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烏白 這碗粥 7662 字 9個月前

鄺力透露的信息很少,但對李深來說,重要的線索是:陳烏夏得了一個要出外尋醫的疾病。

她能吃能打。生病的事,魏靜享也不清楚,可見陳烏夏有所隱瞞。

李深坐了躺,躺了坐,在電腦椅上轉了好幾圈,也沒有靜下心。

他當年刪了陳烏夏,把舊手機留在了這裡。暑假回來,他記得她的微信,無需她的驗證就把她加回去了。

她一直不知道。

李深翻了翻她的朋友圈。除了偶爾的宿舍合照,其餘時候和高中時差不多,隨拍風景,再說幾句人生雞湯。

她上一個動態還是半個多月前的合照,笑得淺,臉也素,在其他女生的妝容下,淡得像花。

是花自然有狂風浪蝶。

如今還出外尋醫……

給她緩解的冷靜期,她直接人跑了。

李深給鄺力打電話,開門見山地說:“鄺力,你給我發一個醫生的地址。”

鄺力沉默數秒,“怎麼?你也有疑難雜症?”

“嗯。”李深正想把孟澤當例子。

鄺力說:“好。”他說的和做的沒有違背和陳烏夏保密的約定。

李深訂了機票,也出發了——

大半年沒見了,肖奕媛大叫一聲:“烏夏!”她小跑過來,緊緊地抱住了陳烏夏,說:“本來想著又要明年過年才可以見了。”

陳烏夏搭上肖奕媛的肩膀,“你瘦了。”

“暑假工作排得很滿,瘦得比較快。放心,以後上課了就會好一些。”肖奕媛不希望難得的見麵就訴苦,故作輕鬆。

陳烏夏看出什麼,回抱了她。

兩個人高中時也不會想到,幾年過去,彼此反而有了比當年更深的友誼。

走出高鐵站,肖奕媛挽起陳烏夏的手,“烏夏,我宿舍空調壞了。上個星期報修了,現在也沒人過來,暑假期間,學校的效率很低。這麼熱,我到同學宿舍睡了。你的話就不能住我宿舍了。”

陳烏夏點頭:“沒事,我住酒店就可以。”

“我給你訂了一間酒店,在我學校附近。”肖奕媛把行程安排好了,“我們先去酒店放行李,再去吃東西。我跟!跟醫生約了下午。”

兩人去了一家江南菜館。

肖奕媛接了兩個電話,說的都是兼職的事。掛了電話,她說:“我晚上有個家教,這個小費很多,我就不推了。”

陳烏夏問:“你下學期的學費有著落了嗎?”

“我辦了學費貸款,現在為了生活費奔波呢。”肖奕媛拿筷子挑著雞毛菜,“想想我十八歲真傻,天天盼著長大,過了生日感覺自己就能離開家了。結果遭到現實的毒打,非但沒踢走我哥,我還得管他的飯。真的,烏夏,我感覺我現在為了錢,什麼都肯乾。”

陳烏夏聽出了話中話,“你乾了什麼?”

肖奕媛舀了一個獅子頭:“我是打個比方,什麼來錢我就乾什麼。”

陳烏夏:“你可彆走上邪路啊。”

“有你看著,不會的。”這句話,肖奕媛常說,似乎陳烏夏是她人生的風向標。

“我也在打工,但是沒有你辛苦。”陳烏夏去西餐廳的初衷是為了逃避李深。

“我吃苦耐勞,不再是從前的我了。”肖奕媛自嘲:“可能從白蓮升級到綠茶吧。但是,想乾大事的女人,沒點心機在職場玩不轉。”

想起了魏靜享曾經給肖奕媛的評價,陳烏夏說:“我和魏靜享見過,她還問起你。”

“問我乾嘛?”肖奕媛憶起當年也好笑,“她又看不起我。”

“魏靜享脾氣就那樣,嘴上直來直去,其實人不壞。”

肖奕媛:“我知道。她以前嘴上損李深,李深真出了事,她又給他說話了。”

席間聊的有往事,有現在。

吃完了飯,肖奕媛忽然說:“烏夏,你現在沒從前壓抑了。”

陳烏夏摸了下自己的臉,“可能真正走出來了。”

肖奕媛:“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我的責任比你大。我比較自私,內疚感沒你那麼強。”

陳烏夏背起背包,“算了,以後再也不說那事了。我和李深也沒關係了。”

“說實話,我覺得當年李深對你很特彆。”走下台階,肖奕媛快了幾級,回頭看陳烏夏,“雖然我曾經感歎我要是47名該多好。但是,無論我是幾,無論你是幾,和他互組!組的人都會是你。”幸運數字是陳烏夏,不是47。

陳烏夏一個台階下了有三秒,說:“你們誤會了。”

肖奕媛上去幾個台階,把陳烏夏拉了下來,“我們是旁觀者清。”

陳烏夏:“你不是當局者,你不知道發生過什麼。”李深奪走了她的初吻,至今沒有解釋。

陳烏夏自己給李深做了一個解釋,“年少輕狂的歲月,一時糊塗吧。”這樣想,她可以撈回幾片白月光碎片。

肖奕媛:“李深這人啊,天塌了也會速算塌陷速度和時間,全世界死了他也死不了。他哪會糊塗呢。”

陳烏夏搖頭,“那我不知道了。”——

關於耳疾的檢查,陳烏夏重複過許多遍。

當初那一撞,連外傷也沒有。醫生說可能是神經性病變。

有一段時間,陳烏夏的耳朵悶得像是被水堵住了。又去了醫院。醫生唰唰唰,說沒兩句就開了洗耳的單子。負責洗耳的中年護士板著臉,說沒兩句就衝水過來了。

洗完了,耳朵更疼,陳烏夏當天突發染上了中耳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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