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雙眸一亮:“謝謝林師姐!”
“不過我有個要求。”
明軒忙不迭點頭:“林師姐,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那丹修用的東西都是好物,這藥櫃的木材更是大荒罕有,品性中正堅韌,既能夠保護靈藥的藥性不逸散,又不會被毒藥的藥性所侵蝕,得了這麼個好東西,他怎麼回報林拙都不過分。
卻不料林拙道:“現在、立刻、馬上,把你那堆亂糟糟的藥材給我收進藥櫃裡,不要讓我見到這幅亂七八糟的模樣。”
“啊?”明軒一愣。
林拙挑眉:“不樂意?”
“沒有沒有,我現在就收拾!”
明軒乾勁十足地開始收拾藥材,林拙忽然想起自己是來找孔雀的,問道:“那孔雀哪去了?”
明軒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靈獸袋:“鑽進去了。”
“哦,對了,”明軒找出一瓶藥水遞給了她,“這是給孔雀用的藥水,你每天給它用一次,不出七天,它的毛就會重新長出來。”
林拙點點頭,收起了藥水。
“還有一事,”林拙又問,“我方才與雲師兄和聶湛一起喝酒,喝醉了,但我絲毫不記得我是怎麼回來的,你有見到我與誰同行麼?”
明軒搖搖頭:“我一直呆在藥房內,未曾出去過。”
奇了怪了……
林拙心中打鼓:她真的對此事毫無印象,隻記得自己直接醉倒在了桌上,再次醒來,就已經回到了木樓。該不會……是聶湛把她送回來的吧?
林拙想到聶湛攙扶她的畫麵,猛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林拙又想了一會兒,還是什麼都沒回想起來,隻記得自己指著聶湛說他醜。她心中糾結一會兒:聶湛這麼記仇的人,應當隻會在她醉了之後落井下石,不會這麼大發善心。
那會是……
林拙驀然想到剛才和沈淩霜的對話。
她問,那隻白貓也在靈獸袋裡麵?
林拙一個激靈:沈淩霜突然這樣問,一定是因為她見過了白貓!
玄離送她回來的!
林拙的臉突然就紅了。
她說不上來自己如今是什麼心情——從前以為玄離是貓,哪怕他化作人形之後有了肢體接觸,也能夠說服自己忽視過去。現在,她不知不覺把玄離放在了玄離真君的位置,隻要一想到自己醉的不省人事,玄離把她送回木樓,怎麼想怎麼透著尷尬,仿佛渾身上下都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
她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懊惱:怎麼就喝醉了呢,也不知道她醉了之後有沒有說瘋話,渾身都是酒氣,一定很難聞吧……
她滿腦子胡思亂想,連明軒什麼時候收拾完了都不知道。
還是明軒乖巧,主動喊了她一聲:“林師姐,你看這樣可以了嗎?”
林拙掃了一眼,果然,整個藥房的格局賞心悅目許多,雜亂的草藥都被藏在了高大的藥櫃裡,藥櫃一眼望去漆麵亮麗光滑,層次有序,比剛才要順眼了許多。
“神識 1。”
久違的收割神識的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林拙露出一個笑容:“挺好的。”
她又與明軒說了幾句話,抓起靈獸袋離開了。
待她走出木樓外,從靈獸袋內放出孔雀,準備騎上去,卻見到孔雀的樣子,猝不及防笑出聲來:“噗哈哈哈!”
隻見孔雀身上被拔毛的部分,都被明軒塗抹上了紅褐色的藥水,藥水四處流淌,直接把它脖頸白色的羽毛全都染透。好好一隻孔雀,愣是被藥水染成了一隻大公雞!
孔雀出來的時候本就十分彆扭,聽到她的笑聲,更是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縮成一團,頭也深埋起來,把自己裝成一隻鴕鳥——恥辱!太恥辱了!
林拙一邊笑一邊摸了摸它的鳥頭:“沒事沒事,塗個七天就好了,明軒說七天之後羽毛就會長出來。”
孔雀被她安撫,蹭了蹭她,而後載著林拙飛往了洞穴。
林拙剛一在洞穴門口落下,就撞見了歸來的雲泊舟。
雲泊舟醉醺醺的,似乎又喝了不少悶酒。
他看見她與孔雀站在一起,揉了揉眼睛:“林拙?”
他一臉納悶:“你什麼時候又抓了一隻野雞當坐騎?”
孔雀:“……”
它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