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紅本想為難一下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將此事化解了,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他:“那我們走吧,一起下山吃烤雞。金玉軒來了個新廚子,烤雞那叫一個香呀!”
三人興高采烈地準備出門,卻忽然見到烏泱泱的一大片人朝劍君府前來。
白嬌嬌歪著頭:“這些人來乾什麼的?”
棠紅對於各類氣息最是敏感,她察覺到這一行人身上湧動著濃濃的煞氣,眼疾手快地將白嬌嬌和八岐推進了門裡。
“你們兩在裡麵呆著,我沒說話不準出來。”
棠紅將大門一關,自己單槍匹馬站在門外。
人群漸漸走近,他們見到棠紅,滿臉怒氣:“小棠師妹,不知玄離劍君可在劍君府?”
棠紅搖頭:“他不在,你們有什麼事情與我說吧。”
人群中頓時有人陰陽怪氣道:“這麼大的事情,怕是你做不了主。”
棠紅也不動怒,而是挑眉:“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做不了主?”
棠紅此話一出,頓時有弟子忍不住道:“那你倒是告訴我們,為何管事堂開始苛扣我們的月例?每月的培元丹與靈石,我們都沒有拿到手。”
原來是為了這事。
棠紅知曉內情,暗暗皺眉。
管事堂內有人貪了靈石,然後莫名被栽贓到了玄離的頭上,現在事情越鬨越大,玄離此次離開劍君府,就是與眾長老商議解決之法。
隻是這內情不便與其他人多說,多說多錯。
於是棠紅隻道:“你們回去罷,月例的領取方式有變,此事過兩日就會有結果。”
“過兩日?”人群中有人咄咄逼人,“過兩日是多久?”
有人跟著起哄:“莫不是你身為劍君弟子有特權,就不將我們這些普通弟子的死活放在眼裡?”
“還有那八岐,讓他出來!憑什麼我們普通弟子一份丹藥都領不到,他卻能領八份!”
“劍君府是不是將我們的丹藥與靈石都貪了……”
……
一時間,一向清靜嚴肅的劍君府門前,竟嘈雜如菜市場一般。
棠紅拔劍,劍嘯長鳴:“安靜。”
人群一刹寂靜。
棠紅慢慢道:“原本此事我師父正在與眾長老商議,但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結果,我便說與你們聽。”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看著棠紅的身影,明明瘦瘦小小的,人群中最嬌小的小師妹,卻莫名地有種統領所有弟子的大師姐的威嚴。
“管事堂領取月例一事,宗門內偶爾會出現冒領之事,有人假借他人名義,重複領取,無法追查,並且所有人都領取同樣的月例,宗門內漸漸變得憊懶……”
“所以日後培元丹與靈石的發放,將在演武場,隻要進入演武場練劍,就能夠領取。擂台上獲勝次數多的人,會有額外獎勵。”
棠紅掃了一眼眾人:“還會由每月發放,改為每日發放。”
“每日發放?”
有人質疑道:“這每日發放的丹藥與靈石,從哪來?”
“從我私庫中來。”
空中忽然傳來一冰冷之聲,眾人一仰頭,隻見玄離劍君禦空而行,褐發飛揚,風將他身上的道袍吹得獵獵作響,凜然而桀驁。
他眨眼間落在劍君府門前,一拂袖,將堵在門前的眾人驅逐開一丈遠。
然後他一句話,就將所有人的嘴都賭上了:“仍有異議者,我便默認你從此都不需要領取這丹藥與靈石。”
爽!
什麼叫拿錢打臉,這就是!
棠紅心頭暢快,望著人群:“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所有人紛紛搖頭。
錢袋子捏在人家手中,哪敢有意見!
頓時人群做鳥獸散,玄離進了劍君府,棠紅把八岐與白嬌嬌拽出來下山吃烤雞。
下山的路上,白嬌嬌不解道:“為什麼要給他們送錢呀?”
“嬌嬌,你放心,”棠紅一本正經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吃了我們的,遲早都要給我們吐回來!”
……
禮賓館內,嚴鳴與聶瀟道歉:“聶道友,抱歉,是我不信你,我本該按照你的說辭,讓這些人帶上青陽劍君渡劫一事去質問……沒想到現在反倒讓他用錢財收買了人心。”
聶瀟不但沒有生氣,反倒十分好脾氣地安慰著他:“現在意識到,也為時不晚。”
“對,為時不晚!”
嚴鳴道:“我這就去找人準備。”
嚴鳴匆匆離開了禮賓館,聶瀟看著他的背影笑而不語。
嚴鳴不相信他一個天照宗的外人,此事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嚴鳴這淩煬真君一脈,不服有一個外來的劍君坐在他們頭頂上,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現在的情形……就算管事堂一事玄離能夠拿錢擺平,青陽劍君之死,怕是永遠都解釋不清。
有這麼一件事梗在心頭,他這劍君之位,就坐不安穩。
聶瀟眼中驟然爆發出滔天恨意:待到玄離倒台之日,他必要將當時被剃頭剃眉所受的屈辱都如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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