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跟我提分手, 原來是有追求者了。”
商戒盤腿坐在江醒醒家的沙發上, 拿著手機搜索時毅的資料,氣定神閒地念道:“時毅,大學畢業因出演《年華倒影》一夜成名,趁熱打鐵又接拍了幾部口碑較好的作品,斬獲了口碑與票房雙響炮,今年提名了棕櫚獎最年輕優秀男演員。”
江醒醒從浴室出來,擦拭著濕漉漉的發絲, 無語地看著他。
商戒修長的指尖翻轉著手機,眸子裡透出幾許戾氣, 拖長了調子道:“真是個三好青年,膽子不小, 還敢覬覦我的女人。”
“你彆亂來。”江醒醒解釋道:“我跟他隻是合作關係, 僅此而已。”
“可是他對你起了心思。”商戒冷聲道:“我容不下他。”
“那你想怎麼樣?”
“撤男一號, 雪藏十年,等他耗儘青春人過中年一事無成的時候,再回頭想想,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突然怒了:“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鬨, 隨便一句話, 便毀掉彆人的一生,這樣很有意思嗎!”
江醒醒有夢想也曾付出努力, 所以格外感同身受。
商戒嘴角掠過一絲冷笑:“當然有意思, 權力能帶給我的唯一自由,便是製裁。”
此刻的商戒仿佛變了一個人, 眼梢微微勾了起來,笑容卻格外的冷,宛如覓食的鷹,眉宇間是一片肅殺的冷意,盯著他的獵物,一擊斃命絕不留情。
製裁。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江醒醒才清楚地認識到,兩個人之間沒有所謂的人格平等,他寵愛她,不過隻是將她當做寵物。
籠中鳥,金絲雀。
可笑她還不明白,以為自己和娛樂圈其他靠金主上位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
其實本質上並無任何區彆。
她對她的喜歡和寵愛,都是以她絕對的溫順和服從作為前提。而江醒醒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勇氣撕破這層麵具。
她已經甘心當他的小白兔了。
“我去給你做一點宵夜。”
江醒醒轉身去了廚房,打開火,倒了油,下菜……忙碌匆匆,掩飾心底的一片混亂。
門外傳來拖遝的步子,男人立在門邊,沉默地看著她慌張的背影。
“江醒醒。”他沉聲喚她,這還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她的全名。
“你出去等我,很快就好了。”
“我沒餓。”他說:“你出來,我們聊聊。”
江醒醒握著鍋鏟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翻炒鍋裡的蛋炒飯,她不想獨自麵對他,她甚至都不敢看他。
腦子就跟鍋裡金黃的蛋炒飯一樣,一片混沌,理不清任何思路。
商戒見她不動,三兩步跨上前來,從後麵一把抱住她。
手勁之用力,讓她的身體猛地一陣哆嗦。
而他的溫厚的大掌,正好按在她前麵的位置,他緊緊地捂著她,是男人對女人最極致的掌控。
溫柔不在,有的隻是雄性生物出於本性的征服力。
他指腹微微按壓,她唇角便有抑製不住的哼哼,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栗。
男人狂亂而失控地吻著她的後頸項,用力地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種下一顆顆草莓,手用儘了力氣,仿佛要將她整個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才算結束。
江醒醒到現在總算明白過來,什麼是“癮”,並非頻次,而是狀態。
現在的他已經近乎瘋狂。
“您您弄疼我了,商先生。”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脖頸間早已經被他弄得一片潮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商戒不厭其煩地在她的身體上標記,仿佛她就是他的戰利品。
終於,在感受到她的抗拒之後,商戒漸漸停下了瘋狂的親吻,他睜眼看著她,她雙目緊閉,眉心微蹙,整個人處於一種緊繃的痛苦狀態。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今晚,一切都失控了。
感受到他漸漸鬆懈的動作,江醒醒睜開眼睛,鍋裡傳來焦糊味,她匆忙轉身,關掉了火。
商戒側身點了一根煙,然後倚在牆邊,看著她清理鍋裡糊掉殘餘。
麵無表情。
一根煙燃到了儘頭,他走到她身邊,將煙嘴放到她的唇邊。
“張嘴。”他命令她。
江醒醒卻固執地沒有動。
“我讓你張嘴。”
她看了他一眼,眸子裡帶了一絲倔強。
商戒突然拿住她的下頜,然後吻住了她的唇,這一次,沒有迎合也沒有柔情蜜意,她隻是任他予取予求地劫掠。
商戒吻了半晌,頓覺意興全無。他鬆開了她,轉身拿了自己的外套,推門離開。
“走了。”
江醒醒沒有留他,她仿佛全身都被抽空了力氣,坐到了沙發邊,抱著自己的膝蓋。
唇邊的口紅被吻到了臉頰邊,江醒醒抽了紙巾,使勁兒給自己擦拭唇角。
兩分鐘後,她接到了商戒的電話——
“要分手嗎。”
這一次提出這幾個字的是他。
“可以嗎?”她無力地問。
“這輩子都沒可能。”他咬牙切齒地說完,用力掛斷了電話。
江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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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時毅看到了江醒醒脖頸間的紅痕。
儘管她撲了很多粉,試圖掩蓋,可是那樣觸目驚心的痕跡,實在太過明顯了。
時毅彆開了目光,假裝什麼也沒看見,正常和她對戲。
江醒醒則有意與時毅保持距離,如果沒有工作的必要,儘可能避免與他過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