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在場的人除了寧歆月這個小丫頭之外,沒有一個是傻子。大家都敏銳的感覺到這件事實在是不簡單,尤其是寧致遠!
寧致遠放下手裡的筷子,盯著三子寧叔欽看。旁邊的寧季欽在一旁發出一聲冷笑,眾人的視線又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你笑什麼?”寧叔欽咬著牙瞪著這位曾經名滿燕京風華絕代的弟弟。
“我笑你自詡手段高明,卻不知道什麼叫斬草除根。以為把她當成了瘋子丟在‘冷宮’裡,就沒人知道你做的惡事了。”寧季欽的冷嘲熱諷說的極其隱晦,畢竟寧歆月還在場,總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有多惡毒。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寧叔欽嘴上說聽不懂,但臉色已變得慘白起來。實際上當他看見寧季欽手牽著寧歆月出現在寧公館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了。
“你聽不懂,那我也更不懂了。”寧季欽略過眾人,望向自己的父親:“老爺子,您知道您唯一的孫女在哪兒上學麼?”
“在哪兒?”一旁的易桂蘭不願看見親兄弟拔刀相近的場景,更何況寧季欽居然跟寧承峻走到了一起。這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以前隻覺得兩個人關係還不錯,卻沒想到這些年寧承峻居然收服了老四讓他倒戈了。
“你不是看過一次月月麼?難道忘了她就在韋爾斯利學校,那個京郊的封閉式學校?”寧季欽望向老爺子,臉上帶著嘲諷:“還是老爺子早就知道了?”
“我今天是不是畫蛇添足,不應該把月月接過來啊?”
雖然嶽棲元的父母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兒,但至少能看出來眼前的情況非常的不妙。二人連忙躲回了房間,但是虛掩著門想要聽一聽外麵的情況。
“你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董方園氣色還不錯,她看著蘇不悔又看了看丈夫,隻見二人也同自己一樣等待著寧承峻的說辭。
“我剛剛提交了退伍申請!”寧承峻語不驚人死不休,此話一出把在場的三個人都給驚到了。
“你糊塗!”董方園大吃一驚,抓起手上的軟枕就砸向了寧承峻:“警衛團是多難進去的,你努力了這麼多年。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你吃了這麼多苦,憑什麼他一出事兒就要你去辭職?”
蘇不悔大為不解,這件事難道是寧承峻的錯?如果他辭職了,豈不是以後的路就更難走了?
眼前的局勢並不明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占上風的呀。但是蘇不悔沒有說話的立場,隻能坐在這裡乾著急。
“是不是,這件事的過錯需要你來承擔?可這是家事啊,而且老爺子現在也沒說......”蘇不悔小聲嘀咕。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此次出任務之前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情。這也是老爺子沒生病之前就跟我說商量好的,隻不過誰都沒想到會他會在這個時候病倒。”寧承峻說這是寧致遠的安排,眾人就更加不解了。
“為什麼呀?”董方園咬著牙:“難道覺得你擋了他兒子的道兒?他那個癟三最是心狠手辣,他還真想讓老三接班,他是老糊塗了麼?”
“這一切都不好說。”寧承峻看著董方園,苦笑著說道:“有些事情還不好跟你說的更清楚,家裡頭確實有些驚人的變動。不過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並不是任誰都能欺負的小孩兒。”
“這次為什麼會去找寧歆月的媽媽?她跟你說了什麼嗎?”蘇不悔看得出來,寧承峻有事情隱瞞著董方園。而且還是頂頂重要的關鍵性問題,不想讓寧承峻為難,蘇不悔主動轉移了話題。
“對呀,你怎麼去找岑俐了?還有寧歆月怎麼又在京城裡念得書?這個寧三到底在搞什麼?怎麼這一出又一出的,我完全看不明白呀!”嶽棲元在旁邊連連點頭,握著董方園的手輕輕的又拍了拍。溫柔的說道:“你彆著急,讓孩子慢慢的說。”
“哎呀,你快點說,急死我了。我跟你姨夫,我們倆下午研究了好半天,也沒想出來這裡麵的關卡!”董方園真的是乾著急,遲遲等不來寧承峻氣的在家裡直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