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不悔一路狂奔往學校跑,她這一路上腦海裡閃現過非常多的畫麵。前世她與蘇家眾人的糾葛,三代人之間的爭鬥,最後她慘死的畫麵。她與寧承筠之間的協議,那些相互依靠扶持的日子,她臨死之前想要弄清楚她們倆之間到底是愛情還是隻有彼此利用。蘇若姍到底跟蘇家的哪個人合夥一起陷害寧承筠?這些她都需要時間想清楚,找出應對的方法。
校醫務室依然空無一人,蘇不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走進了輸液室。在最裡麵找了一張床躺了上去,閉上乾澀的眼睛,帶著一身的疲憊沉沉的睡去。
睡了一覺之後的蘇不悔渾身充滿了力量,她從床上下來看見蘇醫生端著一個搪瓷缸子走了進來。
“感覺怎麼樣?休息一下是不是覺得好多了?”蘇醫生伸手撥開蘇不悔額間的碎發,認真的看了一眼她額頭上的傷。
“一會兒再給你擦點藥,洗臉的時候你注意避開水。這幾天吃的清淡點就行了!”蘇醫生看蘇不悔盯著地麵發呆,以為她擔心頭上的傷疤。笑著說道“你放心,不會留下疤的。”
又將手裡的搪瓷缸子塞進蘇不悔的手裡麵,笑著說道“這是我去二食堂打的豆腐腦,你先吃了再去上課。”
看蘇不悔站在那裡還是不動,又以為她是害怕花婆婆看見了會著急。拍著她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跟花婆婆說的。”
其實蘇不悔倒是不擔心這些,她腦海裡想的是如何對付寧家的那群人。想想前世,她被人蘇家人認定她水性楊花,夜不歸宿是與學校裡的男同學或者是男老師苟且。把她說成了一個狐狸精,說成一個為了自身利益可以儘情放蕩的人。
那時候學校裡很多有男朋友的女同學對她都避如蛇蠍,而那些男同學看見她也是繞著走。經常與蘇若姍一起玩的小癟三們甚至還會大搖大擺的來到京大找自己,更是坐實了她蘇不悔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而這一切的前提那都是因為昨夜,她因為寧承筠的關係沒有回家。可現在不一樣了,她蘇不悔至少有校醫室的醫生做時間證人,證明自己這一夜是在校醫室裡度過的。
但隻有醫生一個人還不夠,她還需要找到更多的人,用彆人的嘴去打蘇若姍的臉。
更多的人?去哪裡找呢?蘇不悔正琢磨著,就聽見蘇醫生站在門口說道“咦,這不是你老鄉潘園麼?他這是又去英語角啦?哎呦喂,這個孩子還真是刻苦啊,不管刮風下雨,每天早上都去英語角練習英語。”
“潘園?”蘇不悔眼前一亮,忍不住踮起腳往外看“他在哪兒呢?”
蘇醫生指著窗外的林蔭小路“那不在那呢嗎?藍褲子紅色跨欄背心的那個”說著又感慨一句“要是我兒子有潘園一半用功,我就阿彌陀佛了。”
“我也去英語角練習去拉!”話還在空中回蕩,蘇不悔人已經消失在醫務室裡。隻留下寫字台上那半杯的豆腐腦,以及絮絮叨叨的蘇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