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就跟正冷眼旁觀的傅天澤要了兩張之前有天師過來剩下的黃紙還有朱砂,畫了兩張符籙遞給許大師,不好意思地說道,“送給你。”
符籙又不花錢,僵屍最喜歡作為禮物送人了。
“叫許哥就行。”
“那許哥叫我安安。”
“行!”許大師笑著應了,接過符籙看了一眼,愣住了,急忙又想要推回去說道,“這是青雷符?貴重了。不至於,不至於。”
做天師的,什麼危險都可能會遇到。
如果隻是防身的符籙也就算了。
可攻擊類的符籙一向都很稀少,也昂貴,青雷符一張市麵上賣三十萬呢。
許大師雖然想抱大腿,不過拒絕包養……拒絕占小姑娘的便宜。
安甜卻沒有拿回來。
許大師跟她說的一些經驗還有教訓,還有隱隱提醒她要更多小心同行什麼的,她覺得這都是真心的。
既然是真心地跟她說這麼多的事,她真心給許大師符籙,這不是一樣的事麼?
雖然青雷符貴,她知道,不過這兩張又不是花錢買的。
對活人的推來推去,安甜覺得自己的社恐又要犯了。
“既然安小姐是真心送給你,那許大師不用推辭。”傅天澤站在一旁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在許大師詫異的目光裡淡淡地說道,“如果覺得過於貴重,不如這段時間在業務上多帶帶她。安……安安年紀小,經驗不多,你是有經驗的人,帶著她工作,讓她多長長見識。”
他這話讓安甜眼睛一亮,急忙點頭。
天師這一行據說水深。
要是有個老油條帶自己,那她會少走很多彎路。
不過,傅總為什麼也叫她“安安”?
他和她很熟麼?
遲疑了一下,摸了摸裙子兜兜裡的三百萬,安甜,乖巧!
三百萬的感情,傅總當然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了。
“這……安安可是茅山派弟子,用不著我帶吧。”這麼出色的精英弟子,茅山派肯定會非常重視,還用得著他一個散戶帶她做工作?
許大師遲疑,傅天澤卻隻在安甜欲言又止裡淡淡地說道,“茅山派家大業大習慣了,應該讓她學學接地氣的天師經驗。”
接地氣……就是弱小,窮酸,苟著唄?
接地氣的許大師敢怒不敢言,努力在臉上擠出笑容。
天師這一行,隻要來過,彆管有沒有給解決問題,都是有辛苦費的。
看在傅家這一趟給自己二十萬的辛苦費,許大師粗中有細,忍了!
“那行,安安。咱倆留個電話,如果我接了什麼活兒,我就聯係你,咱們一起去看。”許大師胡子拉碴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雖然傅總很可氣,不過安甜還是很善良的。
他對安甜是真的很有好感,畢竟天師一行裡這麼禮貌又乖巧的小姑娘很不常見。
他拿出手機,記錄安甜的聯係方式,撥打過去。
“手機在家裡,我回家了就加上你。”今天是酒宴,安甜身上沒帶手機。
許大師笑著點了點頭。
傅天澤單手插在西裝褲袋裡,一隻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乾什麼。
看到傅家的事也算是結束了,許大師拿了傅二叔感激連連的辛苦費很快離開。
當他走了,沒有那麼尷尬了,傅二叔才遲疑地走到安甜的麵前,緊張地搓著自己白胖的手不安地問道,“安小姐,小簡現在就算是沒事了麼?他現在怎麼還沒醒?而且,聽說他是被一個女鬼給扣住了?那這麼多天,不會影響他什麼吧?”
他就傅簡這麼一個兒子,彆提多寶貝了,更何況傅簡也很給他爭氣。
彆看他長得跟豆包似的。
可他兒子帥啊!
他緊張地看著安甜。
安甜想了想之前傅簡的魂從公交車上下來以後的狀態。
“魂沒事,就是被女鬼抓了幾下。多曬曬太陽,多散心……多喝熱水。”
喝熱水。
萬能的來著。
萬事皆可喝熱水。
不過看在三百萬的份兒上,安甜是有良心,懂得售後,留住回頭客的僵,她拿剩下的黃紙和朱砂給傅家留了幾道符籙,順便給寫了一張安神湯的古方。
這古方上好幾味中草藥,傅二叔看不太懂,不過看見安甜凝神坐在座位裡,用毛筆在紙張上書寫藥方,就覺得這特彆高大上。
“沒想到安小姐的字也這麼好。”傅二叔給兒子的救命恩人拍馬屁。
傅天澤看了一眼,露出淡淡的詫異。
他二叔這次不算拍馬屁。
安甜的這一筆字竟然真的很漂亮。
“安小姐竟然還會開中藥方。博古通今啊!”傅二叔繼續拍馬屁。
不過這一回,安甜嘴角隱蔽地,僵硬地抽搐了一下。
那個什麼……這又要怎麼狡……解釋?
“茅山派弟子,會用毛筆,開幾個藥方,不是很簡單的事麼。”
她的身後,傳來男人冷淡的聲音。
小姑娘的眼睛微微瞪圓,可莫名地,就覺得心裡安穩了下來,沒有那麼心虛了。
原來茅山派竟可以是萬能借口。
“對!”她用力點頭,“就是傅總說的那樣!”
可幫了她大忙了。
傅總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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