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和男朋友和好了,她在宿舍裡又秀起恩愛。日子和從前似乎沒有不一樣。
實習待定的隻有陳烏夏。
星期五的晚上,吳婷貝“砰”地一下開了門,氣衝衝地指著劉雅說:“你為什麼和雷振說夏夏住五星級酒店的事啊?”
劉雅神色慌張一秒,又立刻鎮靜下來。她撩撩頭發,“順便聊起,講一下沒什麼吧?視頻裡大家都看見了,好大的一間啊。平時陳烏夏到處兼職打工,她住得上豪華酒店是挺稀奇的嘛。稀奇事,我就多嘴說了一下。”
吳婷貝:“雷振這人沒腦子的。你和他說,他指不定發散思維想到哪裡去。”
“以後不說了。”說完,劉雅自抽了下嘴巴。
陳烏夏從上鋪低頭,想了想,沒說什麼。
星期天的晚上,吳婷貝參加完社團活動,又“砰”地一下踢開了門。
劉雅正在看書,嚇了一大跳,捂住胸口說:“我的吳大姑奶奶,踢壞了門是要賠的。這是公物。”
吳婷貝憤憤地把包包扔下,說:“劉雅,大家一間宿舍,日常相處有什麼不滿可以當麵指出來,暗地裡搞小動作就過分了吧。”
劉雅冷下臉:“你說什麼?”
陳烏夏從電腦中抬頭,問:“怎麼了?有事慢慢說。”
吳婷貝藏不住心事,直接說:“夏夏,對麵宿舍的師姐,見到劉雅丟了你的白襯衫。”
陳烏夏愣住了。
劉雅也是,她倏地站起來:“吳婷貝,你不要血口噴人!”
“什麼血口噴人?師姐親口告訴我的。”吳婷貝操起手:“我說劉雅,你犯得著嗎?夏夏在我們宿舍最文靜,和你也沒有吵過架。你實習都安排妥當了,還有什麼不樂意的啊?”
陳烏夏站了起來。
劉雅沉默著收拾桌上的東西。
吳婷貝還在指責她,“你平時話中帶刺,我當玩笑嘛,也沒放在心上。但在宿舍偷雞摸狗,太不道德了。”
劉雅猛地一摔書,課本重重跳起,跌到了地上。
宿舍靜默。
劉雅坐下了,翹起了腿,“我不是有心的。衣叉不小心碰到,襯衣就掉了。我怕你們怪我,沒敢說。對不起。”
陳烏夏分不清這話是真是假。
吳婷貝:“我去問問師姐,看你是不小心把衣服弄掉的,還是做了一個‘丟’的動作。”
吳婷貝走了,宿舍裡隻剩下陳烏夏和劉雅。
陳烏夏問:“你為什麼這麼做?”
劉雅冷哼一下,背起包出去了。
陳烏夏歎了聲氣。到了大四才在宿舍鬨矛盾,自己是不是太遲鈍了?以前,她和劉雅比較少話,她沒往彆的方麵想,覺得是因為性格不合,當不成朋友。
陳烏夏挺憋悶的,問李深:「有空聊?」
李深直接打個電話過來:“怎麼了?”他是隨傳隨到的。
陳烏夏把今天的事簡單說了,“我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
李深問:“哪個室友?”
“你送我回來,樓下遇到的那個。”
“哦,那個啊。”李深想起了,“我上次見到是你室友,過去問了一下路。”
“你怎麼知道她是我室友。”
“你的朋友圈發過照片。”
“不是吧,我設了一個月隱藏。我發合照的時候,你還沒有加我微信啊。”
“我三年前的手機有。”事到如今,李深也坦白了。
陳烏夏:“我曾經打過電話,有個人接了,那個人是你?”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陳烏夏:“……”
“你室友當時看我的眼神,恐怕你就已經得罪她了。”李深岔開話題。
果然,陳烏夏的思緒被帶走了,問:“嗯?”
李深:“對付這種人辦法很簡單。”
她沒有報複的想法,說:“算了,認清了人以後離遠點吧。”
國慶前一天。陳烏夏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宿舍外廊一群女生嘰嘰喳喳。
吳婷貝從外麵回來,大叫一聲:“夏夏快出來!”
樓下停了一輛白色跑車。
吳婷貝亮起星星眼,說:“超酷!超炫!”
是很拉風。陳烏夏看著副駕駛的門開了。白衣男子優雅地下來,墨鏡下的半張臉俊逸分明。
陳烏夏:“……”剛才堂哥說過來接她。但這也太浮誇了。
這時,駕駛位的門也開了。
先出鏡的是黑衣男子的一雙長腿,之後是勁瘦的身段。他一手搭在車門上,悠然自得,恰到好處。他慢慢摘下墨鏡,眨了眨眼,繼而抬起頭。
陳烏夏:“……”
“夏夏!夏夏!”吳婷貝緊緊抓住陳烏夏的手,說不出其他話。
陳烏夏:“……”幸好已經大四了。要是大一遇到這陣仗,她要在同學麵前丟幾年的臉。
她想假裝不認識這兩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