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知道了(2 / 2)

“老四?你是懷疑他把岑俐藏起來的?”易桂蘭說完,一臉不信的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他。他為什麼要藏自己的嫂子?還有寧歆月那個小丫頭,若是真的在老四手裡,今天肯定會來參加婚禮的呀。她是個喜歡熱鬨的孩子,要是她知道今天是寧承峻結婚,怎麼可能躲著?”

“除了老四,還能有誰?整個燕京城都是我的眼線。寧歆月一個小丫頭片子,莫名其妙的就把一個大活人從醫院帶走了?門外的保鏢們都不知道,事後我的人一條街一條街的掃,都沒打聽到有母女二人租房子。那就說明什麼?”

易桂蘭眯著眼:“說明什麼?說明她們娘倆在自己的房子裡?岑俐也有自己的房子的,你不都找過了麼?”

“岑俐名下的房產,我早就搜查過了。但是,老四的房子呢?你知道老四名下有多少房子鋪子?我讓人去搜,你猜老四說什麼?”

易桂蘭愕然:“老四攔著你了?”說完她拍了一下寧三爺:“你怎麼能去搜你弟弟的房子?他一個大老爺們能管前嫂子的事兒?要是收留侄女也就算了,可你們爺倆又不是仇人,他怎麼可能管這事兒!” 末了易桂蘭脫口而出道:“你們哥倆的關係又不好,他犯得著管你的家事麼。”

寧三爺自嘲一笑,他伸長腿身體向後仰靠在真皮椅背上。聲音冷酷“你也說了,我們哥倆感情不好,他正好可以收留那對母女裹挾我。“

“說什麼胡話,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就算是跟寧承峻關係好,想要讓他頂起寧家。可你也看見了,寧承峻一心向商,已經退出舞台了。他早就不是權力中心的人了,這以後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媽!”寧三爺眯著眼睛:“我懷疑老四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所以他才會幫助岑俐,他的目的不是阻止我接管寧家,而是為當年的事情報仇。”

易桂蘭心下大驚,看著寧三爺的表情像是見到了鬼:“什麼意思?怎麼可能呢?當年他年紀那麼大,況且他當時是昏迷不醒的,他怎麼可能知道?”

寧三爺麵露疲憊:“當年他傷好之後執意搬出寧家大宅,住進了香洲雅苑裡。我們都以為他是因為腿瘸而心灰意冷,卻沒想到當年他如果不是昏迷而是裝昏迷呢?要是他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

以寧季欽的城府與能力,想要報仇那可就太容易了。

易桂蘭脊背發涼,想著這些年這個小兒子跟自己並不親厚,尤其是這幾年越發像個陌生人似的。就連回家吃頓團圓飯,還得老爺子三催四請的。她本以為寧季欽這是遭受了重創心思萎靡所致,加上他對待父母的態度都不差不多,並沒有多想什麼。

“媽!”寧三爺閉著眼睛提醒易桂蘭:“老四打小就跟老大關係最好。從來不跟我和二哥一起玩,他要是為了大哥殺了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易桂蘭垮著臉,心裡冰涼一片。其實對於三子的話,她並沒有太多的吃驚。母子連心,這些年來她也曾有過一絲的猜測。隻不過因為是母子,她並不相信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提起你二哥......”易桂蘭跟著長歎一口氣:“這都快二十年沒有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是生還是死,到底在哪兒啊。”

“二哥若是活著,老爺子肯定知道。我這個職位還沒有權利查人,可我爸想要找到二哥的下落,還是很容易的。除非他是不想我知道....”

寧三爺話語裡帶著幾分酸楚跟彆扭,當媽的聽得出來。易桂蘭寬慰兒子的心:“我是親媽,他怎麼可能不告訴我呢?老二要是還活著,起碼會有一丁點的消息透過來。哪怕是做最高級彆的任務,上頭也總會給點津貼之類的。你爸不告訴我,又圖什麼?”

“怕是老爺子還有後手,想著二哥也能當個替補。”寧三爺彆彆扭扭帶著酸味,易桂蘭氣笑了。

她忍不住拍著兒子的頭:“你這麼大個人了,你怎麼還這麼幼稚。彆彆扭扭像個爭寵的小孩似的。你二哥就算是活著,他一個讀書人怎麼可能跟你爭?他是科學家,又不是陰謀家。依我看,搞事情還是你最在行。你爸也經常跟我說,幾個兒子裡,還是你最有能力的。”

寧三爺從前總是聽母親這麼說,可看見的卻不是這樣。當年四個兒子裡,最得寵的是那個寧伯欽。當年因為這個長子能有人照顧,才找了身為護士的母親結婚。寧伯欽確實很有能力,當年家裡來往的賓客,父親總會帶著他去接待。

他畢竟是長子,年紀在那,接待賓客也無可厚非。可偏偏老四是個有心眼的,看著大哥得寵整天跟著大哥。以至於後來傳出來什麼少年天才的名聲。

什麼少年天才,還不是外人為了巴結寧家故意說得好聽話。老爺子明知道這裡水分有多大,可他偏偏當真的一樣。說什麼寧家有望,長子幼子都是有能之士。

原本二哥跟他一樣碌碌無為,老爺子將他送到國外讀書。學成歸來又將他送進了科研所,再然後送到了西北戈壁裡搞研究。搞著搞著,這個人就失蹤了。怎麼查都是沒有消息,說是研究過程中犧牲了。

母親哭的死去活來,家裡的幾個兄弟也都傷心欲絕。可他冷眼旁觀,老爺子並沒有過於悲傷。原本他覺得老爺子是不把老二放在心上,可老大死了老四瘸了寧家隻剩下自己了。他依然不寵愛自己,不是有備胎,又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車子緩緩停下在寧家大宅,寧三爺扶著易桂蘭下了車。易桂蘭給兒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小聲勸道:“你不要鑽牛角尖,寧家早晚都是你的。你父親是不可能把一切交給老四的,他既不當官也不當兵。你是寧家唯一一個做官的,這才是咱們家的根基。”

寧三爺一臉不耐煩,哼著說道:“最好是這樣的。”

睜開眼,他看見一個白衣少年從後麵的車子上跳下來。

那少年神采飛揚,笑容滿麵衝著他打招呼:“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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