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梨其實早就醒了,但是眼皮子就是不想睜開,即使被陽光刺得橙橘一片,她還是不願意起來。
還好賀雲醒不想之前那般,早上再鬨人。
她手肘試探地動了動,果然碰到了他,他也沒起。
邊梨動作很輕微,但是還是被賀雲醒察覺到了。
他略帶倦意的嗓音在這個清晨響起,“怎麼了?”
邊梨動了動腿,本來不想理他的,但是靜默一瞬以後,嗓音裡幾乎是帶了哭腔,“怎麼辦……我好像不能走路了……啊我不活了……”
許是她的聲音太淒慘,賀雲醒徹底醒了,挑眉,“真的假的?”
“我騙你我就是豬……”邊梨說了又覺得自己有點虧,“不,你是豬,憑什麼要我是豬啊!我告訴你,我討厭你。”
賀雲醒聞言,掀開薄被,作勢要去察看,被邊梨死死地攔住。
“我不要!你怎麼這樣!!我不要臉麵的啊……”邊梨羞憤交加。
“要不要擦藥?”賀雲醒想著,要去外麵賣回來。
“……”
他就不能安靜會兒嗎!閉嘴就好了嘛!!
邊梨推開他,“是酸又不是痛……”
賀雲醒經過這麼一番鬨,睡不著了,隻穿了件睡褲下床,直接走到了昨天他收拾外賣的地方。
昨天叫的外賣早就扔到了外麵的垃圾桶,但是單子卻被遺漏在小桌子上。
賀雲醒修長的指尖撈起,而後挑眉一條一條查看了下去。
在觸及到“鞭王”兩個字的時候,他目光一頓。
邊梨還在床上窩著,軟軟地癱著,眼睛半睜,望著賀雲醒的動作,不明所以。
“你知道你昨晚給我喝了什麼湯嗎?”賀雲醒斂眸望過來,眼中的神色不明。
邊梨不曉得他發啥瘋,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她隨心所欲,乾脆沒理他。
然而賀雲醒緩緩地開口了——
“鞭王,你知道鞭王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呀,神神叨叨的。”
賀雲醒走上前來,撈起床頭櫃的手機,敲敲打打了一番,而後直接將手機遞到了邊梨眼前,“自己看。”
邊梨隨意地瞥了一眼,臉色漲得通紅,臉蛋兒就像是氣球,鼓吹了起來。
什麼腎不腎,什麼久不久。
“怪不得……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邊梨又說道,小聲呐呐,“我是看銷量高才幫你點的,我是好心……”
賀雲醒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所以你是覺得以前的我很弱?”
“…………”
邊梨呆若木雞。
他是怎麼聯想、並扯到這上麵的??
邊烙餅兒早上又被翻轉了兩回。
這會兒是烙得熟透透了,壓榨得一滴都不剩。
邊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窗外都華燈初上了。
她捏緊自己的小拳拳,鄭重其事地發誓。
她!決定!!一輩子!!!都不要理賀雲醒了!!!!
拖著步子去洗漱完,邊梨決定繼續回來睡覺。
然而剛坐上了床,就有某個人主動地把那個小桌子給放在了她床上,也放置在了她的麵前,桌凳兒還貼心地墊了紙巾,這樣一來可以不用弄臟她的床。
雖然她的床昨夜已經通過某種方式被臟了,過程不同,結局都是一樣的。
“……你這是照顧殘疾人士呢?”邊梨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
這小桌子一放,擺明了就是啊。
賀雲醒在房間裡出出進進,不知從哪兒搞的,放了好多菜上來,一小盤一小盤地裝著,可愛又精致。還給她放上來一碗噴香的米飯,堆得滿滿的,散發著清香。
邊梨之前頹啊喪啊,但是一聞到食物的味道,就原地滿血複活了。
這樣一來,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是真的餓了。
“吃吧。”賀雲醒還貼心地幫她準備了碗筷。
邊梨望了望這些小碗,都很熟悉。
全部是gemini堆放在廚房裡,早就落灰了的廚具。行程忙,沒人燒,也不會燒,久而久之,這些就被擱置了。
“你做的嗎?”邊梨試探性地問了問。
“嗯。”賀雲醒坐在床側,就這麼看著她。
“你居然還會做飯。”
而且,做得還這麼好吃。邊梨嘗了幾口,覺得鮮得要命。
“我們家都是男的做飯。”賀雲醒定定地望著她,話裡的意味不明。
“嗯。”邊梨隨意地應了一句,而後去攬他的肩膀,“哎呀,你和我一起吃呀,你肯定還沒吃。”
賀雲醒沒回應這個話題,自顧自地說道,“所以你要入股嗎?”
邊梨抬眸,疑惑地望著他,“什麼入股啊?”
賀雲醒眉骨輕抬,整個人都是放鬆懶散的姿態,“你說呢?”
沒等邊梨回應,他輕聲補了一句。
“當然是,賀太太的股啊。”
作者有話要說: 梨烙餅兒:那這個入股賀太太的代價也太大了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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