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鄭明珠她們竟然主動過來,常欣幾個可不是驚喜的不行——
真能結交了這幾位,以後不論是對個人還是家族,都會有莫大的好處。
即便沒能引起陸公子的注意,可也算不虛此行了。
熱情的問好後,忙要自我介紹,不想鄭明珠卻對她們的名字明顯絲毫不感興趣的模樣,甚至因為幾人跟著叫了聲“姐”,明顯有些不悅的模樣。
肅著臉微一點頭,留下麵麵相覷的幾個人直接搶步上前,擋住了蘇淺的去路:
“淺淺……”
似是想到什麼,又忙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明珠,鄭弋陽是我叔叔……”
“本來特意應該去你們家拜訪的,隻是我還有工作在身,明天一早就要回去,正好聽說你要來參加這個酒會,我就也來了……要是唐突了,你可千萬彆介意啊……”
“鄭小姐……”聽說是鄭弋陽的侄女,蘇淺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
“我比你大,你跟子玉她們一樣,叫我一聲姐就好……”
鄭明珠這次回京,除了因為老爺子的生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有事想求蘇淺幫忙——
她現在正在南都下屬的一個縣任職主管農業的副縣長,眼下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可不巧,第一把火就燒的不妙——
因為信息靈通,再加上有人脈,鄭明珠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幫著轄區百姓引進了之前華國最熱門的理查德生物製藥廠的農藥——
拜理查德製藥在世界範圍內的名牌效應,能從眾多打破頭也要拿到藥物的大經銷商中脫穎而出,把藥物搶到手,簡直成了各地百姓衡量父母官是否合格的一個標杆。
之前鄭明珠因為這件事有多受歡飲,現在工作就有多被動。
鄭明珠這次回來祝壽之外,可不還想要搬救兵?
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以一己之力掀翻了理查德製藥的蘇淺。
本來鄭明珠想央著鄭弋陽幫著她做介紹的,沒想到自家親叔叔覺得她做事太過冒失,更認定她這種闖了禍就想著讓彆人幫著擦屁股的舉動太過沒擔當,根本就對她的請求嗤之以鼻。
鄭明珠沒辦法,可不得自己想法子了?
可巧陸錦明送了請柬過來——
通過酒會去認識蘇淺,可比自己冒冒失失登門自然多了?
換句話說,鄭明珠幾人會過來,本就是衝著蘇淺的。
現在這個時代,有錢算什麼?更難能可貴的,是人才。
鄭明珠敢說,真是她和蘇淺發生衝突了,那吃排頭的一定是自己,而不是蘇淺。
有了這樣的覺悟,鄭明珠又怎麼可能在蘇淺麵前擺什麼大小姐的派頭?
而她這會兒之所以過來,除了確實對蘇淺有事相求以外,何嘗沒有給蘇淺撐場麵的意思——
滿場自以為高貴的名流小姐,竟然沒一個肯搭理蘇淺的,一個個的,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哈哈,淺淺,你不會怪我臉皮厚吧?”
“怎麼會呢,明珠姐……”蘇淺也對一身英氣明顯很是豪爽的鄭明珠頗有好感,自然笑著答應了。
“我們去那邊說話。”鄭明珠直接挽住蘇淺的胳膊,“不瞞淺淺你,我有件事求你幫忙,你可千萬千萬要幫幫我……”
求?常欣幾人臉色越發古怪——
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鄭明珠這樣身份的人也辦不成的?何至於用到“求”這個字眼?
難不成是顧辭看蘇淺這裡不尷不尬,特意拜托鄭明珠過來給蘇淺解圍的?
可也不對啊,顧辭拜托的話,鄭明珠何至於做到這個份兒上?
倒是顧芳菲,神情間卻明顯有些思索——
這就是之前蘇淺說的,要自己強大起來嗎?
或者,自己的靈泉其實對國家也是有一點點作用的?那樣的話,是不是就能和蘇淺一樣,不管置身什麼場合,都有足夠的底氣?
正想的入神,胳膊卻被人攥住。
顧芳菲身體一僵,卻是下意識的露出一個溫順的笑容,轉頭看去,可不是正對上陸錦明冷意森森的眼神:
“錦明……”
“手怎麼這麼冰?不舒服嗎?”陸錦明掐住顧芳菲的掌心,臉上笑容卻是無比溫柔,“那邊有個房間,我送你過去休息一下……”
顧芳菲冷汗刷的下來了——
這樣的笑容,顧芳菲非常熟悉,明顯就是顧芳菲發怒的前兆。
“乖……”陸錦明摟住顧芳菲的肩,“彆逞強,要是你有個什麼,最後心疼的還是我……”,
印象裡這位堂兄一直都是性情陰狠暴戾的,比方說陸雲菲曾經親眼瞧見陸錦明因為養的愛犬偶爾一次沒聽從口令,就被他直接抓起來摜到石板上摔死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可怕的堂兄,還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麵。
本來陸雲菲之前也和旁人一樣,對陸錦明死心塌地的愛上了顧芳菲一說頗有懷疑,這會兒卻也不得不信了——
看來以後對這位堂嫂要更尊重些。
嗯,聽堂兄的意思,會讓堂嫂繼續在娛樂圈裡發展,正好自己手中有一個很好的劇本,不然就推薦給顧芳菲……
“錦,錦明……”顧芳菲隻覺喉嚨發乾,卻也明白,要是自己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拂了陸錦明的麵子,麵臨的懲罰會更可怕。
“要我抱你嗎……”陸錦明貼在顧芳菲的耳邊呢喃道。
“不,不用……”
兩人耳鬢廝磨的模樣,惹得其他貴婦名媛紛紛看過來,一時又是沮喪,又是羨慕——
為什麼讓陸公子鐘情的那個不是自己的女兒呢?
