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好像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所以小魚兒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小魚兒紅了紅臉,低下頭,麵對誇獎還有些不好意思。
江醒醒看著小女孩望向商戒時那崇拜又喜愛的目光,深深地感知到了這男人老少通吃的能力。
商戒像變魔術似的,從包裡掏出一隻草莓味的棒棒糖遞給小魚兒,作為交換,小魚兒對商戒勾了勾手:“那我就告訴你一個醒醒姐姐的秘密吧。”
商戒挑挑眉:“求之不得。”
江醒醒:
所以,一隻棒棒糖就把她賣了嗎!
小魚兒蹦蹦跳跳地離開以後,江醒醒問商戒,她跟你說什麼呀。
商戒故作神秘:“一個關於你的大秘密!”
江醒醒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你快告訴我。”
“你湊近些。”商戒對她勾了勾手指。
“神秘兮兮的。”於是江醒醒將耳朵湊近他。
“她說,醒醒姐姐的耳朵,特彆容易紅,就像這樣”
不等她反應,商戒突然含住了她的耳朵,濕熱的舌尖觸到那冰冷的耳垂,江醒醒隻覺後背竄起一陣激靈,直衝頭頂。
不隻是耳朵,她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她連忙推開了商戒,舌頭都大了:“你下流!”
商戒扯了扯領帶,笑得像個衣冠禽獸:“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江醒醒不想理他,兀自站起身走出門去,然而還多久她又匆匆跑了回來,拉著商戒直往三樓跑——
“糟了糟了,商氏集團來了,好幾車的人呢,裡麵肯定有人認識你,你快去我哥的辦公室躲起來。”
她將他帶到三樓走廊最裡麵的辦公室,讓他藏在裡麵,無論出了任何事,都不要出來。
江醒醒離開以後,商戒走到窗邊,撩開米白色窗簾,探頭朝下望去。下麵的場壩裡停了好幾輛麵包車,車上下來好幾個工裝的男人,看起來似乎來者不善,而領頭的是一輛黑色奧迪車,車上下來的時候商氏集團子公司的負責人,商戒認識他,他叫秦懷。
話劇團幾個主事的演員們,連戲服都來不及換下,一齊迎了出去。
秦懷見到他們的時候,臉上浮起一絲輕蔑的表情,宛如再看一群可笑的牛鬼蛇神。
作為團長的江致率先迎上去:“秦先生,您又來了。”
“江團長啊,還在排戲呢。”秦懷拉長了調子:“你們這麼辛苦,能賺幾個錢啊,現在還有人看戲嗎?”
“這就不勞秦先生費心了。”江致臉色難看:“您帶這麼多人過來,是想做什麼呢。”
我帶這些人過來,總不能是來看你們演戲的吧。”秦懷攤攤手:“你看啊,我對你真是仁至義儘,好話歹話都說儘了,你還是不肯搬,我能怎麼辦呢,我隻能帶人過來親自請你們搬咯。”
明瑾笑臉迎了上去:“哎呀,秦先生,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再寬限一段時間,您看,我們這話劇團老的小的,要搬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總要先找好安置的地方吧。”
“這些我可就管不著了。”秦懷說道:“我隻知道,你們現在要是不搬,等我們老板回來,收拾東西要走人的可就是我了。”
“秦先生,請您再寬限寬限,好歹給我們一點時間收拾準備啊。”
“行,你們收拾吧,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什麼時候收拾好,我們什麼時候走。隻是今天你們要是收拾不好,我這群兄弟可就要幫你們收拾了,他們是眼拙的,到時候磕著碰著什麼了,我可不負責的。”
江醒醒望了望麵包車上下來的一群身強力壯的男人,看著個個都不是善茬。
“秦先生,你可小心,東西砸了沒關係,我們劇團老的小的,要是傷著了,你可擔待不起。”
秦懷看著江醒醒:“你威脅我是吧,我偏偏不吃這一套,兄弟們,進去幫他們‘搬’,搬不了的就直接給我砸了!”
“你們不能這樣做!”江醒醒攔在劇場大門前:“你們老板知道你們這樣辦公嗎,出了事誰負責!”
“我不知道老板怎麼想,我隻知道今天我要是把你們請不走,就該我走了!”
秦懷身後的十幾個青年壯漢一齊湧入了劇場,江致和陸無缺幾個男人想去攔,奈何他們人多,根本攔不住,陸無缺還結結實實地吃了一記拳頭。
“臥槽,你們是流氓嗎!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不要砸!那是我的!”明玨大喊著:“不要砸我的手辦,好貴的!”
話音剛落,她的蕾姆和拉姆少女手辦模型被人摔在地上,腦袋都滾落了出來。
明玨含著眼淚尖叫了起來,想找那人算賬,被江醒醒一把拉住:“不要去。”
男人們還要往裡麵衝,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
“站住。”
聽到這個聲音,秦懷的身形猛然一滯,連忙招呼周圍的幾個男人:“停下來,住手!都給我住手不要砸了!”
正對麵的樓梯口,一個男人緩緩踱步走下來。
他脫掉了之前的燕尾服,隻穿了一件淺白色的襯衫和黑西褲,襯衫隨意地紮在腰間,露出了頎長的腿。
他從昏惑的樓道邊走來,身形筆直挺拔。
看清了他的臉,秦懷整個人都不好了,方才囂張跋扈勁兒一掃而空,現在就像個小雞仔一樣,顫抖個沒完。
邊上幾個手下疑惑不解,不明白這男人為什麼將秦懷嚇成這樣。
“秦哥,這人誰啊?”
“商總”秦懷聲音顫栗,表情難看得都快哭出來了:“商總您怎麼在這兒”
商戒側臉被頂燈打上一層陰影,五官在陰影中越發顯得深邃,整個人瞬間換了氣場,連江醒醒都險些認不出他來。
他抬起下頜,嗓音低沉——
“秦懷,我不在,你真是越發會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