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跨你?”邊梨雙手抵著他寬勁的肩膀, “我打你還差不多。”
“怎麼打?”賀雲醒略帶涼意的指尖離開她的下巴一瞬,來到了她的櫻唇,泛著微涼的指腹在上麵輕輕摁壓。
“是這樣嗎?”賀雲醒說著湊上前, 模仿著指尖的動作,親了她一口。
邊梨睫毛輕顫,在他第二次又附身下來的時候, 閉上眼主動撅起了小嘴。
空氣凝滯幾分, 耳邊近處有賀雲醒清淺的呼吸聲,遠處則是跨年演唱會館延綿不斷的回聲。邊梨等了半晌, 都沒等到賀雲醒的動作。她睜開一隻眼,仰起脖子看向他。
抬眸, 落入眼中的便是他帶有揶揄意味的笑, 嘴角斜斜地勾起, 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賀雲醒視線盯著她微撅起的小嘴兒,看了半晌,帶有調笑的語氣娓娓傳來,“這麼迫不及待啊?”
“行吧,既然你需要, 我都可以滿足你。”賀雲醒不等她回應,自顧自地又接了一句。
邊梨有點尷尬, 有點羞赧,更多的,是有些窘迫。賀雲醒老愛這樣逗她。就在她思揣的此時此刻,邊梨的下巴又被他緊緊地捏住。
邊梨這回是說什麼都不肯了, 她一個猛虎爪出山,撓得估計都能在賀雲醒手上出印子了。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成功地製止住了賀雲醒接下來的動作,直接反問道,“什麼叫迫不及待啊?我才沒有像某人一樣,半路還要在這裡蹲著逮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賀雲醒長腿跟著壓製過來,俯力緊貼著她的,防止邊梨鑽著跑出去,壓抑熾然的氣息在這個逼仄的通道裡,箍得人神經緊緊的,幾欲要暈了過去。
他饒有興趣地盯著眼前的女孩,不緊不慢地開口,“我這能叫逮人?”
邊梨用手在他線條流暢的下顎線上使勁兒地戳了戳,“不然呢……”
說完,她又悄咪咪地瞅了賀雲醒兩眼。
今晚跨年舞台可是全程直播的模式,直播中時間緊迫就算了,賀雲醒壓根瞧不出一丁點的緊張。
即使ace是壓軸表演,那也不是這麼個輕鬆法子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賀雲醒經曆多了,經驗足自然不害怕,心理素質過硬。
這樣一來,邊梨覺得又能想通了。
她哪兒能知道,無論緊張與否,賀雲醒在這兒守株待兔,待的那個小白兔,就是她。有關目的,無關其他。
“你彆想耍賴啊,也不準否定。”邊梨腮幫子鼓了鼓。
“當然不會耍賴。不過有一點我也沒說錯不是麼。”
“……咦?”
看她杏眼圓睜,驚訝的像是偷吃鬆果的小鬆鼠,賀雲醒驀地湊近,將手撐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
邊梨見此,在內心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拗什麼姿勢啊,跟個大佬似的。
“我逮的當然不是人,我逮的,是小貓咪。”
“……???!!!”
“我的專屬小貓咪。”賀雲醒不疾不徐地開口,又著重強調了一句,聲音淳厚喑啞,好聽得不行。
邊梨和他相處這麼久,該乾的事兒都乾過了,現在蝸居在他專注熱烈的視線下,還是會不爭氣地臉紅,熱意躥頂,都能去和蒸汽鍋爐的蓋子相媲美了。
“你故意的嗎?非要在我還沒上台之前說……過分……”邊梨小聲呐呐了幾句,覺得賀雲醒可以出一份騷話大全了。
扉頁是他尾頁是他,就連目錄的特殊注釋,也都是他。沒辦法,他完全不給彆人施展手腳的餘地。
賀雲醒就喜歡看邊梨軟軟地叨叨模樣,這樣子的碎碎念,和深夜的擁抱纏綿一樣,讓他極為受用。
邊梨今天穿的衣服有雪紡的腰帶,半鏤空,將纖腰掐得細細的同時,也露出雪白瑩潤的一小截。腰帶就繞過那裡,在腰後打了個蝴蝶結。
賀雲醒手指探進去,先是摩挲了一會兒,而後將整個手覆蓋在邊梨雪紡裙後麵的那個小結上,輕輕地把玩。
邊梨任由他玩,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你就這麼喜歡小貓咪?”
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而後猛地攥緊那個蝴蝶結,驀地笑起來,格外的月清風朗,“不僅喜歡。你看,我還抓到了,你的小尾巴。”
被抓了“小尾巴”的邊小貓咪,臉蛋兒軟噠噠,熱乎乎。
當晚,邊小貓咪的深夜心得是這樣的——
【賀雲醒真是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男人,又愛又恨。他也不想想,如果我是小貓咪,那他不就是我的鏟屎官了嗎?tvt】
【原來,賀雲醒也有犯錯的時候呀。可是這樣的話,一想到鏟屎,又會覺得很可愛了。】
【我真的,好喜歡他呀。】
跨年舞台結束得很快,過程很圓滿。雖然不是最後那幾個出場的,但是這樣子的安排妥當,讓gemini有了更多的喘息時間,也不用一直掛著那份擔憂到表演開始的時候。
跨年舞台之後照例有媒體的采訪,最近幾天記者的攻擊力全部放在了阮相宜身上,畢竟她前幾天和當紅流量偶像何煦以鬨出的那一件緋聞,熱度可是席卷了整個娛樂圈,在粉絲之間掀起的風暴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在采訪之前就已經事先核對過哪些問題能問,哪些問題不能問,在采訪錄製正式開始的時候,仍然有許多記者問出了刁鑽的問題。
這麼大熱的緋聞,這般強力的熱度,職業本能喚醒,誰都不想錯過。
大熊見縫插針,幫阮相宜回答了回去。大熊之前就提議,讓她以微笑麵對觀眾和鏡頭,還要按照之前通稿上的標準答案來回答,事實證明,一切都完美得無懈可擊。
阮相宜聽了大熊的話,次次這麼回答,最後總算是讓八卦的娛記們縮回了躍躍欲試的試探步伐。畢竟每每一記硬拳頭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讓人無力,再多了就是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