陸錦明溫情脈脈的麵紗一直維持到進入房間。推開門後,陸錦明直接一用力,就把顧芳菲推倒在了地上,然後抬腳踩住了顧芳菲的臉:
“你剛才,跟蘇淺說什麼呢?”
顧芳菲恐懼的把身體縮成一團,即便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被踩在腳下,卻彆說反抗,連求饒都不敢:
“錦明,我沒說什麼啊……”
“沒說什麼?”陸錦明定定的瞧了顧芳菲一眼,忽然抬腳朝著顧芳菲就踹了過去,“你還騙我?!”
顧芳菲痛的頓時蜷縮成一團,卻努力的伸手抱住陸錦明的腿:
“好痛……錦明你彆打了……我真的沒說什麼……我還要陪你去招待客人,彆打我好不好……”
“招待什麼客人?”陸錦明卻是不以為意,“剛才我扶你進來時,他們已經知道,你身體不好……”
說著,神情詭異的在顧芳菲小腹上停留片刻:
“說不好,他們正在懷疑你是不是懷了陸家的金孫呢……”
“不要……”一旦陸錦明露出這種眼神,分明是又想到新的折磨顧芳菲的法子了,疼痛的記憶戰勝了對陸錦明的恐懼,顧芳菲忽然起身,一把推開陸錦明,就想去拉門——
寧願被國家拿去切片,顧芳菲也不願和一個魔鬼在一起了。
手堪堪摸到門把手時,卻被陸錦明提著腳又給拽了回來:
“顧芳菲,你果然想要背叛我!”
“蘇淺,救我……”顧芳菲淒厲的叫了一聲。
下一刻就被陸錦明扼住了喉嚨,“賤人,你讓誰來救你?我把陸家女主的名頭都給你了,你竟然還要背叛我?”
……
蘇淺這會兒和鄭明珠的談話也告了一個段落,正想著酒會什麼的還真是沒意思,不然問問顧辭,兩人離開算了。
卻發現作為主人的陸錦明和顧芳菲都不見了蹤影。
“陸錦明就是個病秧子,但凡是他舉辦的酒會,中途三不五時的鬨個失蹤是常有的事……”
確切來說,陸錦明也就開始和結束時會出來晃幾下,像今天這麼久了才閃人,已經算是給燕京名流麵子了。
外人這樣做,或者有些失禮,陸錦明的身子骨弱,卻是眾所周知的問題,再加上有陸家在後麵站著呢,這麼多年了,也沒人說什麼。
“……你要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不用給他什麼麵子……”鄭明珠的身份,自然不把陸錦明放在眼裡。
更甚者讓鄭明珠瞧著,蘇淺更有傲視陸錦明的本錢和資格——
一個渾身銅臭味兒的富二代,和國寶級的人才,能有什麼可比性?
遲疑了一下又道:
“還有那個顧芳菲,你最好也彆和她走的太近……”
“陸錦明那人根本是個偏執狂,你真是和他女朋友走得近了,不管是對你或者那個叫顧芳菲的女孩子怕是都不好……”
鄭明珠的門路廣,自然也聽過陸錦明的一些事。
比方說陸錦明十三四歲時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子,結果就因為那個女孩子有個好的閨蜜,還為了那個閨蜜放了陸錦明的鴿子。
結果陸錦明大怒之下,直接把喜歡的女孩子和她的閨蜜全關到了冷庫裡。
任憑兩個女孩子在裡麵苦苦哀求,就是不肯把人放出來。
等最後有人察覺到不對,衝進裡麵救了人出來,兩個女孩子凍得鼻子耳朵都掉了,甚至還各自截肢……
隻事情雖然惡劣,可陸錦明卻因為年紀小,並不需要負什麼法律責任。
再有陸家強大的公關能力,給兩個女孩子家各送了一筆巨款,那件事最後根本連一點兒浪花都沒激起來,就不了了之……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有點兒交淺言深了,鄭明珠又補充了一句:
“倒不是我要挑撥你和顧芳菲的感情,實在是這個陸錦明不但心狠手辣,還多疑的很……但凡有一點兒不如意,就跟個瘋子似的要發泄出來……”
“不好。”蘇淺忽然站了起來,“我得去看看顧芳菲。”
顧芳菲怕是有危險!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