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開口問道:“請問此處收丹藥嗎?”
“收。”
nb s 藥童終於有了反應,抬頭看她:“你要賣什麼丹藥?”
林拙拿出一個白瓶,倒出一粒丹藥放在掌心:“培元丹。”
藥童接過那粒培元丹,切下一點來品了品,而後道:“這丹方中換了一味藥,品質低了許多……我便收你二十靈珠一粒吧。”
林拙心頭火起:便是明軒用彆的藥草替換了這丹方,這培元丹也絕不應該貶值到這種地步。方才那掌櫃開價五十靈珠,現在這藥童居然隻給她開二十靈珠。這藥童,明擺著是欺生。
林拙收回那粒丹藥:“不賣了。”
“誒你這人……”藥童明顯神色不滿,“你這丹方聞所未聞,培元丹成色也就下品,我收你二十靈珠,已經是對你客氣了。”
林拙不欲與他浪費時間,抬腿就走。
這鎮上就一家藥堂,她本想賣了培元丹買一些明軒給趙倚晴治病需要的藥材,現在看來,還是去大一點的城鎮中比較靠譜。離這裡最近的大城是泗北郡,若是乘孔雀飛過去,足足要飛一天,太浪費時間了。
她與小二打聽過,從山南鎮去泗北郡有傳送陣,一次五十塊下品靈石。還有更便宜的獅鷺,一次十塊下品靈石,隻是要飛三個時辰。林拙情況特殊,不敢去碰傳送陣,隻能乘坐獅鷺了。
拿著中品靈石不走傳送陣去坐獅鷺……未免太惹人生疑。她還是得想辦法搞一點下品靈石,不能賣丹藥,雲泊舟給她的低級符籙,賣出一張去也行。
林拙心中盤算著,正好撞見也剛從春風樓出來的那四兄弟。四人並排站在一起,虎背熊腰,實屬一座移動的肉山。
林拙並未走遠,正好聽見了這四人與那藥童的爭執:“怎麼培元丹的價格漲了二十靈珠?一個月前還是一塊下品靈石,短短一個月,你就漲了兩成?!”
藥童尖酸道:“你也知道是一個月前。現在培元丹不好收,我們東家熟識的丹師,都不練培元丹了。丹藥少了,自然要漲價了。價錢在這裡,你愛買不買。”
“你!”
“大哥,大哥彆動手……”
一陣紛擾過後,三兄弟聯手把那被氣急眼的大哥給拖了出來。
四人垂頭喪氣地走在街上,那大哥雙拳緊攥,而後咬牙道:“培元丹不能停,做大哥的,怎麼也不能讓你們連培元丹都吃不上。那刀……我不買了!”
他轉身就要回那藥堂,身前卻忽然出現一個瘦小的身影將他攔住。
“這位大哥,”林拙抬頭道,“你要買培元丹?”
男人不知為何,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林拙嘴角漾起一個笑來:“正巧,我要賣培元丹。”
……
五人又回到了春風樓,掌櫃的見到林拙,主動給她上了一桌好菜,並與她道:“少東家吩咐,以後上仙來春風樓,都不必付賬。”
掌櫃這陣勢把四個大漢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們方才吃飯時也看到了這少女與一名築基修士同桌交談,這才半信半疑地跟著她又進了春風樓。
沒想到她還頗得那築基前輩的喜歡。
見春風樓這麼給麵子,林拙不禁對那少東家多了幾分好感。
她對那四人道:“我途經此處,奈何靈石已經花完,隻能變賣丹藥。隻是那藥堂太黑心……”
她欲言又止,四人中為首的大哥點點頭:“我們懂。”
他們並不是山南鎮的原住民,隻是因為山南鎮附近能夠獵得許多低階靈獸,這才在這鎮中暫時住了下來。山南鎮中大多都是他們這樣的外來修士,常常會被一些本地的勢力所欺悔,那藥堂便是如此。
四兄弟都是爽利人,林拙也不磨嘰,拿出一瓶丹藥:“這是我要賣的培元丹,與外麵的丹方有些不同,你們可以驗一驗。”
四人都驗了驗,他們不懂丹方,嘗了一點丹屑之後,隻覺得與平常的培元丹並無什麼不同。又有春風樓少東家的信譽作為擔保,他們立即以五十靈珠的價格買下了一瓶丹藥。
林拙收到十塊下品靈石,眉眼彎彎:“多謝四位大哥。”
幾人就此彆過,這四兄弟回到住所,當中的大哥一回去,就服下了一粒培元丹。
這培元丹一被他化開,頓時感到丹田湧上一股暖流——誰能想到,這以半價買來的培元丹,所蘊含的藥力,竟是普通培元丹的兩倍!
見他久久沒有反應,三兄弟紛紛圍上去:“怎麼樣,大哥?”
大哥睜開眼睛,雙目亮得驚人:“這丹藥……怕已經是上品培元丹,我們以這個價格買到,那小姑娘吃大虧了!”
“快去找找這位姑娘在哪裡,”大哥道,“我們不能這麼坑人家,要把差的價錢給她補上!”
四兄弟頓時又回到山南鎮搜尋,可卻聽到,他們要找的那人,已經乘著獅鷺,往泗北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