎?
李翠華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她扯著嗓子嚷嚷了半天,喊得喉嚨又乾又痛,結果這丫頭拿著喇叭比她嘶喊聲還管用。
這喇叭她認識,是大隊長在地裡用來督促大家夥乾活喊口號用的。
怎麼到跑到這丫頭手裡去的?
而喬兮枝借喇叭就是預料到了這一刻,這些人吵架都喜歡扯著嗓門大喊,好像誰聲音誰大就有理一樣。
比聲音她比不過,隻好借助外力。
一道疑惑的聲音傳來:“喬兮枝,乾什麼呢?”
喬兮枝扭頭看向聲音來源。
喬子軍一手提著一個竹籃子,直接忽略喇叭,看她手裡抱著一隻雪白的兔子,眼睛亮騰騰。
興奮問道:“抓兔子了?不賴啊。”
如果不是手裡提著籃子,他都想揪著兔耳朵提過來看看。
李翠華心中暗道不好,喬家嘴皮子最利索的人來了。
這一個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了,兩個不得被氣吐血。
喬兮枝點頭,跟喬子道:“二哥先等一會兒。”
現在還不是討論兔子的時候,跟李翠華她們的事還沒解決。
喬兮枝麵向李翠華,這次倒是沒用喇叭,語氣堅定表明立場:“李嬸,我再說一遍。”
“你沒有親眼見過就說我亂搞是汙蔑是造謠,如果你還這樣繼續說,到那時你可能是被警察帶走,也可能是關於你耍流氓的說辭會傳得整大隊都知道。”
這兩種可能李翠華都承受不住!
“我也是聽彆人說你跟許家那小子說好上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你這麼做是要逼死我啊——”
她不再跟喬兮枝硬碰硬,開始撒潑打滾帶哭腔。
聽了半天的喬子軍,也差不多弄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繃著一張臉,沒好氣道:“你說我妹妹跟人亂搞,你還有理了?你要不要臉?你潑我妹妹臟水的時候說得挺得勁吧?我妹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就是逼死你了?”
他氣憤地說了一大堆,頓了頓,還是沒忍住:“你要是想死就去死吧,反正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
喬子軍跟李翠華也是打過不少“交道”的,他知道她可不敢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