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冷笑一聲:“生是生不了的,就是想混吃混喝罷了。就當花兩個錢兒養玩個玩意了。”
徐英緊咬嘴唇:“怕是要的錢不少吧。要不然好好的姑娘為啥跟著有婦之夫啊?”
“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宋太太眼睛瞥了一眼徐英,滿臉嘲諷:“你小時候也不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吃糠噎菜的日子也不短了。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就忘了過去了?”
徐英臉色一變,她向來自詡是將門虎女。既嫌棄那些資本大咖們的曆史問題出身不夠清白,又嫌棄淳樸的農民出身不夠高貴。像個夾生的土豆似的,怎麼都不好吃搞不好還會毒死人。
“人那,餓了三天就能生出歹心來。要不是苦日子過不下去了,怎麼會鐵了心的跟著個跟親爹一個歲數的人?”宋太太不屑道:“這樣的玩意兒也隻配稱作是玩意兒。跟我家裡養的貓貓狗狗,本質上沒有區彆的。”
“聽說,你還領她們去看戲?”既然話題說道這裡了,劉太太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想的?不嫌惡心麼?”
“哎呦,這不就是做戲給我們家那位看麼。讓男人知道他那些小心思啊根本撼動不了我的。讓男人也看一看我作為正房大婦的心胸。我也是個賢惠的人呢。”宋太太**一張牌,胖乎乎的手指細細的摸了摸。
“九條!胡了!”宋太太心情大好,轉過頭來看著徐英:“我這麼做呢也是做給幾個媳婦兒看。讓她們知道知道,男人就該有男人的地位。不要仗著娘家有點能耐,就敢跟丈夫跟婆婆對著乾。”
徐英眼前一亮,臉上不由得露出佩服的神色:“還是你厲害。居然能用著她們嚇唬媳婦兒。”
宋太太忍不住得意的挺了挺腰,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來:“這個嘛,還得看各家的情況。”
說完她回過頭,目光炯炯滿是探究:“你們家老爺子,在外頭的女人年歲多大?”
徐英在外頭那些人麵前一直裝作自己在家裡有著獨一無二的地位。這會自然不肯承認,她臉色古怪支支吾吾:“隻是個猜測,這不是等著你們幫我打聽打聽呢。他要是外頭沒有人,為什麼不回家呢?”
聽了宋太太的經驗之後,徐英回到家裡開始盤算著。這會兒回到家裡,她喊來了自己的心腹鐵梨花:“你說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鐵梨花心無波瀾,這些年隔三差五的,徐英就會鬨一出。她不累,自己心都累。
“這事兒啊,我多句嘴。你們倆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離麼?既然不離婚,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曾阿花當初鬨的那麼大,差點官職都被擼了。現在又出來一個女人扯著幾個私生子。彆讓他晚年不保啊,對誰都沒有好處。”
鐵梨花對徐英是非常的了解的。既然她能找鐵梨花談心,那就說明已經是退讓了。不過就是想用鐵梨花的口,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這麼多年了,鐵梨花成了徐英的一塊遮羞布。
徐英連連點頭:“你說的也是,不就是個玩意兒罷了。不足為懼,這樣的母親又怎麼能養活出來出息的孩子呢。”
終於徐英說服了自己,為了蘇紹偉為了家裡麵的生存大計。她是不會讓敵人坑害自己的,她甚至要將荊月心從敵營裡麵拉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徐英吃的飽飽的。穿上自己最貴的衣服,戴上鑽石項鏈,黃金戒指,耳朵上戴著祖母綠的耳釘。讓家裡的司機將自己送到了荊月心的家門口。
荊月心開門,見到的不是怒氣衝衝帶著一群人的徐英。而是麵露笑容拎著禮物,好似走親戚一般的徐英。
憑借這麼多年對徐英的了解,荊月心心生疑慮,滿臉都是防備的站在門口。
“你?”
徐英一臉慈善,張嘴喊了一個讓荊月心雞皮疙瘩掉一地的稱呼:“妹妹!”
“妹妹?”荊月心忍不住反問道:“誰是你妹妹?”
徐英笑著說道:“我們倆嫁了一個男人,我年紀大你喊我一句姐姐,我也不會怪你。”
說著徐英推開荊月心,毫不客氣的往荊月心家裡走。
她一邊走一邊打量著荊月心家裡的陳設,儘管心裡麵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可是這房子裡的陳設,無論是家具還是家電甚至一些裝飾小擺件,無一不說明這是一個極其溫馨的家庭。
徐英甚至在壁櫥上看見了一排排的相框,她快步走過去。看著裡麵一家四口的合照,看著蘇紹偉與一個小男孩的照片。
“那是,我兒子。”荊月心站在徐英身後,等著徐英勃然大怒,抓起照片摔個細碎,然後發瘋一樣將家裡的東西全都砸了。
隻不過,徐英卻沒有這麼做。她拿著相框,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這個孩子長的還挺漂亮的,幾歲了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