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一副你要是說不知道,我就打爆你的頭的架勢。蘇不悔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
“這就對了,她說老東西早就把她的孩子寫在了上麵了。而且老東西的財產也給了她一大部分。”徐英越說越氣:“這是我的錢,她憑什麼花?要說名分,你奶奶先進門的,我是正經領了結婚證的合法夫妻。她是個什麼東西?還想跟我攤牌,還想讓我讓位。就算是我讓了,那也是你奶奶的位置,憑什麼輪得上她?”
徐英說的言之鑿鑿,蘇不悔卻在冷笑。原來徐英打的是這個主意,想要拉出自己的盟友一起對付荊月心。
花婆婆是個軟弱的沒見過世麵的老太太,自己又是即將出嫁的孫女。不管她們祖孫二人怎麼折騰,好處也是分不到多少的。
蘇不悔心裡煩躁的很,都已經是新社會了。居然還有這種男尊女卑的想法,居然還有人做著大宅門的美夢。
“反正你是合法的,你怕什麼呀。她鬨就鬨,難道你怕她麼?”蘇不悔一副置身事外的口氣。
徐英急了:“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能跟她一樣麼?你不要嫁人的,你男人不要麵子的嗎?我不要麵子的嗎?我也有親家的啊,我也有孫子的呀。你將來生了孩子,人家問你,你好意思說你是私生子呀?你的孩子還活不活?”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啊。蘇不悔失笑,看來荊月心還真是抓住了徐英的痛點。
“那你什麼意思呢?”蘇不悔看著徐英,聳了聳肩:“我奶奶已經生病了,時而清醒時而糊塗。這個時候,肯定是不會出頭的。而且就算是我奶奶沒有生病,她的性子也乾不出來這種事兒。我呢,一個丫頭,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我什麼樣,寧承峻都清楚。所以我不擔心的。”
徐英氣的險些倒仰過去,她沒想到向來心機深沉的蘇不悔竟然如此冥頑不靈。
“你這個孩子,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徐英拍著桌子怒道:“現在已經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你爺爺在乾什麼你知道麼?他再跟你的親生母親合作。鄧明月是哈裡集團的總裁夫人,哈裡集團在燕京城裡有一個山河項目。一旦這個女人鬨出醜聞,我們家的麵子,你們家的麵子,都彆要了。她就是個攪屎棍,**裸的攪屎棍。”
蘇不悔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聲音裡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冷意:“鄧明月?她跟蘇家聯手了?一起合作做生意?”
徐英見蘇不悔還不知道這件事,立即顯擺的說道:“可不是?大人們都在為你們的前途做事,都是為了一家子好。你要嫁給寧承峻,總得有強悍的娘家人支撐吧。那荊月心就是看不得彆人過得好,又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現在跑出來攪合,實在是討厭。”
徐英想的很簡單,蘇不悔到底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家子。親媽在這個時候出現是好事兒,誰能對哈裡集團不眼饞呢。親媽的錢,親媽的補償,對蘇不悔來說那可是意想不到的財富。如果這中間出來一個人,想要毀掉這一切,那蘇不悔肯定是不乾的。
這也是徐英跑過來,不計前嫌的,主動上門求和的原因。
“原來如此!”蘇不悔隻感覺心底發寒,攥著手止不住的抖。
“你現在想明白了吧。”徐英美滋滋的說道:“現在咱們得團結起來,一起對付那個女人。”
蘇不悔抬起頭來,幽幽的看著徐英:“那你說,怎麼對付更合適呢?”
“你不知道你爺爺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你以為你上了個燕京大學就了不起了?你爺爺把那個小子送出國去了,毛都沒長出來的小屁孩就成了留學生了。哎呦喂,那個寧家的什麼教授從國外回來,哎呦喂,了不起了哦。她以為自己的兒子也像人家似的。”徐英酸溜溜的口氣,止不住的埋怨著蘇紹偉人傻錢多不長腦子。
蘇不悔皺著眉頭,這幾年花婆婆總是對她說。不管蘇紹偉對待她們名分上有多沒擔當,不管蘇紹偉對蘇歸的問題有多避重就輕。起碼在給蘇不悔花錢這件事兒上,蘇紹偉是很大方的。
確實大方的很,那也隻是跟普通人比。一個月一百塊錢的生活費,頂的上普通工人三個多月的工資。要去參加聯誼宴會,隨手就是五百塊錢的服裝費。
蘇不悔不知道蘇紹偉這些錢是怎麼來的,她隻是以為蘇紹偉是受了彆人的過河錢,貪汙了公家的錢。
如今知道了蘇紹偉一心想要跟外商合作,知道了他與寧三有著不為人知的交易,知道了他還有私生子安置在國外。
蘇不悔複仇的熱血,又熊熊燃燒起來。
“喂,你傻了?怎麼了,傷心了?”徐英得意的看著蘇不悔麻木的表情,知道蘇不悔這是被留學這件事刺激到了。
想想自己當初得知,那個臭小子常年留學在外,一年的開銷足足有二十萬的時候。徐英的心就像是被挖出來一樣。
二十萬啊,那可是天文數字呀。雖然這個數字是從白小丹嘴巴裡說出來,數額上肯定是誇張了一些的。但是用腳趾頭想想,留學生一年的學費也要幾萬塊。
這些錢,可都是她兒子的女兒的錢。
那個荊月心攤了這麼多錢還不滿足,居然還想鳩占鵲巢?
要是不把荊月心給殺了,徐英難消心頭之恨。
她看著蘇不悔,心裡冷笑起來。蘇不悔被丟在鄉下那麼多年,心裡麵肯定是畸形的。那寧承峻向來是個心狠手辣不長腦子的,被蘇不悔一張漂亮的臉勾了魂。
殺人這種事兒,非寧承峻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