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見慣了這樣的東西,長澤建真是不明白,顧明宇手裡的琥珀到底是什麼樣的,竟然能直接拿來作為顧氏的敲門磚不說,還把長澤家族的門給敲開了。
要知道長澤雄做事不但有手腕,更有原則,據長澤建所知,父親平時最不愛的就是和華國人打交道。
現在竟然願意因為一塊兒琥珀破例,怎麼想都有些匪夷所思。
這麼想著,不免對盒子裡的東西更加好奇。
明顯看出長澤建的好奇,顧明宇索性直接打開盒子,襯著紅絲絨的盒子裡,一塊兒晶瑩剔透的琥珀頓時映入眼簾。
長澤建瞳孔猛然一縮,瞧著眼前神奇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雲霧狀的藍色仿如采擷了天空中最澄碧的一朵,從琥珀中流瀉而下。
色彩由內而外,顏色漸漸變淺,至如最裡麵一層,已經變成了蓊鬱的碧,本身色彩的變幻已經讓這塊兒琥珀美到極致,而更奪人眼目讓人止不住為之目眩的並不隻是色彩,更有核心處兩隻剛剛孵化而成的小小金蟾。
作為水陸兩棲動物,金蟾對環境的變化感覺最是敏銳。隨著地球環境日益惡化,金蟾這種美麗的小東西,也已經滅絕上百年了。
眼下竟然能在這塊兒琥珀裡,瞧見金蟾的化石,長澤建的眼睛都移不開了。
透過琥珀,能瞧見金蟾細膩的肌理,小小的兩隻,擠擠挨挨的依偎在一起,那燦燦的金色如此耀眼,瞧著好像要從琥珀中透體而出似的。
隨著手的晃動,長澤建更是有種錯覺,好像裡麵兩隻小小金蟾,隨時都會活過來一樣。
更奇妙的是,握著這塊兒琥珀,好像之前的煩悶憤怒都跟著消散了不少……
如此美麗的奇景,就是長澤建有了心理準備,還是看的半晌無言——
怪不得父親隻看了相片就再也拋不開,長澤建這會兒可不也舍不得丟開了。
見長澤建瞧著琥珀,久久出神,顧明宇心知事情應該成了。
要說顧明宇心裡,送出來這塊兒琥珀,其實也是有些舍不得的。
實在是這塊兒琥珀不但瞧著漂亮,還有凝神靜氣、讓人身心愉悅的奇效。
顧明宇也是早就眼饞的很,做夢都想據為己有。
隻是老爺子當成寶貝一樣,從來都是隨身攜帶。
即便後來人老了,腦子出問題了,也是抓著不肯離手。
一旦發現沒了,醒來就會哭鬨不止。
這回能拿出來,也是顧明宇提前給老爺子的飯菜裡加了點兒安眠藥,等老爺子徹底睡死過去,才把琥珀從他脖子上取下來……
隻顧明宇也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畢竟這個琥珀雖然瞧著神奇,可也比不得顧氏重要不是?
就是老爺子清醒狀態,也必然同意自己把琥珀送出去,來換取顧氏的一個振興契機。
畢竟,隻要顧氏還在,以後想要,還可以再拿錢去買嗎。要是顧氏沒有了,整個顧氏家族的人都得喝西北風,到時候為了生計,不是還得把琥珀給賣出去?
早晚都是賣,自然要賣的有價值一些。
長澤建拿出手機,對著琥珀拍了個視頻給長澤雄傳了過去。
很快長澤雄那邊就有了回複:
“我父親的意思是,讓顧先生這幾天飛一趟J國,商議一下具體合作的範圍,等簽訂好合同,兩家的業務就可以全麵開展起來……”
“謝謝長澤先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達成了所求,顧明宇心裡一塊兒大石頭徹底落下來,握住長澤建的手,連連感謝,“請轉告令尊,我明日就會啟程……屆時還請長澤先生多多關照……”
“還有,我還準備了一場宴會,給長澤先生接風,不知……”
正殷勤邀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顧辭憤怒的聲音跟著響起:
“二叔!是不是你偷了爺爺的琥珀?”
話音未落,就瞧見了兩人來不及合上的盒子,一眼觸及那金色豪光,臉色頓時難看之極——
還真是在這裡。
更在他身旁的蘇淺,本來一直靜默,這會兒也是臉色大變,疾步上前,就想去拿起琥珀。
卻被顧澤給擋住:
“你們想乾什麼?長澤先生可是代表的J國,更是華國的貴客,你們竟然這樣胡亂闖進來,華國人的臉都讓你們丟儘了……”
長澤建更是眼疾手快的合上蓋子,麵色不善的看向顧辭和蘇淺:
“你們是強盜嗎?竟然就敢這麼闖進我的房間?”
說著揚聲對著外麵道:
“保安,保安……”
這樣大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林誌楠,一眼瞧見蘇淺,林誌楠就覺得有些牙酸——
怎麼又是這位蘇專家啊。
隻是之前懟蘇錦隆也就算了,可彆連這位長澤先生也給得罪了:
“長澤先生,有什麼事需要我們效勞?”
