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百米無人,喬兮枝也懶得跟林雲霞兜圈子,長話短說:“最先開始說我和許墨好上的人是你吧?”
林雲霞還生著氣:“你摔爛了我的瓶子!”
喬兮枝淡淡地看著她:“我不想再問第二遍。”
林雲霞氣急敗壞梗著脖子大聲嚷嚷:“是我又怎樣?你既然跟那個野種一起玩,還聽不得彆人說?”
聽到野種這兩個字,喬兮枝漂亮的杏眼裡隻剩冰渣子,扯了一下嘴角,一字一句:“他有名字,你再喊一句野種彆怪我動手。”
林雲霞眼裡滿是譏諷,一遍又一遍的說:“野種,野種,野種,他就是野種!”
喬兮枝眼神越來越冷。
“喬兮枝,”一道清冷的聲音入耳,“過來。”
是許墨,他不知何時來的,就在田埂邊淡淡的喊她。
要是平時,許墨喊喬兮枝過去,她肯定會過去。
可現在,她腳底像生根一般,硬是沒動一步。
林雲霞嗤笑道:“沒聽見嗎?野種喊你呢。”
一陣冷冽的風呼過林雲霞耳邊,下一秒,天旋地轉,“哢嚓”一聲,她隻覺得右邊胳膊傳來一陣劇烈的痛。
尖叫聲也隨之響起:“啊啊啊!!!”
林雲霞痛得眼淚狂飆,喬兮枝麵無表情保持著反手扣她的動作:“我說了,他有名字,你聽清楚了嗎?”
林雲霞一直哭,不回話。
喬兮枝隻好在她已經脫臼的胳膊上使了點力,重複一遍:“聽清楚了嗎?”
林雲霞哭哭啼啼:“嗚嗚嗚……聽清楚了……”
喬兮枝擒著林雲霞換了個方向,是麵朝許墨的方向,問:“他叫什麼名字?”
林雲霞邊哭邊說:“許……嗚……許墨……嗚嗚……”
許墨倒是一臉平靜,沒什麼波瀾。
他開始的確想阻止,後來改了主意。
喬兮枝鬆開林雲霞,不急不緩道:“就用你這隻手,抵了在背後傳我謠的事。不要招惹我,聽清楚了嗎?”
林雲霞還是哭:“嗚嗚……聽清楚了……”
過了兩秒,她才回味過來喬兮枝的話,又驚又哭:“我的手斷……斷了?”
喬兮枝毫不猶疑地點頭嚇她:“斷了。”
林雲霞摸著劇痛的右胳膊,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喬兮枝你好歹毒,你竟然把我手折斷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
喬兮枝靠前一步,林雲霞下意識後退,她隻好伸手按住她。
“你你你——”
林雲霞話還沒說話,又是“哢嚓”一聲,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啊!!!”
喬兮枝輕聲道:“我等著哦。”
林雲霞哭得像隻斷了線的風箏,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已經沒有力氣再跟喬兮枝放狠話。
喬兮枝輕飄飄看了她一眼,跟袖手旁觀的許墨道:“我們先走吧,容她再哭一哭。”
許墨點頭:“嗯。”
玉米杆子滿地倒的地裡,林雲霞坐在裡麵哭的昏天暗地。
哭著哭著,她抬起右手用袖子擦眼淚鼻涕,擦完之後又繼續哭,哭得淚流滿麵又繼續擦。
好半響,她兩眼放空,發現自己的右手好像沒斷。
剛才那一下,喬兮枝是又把她的手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