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貓都不喜歡洗澡嗎,生氣成這個樣子……
她忽然有些傷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次見到它。
那些不敢在人前說的話,仿佛在這 隻貓的麵前都無所顧忌。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隻貓是她穿越以來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呃,然後這個朋友單方麵跟她決裂了……
她的心情就在這種低氣壓下一路籠罩著,直到她回到住處,還未進去,就在洞穴前的空地上看到了病弱得仿佛隨風就倒的趙倚晴。
和站在她身邊比她還像病患的雲泊舟——臉色蒼白脆弱,雙臂無力,左肩的道袍敞開三道口子,露出被貓抓過的三道抓痕。
林拙微微皺眉。
兩人似乎在爭論著什麼,林拙走進,就聽到雲泊舟正頭疼對趙倚晴道:“倚晴,我知道你不願將人往壞處想,但她真的不是什麼好人,你看我這一身的傷……”
趙倚晴麵色猶豫,糾結著想說什麼,忽然餘光瞥到她回來,眼神立馬就亮了:“若拙!”
此時已經是下午,看天色是四五點鐘的樣子,陸陸續續已經有不少人回到了洞穴,他們三人站在門口,偶爾有人朝他們看來。
趙倚晴似乎絲毫沒有察覺那些目光,興奮地朝她打招呼,林拙禮貌性笑笑,衝她晃了晃手中的麻布口袋:“我摘了很多紅玉果,我們一起吃。”
她帶出來的十幾塊玄鐵礦還是太引人注目,她索性在路上摘了許多紅玉果,佯裝出一幅麻布口袋是被紅玉果裝滿的樣子。
“好呀。”
趙倚晴噌噌把她拉到身邊,對雲泊舟炫耀道:“你看,我說了她對我挺好的。”
雲泊舟麵色陰鬱,毫不客氣地看向林拙:“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憑著這野果就想收買人心?”
林拙盯著他左肩看了一會兒,看得雲泊舟莫名煩躁。
她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把腰間的刀遞給趙倚晴:“謝謝你借給我的刀。”
趙倚晴大方地揮揮手:“沒事,繼續借你用,我這裡還有很多……唔!”
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十分心虛地朝雲泊舟看了看。
林拙裝作沒有聽見,看向雲泊舟:“那麼師兄現在聽見了,這把刀是她借給我的。”
雲泊舟的臉更黑了。
林拙又道:“雲師兄,還記得我們在礦洞裡說了什麼嗎?”
雲泊舟沉默。
“若是你借的,我給你下跪認錯!”
——這是他親口說出的話,沒有辦法否認。
半晌後,他終於開口:“好,我給你道歉,是我的錯。”
他忽然抬眸,目光如刀:“但你這個人,我還是信不過。”
他說罷就要跪下,林拙使了一道小旋風術,將他的膝蓋托起。
“不用下跪,”林拙打量了一番雲泊舟,“我隻需要你把衣服……”
趙倚晴眨巴著眼睛忽然插了一句話:“你們在說什麼?若拙,你想讓師兄脫衣服?”
雲泊舟聽到這話,又想起剛才林拙三番四次看他的眼神,臉都綠了。
“不,”林拙道,“我隻是想讓他把衣服穿好,褶皺抹平,順便把左肩的三個口子給補好。”
這幅落拓打扮實在礙眼,頭發不好好紮衣服不好好穿,她從見他第一麵就記上了,沒想到正好有這麼個機會用來收割積分。
趙倚晴:“……”
雲泊舟:“……”
林拙又道:“雲師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用不著乘人之危。”
雲泊舟:“……”
合著她還看不上唄。
雲泊舟心中說不上來地有一絲解脫又有一絲絲憋屈,他沒學過縫補術和清潔術,還是趙倚晴往他身上丟了兩個術法,又好好為他梳理好鬢發,才將他收拾成林拙滿意的模樣。
“師兄你這樣還挺好看的嘛,”趙倚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比之前好看多了。”
雲泊舟低頭,耳垂悄悄地紅了。
“神識+1。”
林拙聽到腦內的聲音之後,愉快地走入了洞穴:“我肚子有點餓,但不想站在外麵吃紅玉果。我進去了,你們自便。”
“誒,等等我,我也吃!”趙倚晴跟在林拙身後,忙不迭和雲泊舟揮手,“師兄,明天見!”
雲泊舟站在原地,看著她們兩人進去的身影,神情複雜。
忽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雲哥,我沒看花眼吧,剛才那個,好像是我哥的未婚妻?”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後,林拙沒有想到,她自暴自棄許下的願望,全都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