“你是鳳林的老總?”長澤建也認出了林誌楠,臉色更加不好看,“你們酒店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竟然隨隨便便就放陌生人進來不說,還一來就想搶我的東西……這是強盜行徑,我要投訴你們……”
這麼嚴厲的指控,讓林誌楠頭上冷汗都要下來了,忙不停鞠躬:
“長澤先生息怒,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長澤先生放心,我們馬上進行調查,一定會給長澤先生一個交代……”
“那就把這兩個強盜給趕出去!”長澤建直接一指顧辭和蘇淺,“以後不許他們再出現在我麵前!我保留投訴鳳林的權利,為了永山先生和我的安全,也會把這件事稟報大使先生……”
擺明了要逼著華國處置顧辭和蘇淺,不然絕不肯善罷甘休——
開玩笑,長澤建聽的懂中文,顧辭進來時說的話,長澤建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對方分明是顧氏的人。
而顧明宇送來的這顆琥珀,明顯來路有些不地道。
隻是之前父親長澤雄傳來的消息,可是讓他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這塊兒琥珀拿下來。
既然用了“不惜一切代價”幾個字,分明是這塊兒琥珀除了好看之外,對長澤家族還有更重要的意義。
既然如此,長澤建不允許出現半點兒變數。
也就是說,不管顧明宇這塊兒琥珀的來曆如何,既然到了長澤建的手裡,他是絕不可能再還回去的。
隻是眼下身在華國,自然諸事多有不便,為了防患於未然,自然是幫著顧明宇對付那個同樣是顧家人的男子最為妥當。
最好華國官方能幫著限製一段兒對方的自由……
“長澤先生才是強盜吧?這明明是顧家的東西,長澤先生卻想要據為己有,臉皮之厚,當真讓人佩服之至。”蘇淺直接就懟了回去,指頭卻輕輕在顧辭手心寫了幾個字——
一定要把琥珀拿回來。
掌心中驟然傳來的酥麻感,讓顧辭有些晃神,一瞬間瞧著竟然和饜足的老虎似的。
好在強大的自製力下,顧辭很快恢複常態,察覺蘇淺寫了什麼,顧辭明顯就有些愣怔——
淺淺的意思,這塊兒琥珀還有其他非同尋常的意義?
對上顧辭疑問的眼神,蘇淺重重點了下頭,一下不夠,又接連點了兩下——
外人瞧著,這也就是塊兒琥珀,蘇淺卻是一眼認出,琥珀裡的那團清透的碧色,根本不是琥珀本身的顏色,而是一團極為濃鬱的生機。
換言之,那樣純粹的顏色,分明是和息融合度達到百分百的人,沁出的靈泉,才會有的顏色。
而又經過琥珀千百年來的煉化,眼下那團青色生機之濃鬱純粹,根本已經達到了世人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以致竟然進化出了淨化之力。
換言之,有了這團富有淨化之力的生機在手中,蘇淺有信心,在最短時間內,把燕京的生態環境調整到最佳狀態。
而裡麵那兩隻小金蟾,更簡直是天選之子,被那團生機蠶蛹似的裹在中間,蘇淺斷定,兩個小家夥應該還活著。隻是因為身體被固定,不能活動之下,暫時陷入休眠狀態!
這是獨屬於華國的重寶,怎麼能落到長澤建這個J國人手裡?蘇淺可決不能眼睜睜的瞧著,這塊兒琥珀被長澤建帶回J國去。
沒想到蘇淺竟然直接指斥長澤建是強盜,林誌楠冷汗都要下來了。
心說這位蘇專家根本就是過來攪局的吧?
本事有多少,目前還看不出來,破壞性她是真的強啊。
隻這位小祖宗說話口無遮攔,可也得看對方是誰啊。
長澤建可是代表著J國,一個不小心,說不定一件小事就會演變成國與國之間的糾紛。
這麼想著,苦著臉可憐兮兮的對蘇淺道:
“蘇專家,您就少說一句吧……”
蘇專家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這個鳳林老總怕是會有大麻煩。
要是董事長知道鳳林第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不大發雷霆才怪。
“竟然連自己家裡的東西都偷,顧明宇,你愧對祖父。”顧辭說著,轉身看向長澤建,語氣不容置喙,“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相信長澤先生也不會要一個小偷送來的禮物。”
長澤建沒想到,自己都拿兩國關係說事兒了,麵前這對兒青年男女還是冥頑不靈,非要把東西搶過去。
臉色鐵青的看向林誌楠:
“林總,這就是你說的一定會妥善解決?”
說著,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匡青山的電話:
“局長先生,現在有兩個華人擅闖我的住處,已經威脅到了我的人身安全,我要向貴國提出嚴重抗議!”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幻言預開文《穿成反派大佬的小祖宗》求收藏,謝謝各位小天使:
作為海市商界新貴,徐擎的世紀婚禮轟動一時——
未婚妻柳雅不但貌美如花,更兼出身海市商圈名流世家。婚禮上達官貴人雲集,嶽家麵子大,甚至還請來了海市頂尖世家蘇家家主來給自己主持婚禮……
正當他誌得意滿挽著未婚妻走上神聖的結婚殿堂,從此開啟通往榮華富貴的康莊大道時,婚禮上卻突然來了個鬨場的——
曾經在最落魄的時候陪伴左右卻最終被徐崢棄之如敝屣的糟糠未婚妻蘇音,突然闖進來了。
徐擎一邊強裝鎮定,倒是主持婚禮的蘇某人慌得一批——
老天爺,這不是全家人的寶貝疙瘩小祖宗嗎?
小祖宗駕到,自己怎麼敢忝居首席?
今天沒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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