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還真能說出這種話。師者傳道授業解惑,現在可真是全變了。宋老師,我問你,你說體罰潘雨是因為他跟同學打架。那我問你,兩個人打架,你憑什麼體罰他自己?”
終於說到了重點,秋嬸兒急忙附和:“對,憑啥就罰我兒子一個人?”
“他先動手打人的,我不罰他罰誰?人家學沒招惹他,他先是無賴人家然後就動手打人。你們家孩子這麼混,你還有理了?”宋老師氣哼哼:“真是有什麼家長就有什麼孩子。”
秋嬸兒相信自己的兒子,她怒道:“那個孩子偷了我兒子的橡皮,橡皮上有我兒子的名字。偷東西打人的你不管,你去體罰我兒子?”
“那是他以前給人家的,又反悔了。小孩說啥你就信啥,那我一天聽你的得了唄?”宋老師火了,站起身來:“你們做家長的要是是非不分,放著正事兒不乾,天天來找老師的麻煩,那你趁早把孩子領回家自己教育。我這一天天為你兒子操碎了心,還一句撈不到好兒。”
宋老師開始道德綁架,老潘兒又率先打起了退堂鼓。秋嬸兒氣的不行,一把推開老潘兒:“你給我滾一邊去,廢物。”
“我們家孩子的話就是不能信,那個偷東西的孩子的話就是真話。宋老師,你不能因為一個孩子學習成績好就斷定那是個人品好的孩子。還是你覺得潘雨父母都是沒有穩定工作的人,你瞧不上他們,所以瞧不上潘雨?”蘇不悔冷笑一聲:“那孩子家長一年給你送多少禮,你這麼護著人家?”
宋老師臉色變得慘白,周圍討論的聲音立即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朝著蘇不悔看來,宋老師更是尖叫一聲:“你少血口噴人。”
“你覺得我血口噴人?我實在不懂,那個孩子是學,但也不是全班前五名的孩子。考第一的不是班長,考第二的不是學委。我問問你,你是以什麼規則考核的學生?”
宋老師低聲道:“他隻是這次考試沒考那麼好而已,他從上小學開始成績一直都很優秀。”她急的連連對周圍的同事解釋:“我沒收錢,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收家長的錢乾什麼,我又不賣東西。”
“那就是你們家親戚,所以你有偏心了唄。”蘇不悔不給宋老師一個解釋的機會,既然秋嬸兒叫她過來那就是扮紅臉的。
她揚手氣鼓鼓的說道:“彆跟她磨嘰,去找校長,換個班級。”
宋老師氣的大罵:“你們也太能胡攪蠻纏了?一會兒說我收錢一會說是我家親戚的。你還講不講理了?”
“我問你講不講理,到底是我家孩子撒謊還是你的好學生撒謊。”蘇不悔聲音拔高:“你作為班主任,不能一視同仁你不是個好班主任。我家孩子在你這種人手底下,我不信能身心健康。學習成績有個屁用啊,被你折磨的心裡出現問題才可怕。”
秋嬸兒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老潘兒不想得罪宋老師,畢竟以後還有三年的時間折磨自己的孩子呢。
他惹不起蘇不悔,隻能去拽秋嬸兒:“彆鬨騰了,回家,回家!”
“滾一邊去!”秋嬸兒回手又給老潘兒一個耳刮子:“沒用的東西,你兒子被冤枉了你都不敢放個屁。我這輩子跟了你這麼一個軟骨頭,真是倒黴到家了。”
老潘兒被罵的沒麵子,想要還手又不好在學校裡丟人。隻能氣的自己走去辦公室外的走廊,獨自生悶氣。
“你什麼意思?”宋老師看出來,這蘇不悔才是說話的人。她不由得納悶:“你是家長麼?你是監護人麼?”
“我要是他媽,今天我就不能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了。我還起大早來跟你理論,就你體罰這一項,我就去教育局告你了。”蘇不悔很神氣的樣子,宋老師怒極反笑,叉著腰道:“去教育局告我?行啊,潘雨,你家家長挺厲害啊。還去教育局告我,你咋不去教育部呢?”
蘇不悔冷哼一聲:“你不夠格!”
說著她低頭對潘雨說道:“大外甥,你去班級裡把那個同學喊過來,然後把他文具盒搶過來,我去找校長去。今天不把你的事兒整明白了,我跟你媽就不走了。”
潘雨還有些躊躇,蘇不悔氣道:“你腦袋上白縫了十幾針,你怕什麼?”
很快潘雨帶著那個同學過來了,他手裡還有一塊橡皮。而校長此時坐在宋老師的座位上,兩眼冒火瞪著宋老師。
學校的一把手都來了,宋老師此時像個鵪鶉似的站在一邊。那規矩老實的模樣,跟剛才耀武揚威的形象完全是兩個人。
“我看看你的橡皮。”蘇不悔從潘雨手裡拿過橡皮,看見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兩個字。
校長打聽清楚了來龍去脈,將那橡皮輕輕地放在桌子上。也不訓斥也不說話,定定地看著潘雨身邊的小孩子。
那孩子早就被這個陣仗嚇壞了,直到校長嚴厲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也要請家長?”
那孩子心裡設防還挺重,繃著臉不吭聲。蘇不悔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我看啊,也得把你打一頓。就跟潘雨一樣,腦瓜子打開瓢了縫了十幾針,你就知道說真話了。”
那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是我偷了潘雨的橡皮。”
宋老師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恨聲道:“你為什麼偷人家東西?還跟我撒謊說是人家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