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嬸兒有些不信,她黑著臉怒斥道:“是想來看我有沒有偷人吧?潘老五,我跟你過了一輩子,你懷疑我一輩子。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
秋嬸兒越說越委屈,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她氣的轉身跑進了屋,坐在花婆婆的床上抱著花婆婆開哭。
花婆婆是過來人,年輕時候也看了不少夫妻吵架。知道這兩口子拌嘴,秋嬸兒是太生氣了不願意搭理老潘兒。
她一邊拍著秋嬸兒的背,一邊衝著外頭喊道:“進來吧,兩口子吵架哪有憋著的道理。有什麼憋在心裡的都得說出來,憋來憋去成了仇人了。”
蘇不悔推了推老潘兒,低聲說道:“潘叔,小孩子都知道知錯就改的道理,你怎麼還犯倔啊。秋嬸兒忙著給我做結婚的東西,你就多擔待她一點唄。”
說著兩個人進了屋,進了屋老潘兒搓著手不知道該站還是該坐。看著背過身哭泣的妻子有些手足無措。
蘇不悔借口說道:“我去看看俏俏去,你們大人在這說話。”她回房間檢查了一下俏俏,見她用纖細的手指在暖氣片上談來談去。
蘇不悔走過去問道:“乾嘛呢?”
俏俏連忙收起手,將一雙小手背到身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玩呢,姐姐,你去招
待客人去吧。我,我要開電視啦。”
蘇不悔房間裡有個十八寸的新彩電,這是馬娟兒送個她的新家禮物。蘇不悔將電視打開,又去切了一盤水果放在俏俏麵前。低聲說道:“看一會兒就去刷牙洗臉知道了麼?”
俏俏乖巧的點點頭:“知道了。”
蘇不悔這才離開房間,從冰箱裡取出來幾根冰棍,笑著走進了話婆婆的屋裡麵。
遞給憋的一臉漲紅的老潘兒:“潘叔,你吃根冰棍。”又遞給花婆婆一根,花婆婆擺擺手一臉嫌棄:“太涼了,我不吃。”
說著從蘇不悔手裡拿過屬於自己的那根,塞進秋嬸兒嘴巴裡:“你吃根冰棍,消消火。”
幾個人吃著冰棍,聽著花婆婆坐在那裡勸和。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兩口子能走到一起,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緣分。兩口子過日子沒有不打架的,牙跟舌頭還能碰到一塊呢。你倆兩口子都是老實本分能乾的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花婆婆本想說,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們倆差不多就行了。又想勸秋嬸兒跟著丈夫回家,轉念想起來人家在給自己家孩子做陪嫁呢。
不由得笑著嗔怪蘇不悔:“都是你,讓你打電話你話都說不清楚。害的人家老潘兒不放心,過來瞅一眼吧。”
蘇不悔笑著自己拍打自己的臉:“都是我,都是我。我沒說清楚。”
她笑著給二人台階下:“要不秋嬸兒隔一天加班一次?今天跟著潘叔兒回家,明天晚上在我這住一宿。以此類推,行不行?”
老潘兒甕聲甕氣:“啥工作非要成宿的乾啊?你家那麼有錢,不能找個成衣鋪做嗎?”
秋嬸兒原本想著,既然領導都發話了,這事兒也就這樣算了。
沒想到老潘兒是個死腦筋,一開口就把人都給得罪了。她抓起手邊的手紙,抓起手紙就朝著老潘兒丟過去:“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