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處英俊的臉上不由露出更深邃的笑容。
看到安甜從地上爬起來走向自己,自投羅網,單處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長。
這麼快樂走到他麵前彎起眼睛笑,就算隻是為了他的錢,那也應該不會再叫乾巴巴的“單處”,怎麼也得叫一聲“哥”吧?
他微微抬起手。
“我家裡還有兩隻鬼,也都麻煩您了。”安甜期待地看他。
既然單處就這麼出現在她的麵前,那個什麼……正好,把厲鬼都交給他,免了自己去市局跑腿的辛苦。
抬起到一半兒的手頓了頓,還是鬱悶地落在小姑娘冰冷的黑發上。
看在幾萬塊上,僵屍忍了!
她露出為了金錢忍辱負重的表情。
這難得豐富的小表情把單處給看樂了。
已經分心聽到整個案情,他看了一眼被鎮邪符鎮得死死的那屍體,讓跟著自己的年輕人把屍體彆太張揚,隱蔽點拖下去……又是凶宅又是詐屍的,要是鬨得沸沸揚揚,那這附近的房價還能不能好了?
單處雖然是茅山派精英,不過也很體貼,很接地氣,叮囑了一下不要鬨得人儘皆知,這才對安甜笑著說道,“把那兩隻也給我吧。安安,我們用不著這麼生疏。”
他笑著彈了小姑娘白生生的額頭一記。
仿佛彈在鐵板上。
單處,手疼!
他笑容不變,手指微微顫抖地收回。
領導,精英的氣質不能崩。
“沒有沒有,沒有生疏。就是,就是我不善言辭。其實一直都很感謝單處。”
安甜雖然敬畏麵前這位真正的茅山派精英,不過對他也是真心感謝。
要不然她早就給他一獠牙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雪白細致的脖子上沒有半點其他的痕跡。
可不知道怎麼,她總是時不時還會回憶起當年被獠牙深深地咬在脖子撕扯,血液流失,身體慢慢變涼那種巨大的疼痛還有恐懼。
她是一隻僵屍,卻並不是因為死去之後才因為什麼怨氣不散等等的原因成為那種恐怖冰冷的行走屍體,而是因為種種緣故,在十二歲那年挨了一隻凶僵的一口。
那是一隻千年凶僵,屍毒入體,如果不是撫養她的親人和茅山派一起合力平穩調和了她體內的屍毒,她也遇到了一些奇怪的巧合,那麼現在她恐怕已經變成恐怖沒有理智的怪物。
唯一古怪的是,她已經是真正的僵屍,可身體卻奇怪地柔軟,成長著,和活人沒有兩樣……當然,一巴掌抽爛女鬼的腦袋,其實,其實活人也做得到吧。
安甜目光遊移了一下。
她心裡很感謝茅山派,還有當初一直都在出麵幫助自己的單處長。
沒有茅山派那如山如海的古籍裡找到的救助辦法,沒有茅山派願意在她成為僵屍之後願意接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學到了很多茅山派的符籙和法術,沒有單處當初幫自己轉學,幫自己遮掩,她也沒有可能還能夠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生活,學習。
她也感謝他們對自己的信任。
他們信任她,信任她是善良的。
所以,安甜其實挺喜歡單處的。
當然,要不是他整天給自己介紹茅山派年輕一輩的弟子,她就更喜歡他了。
“光感激也不夠。最近局裡比較忙,你不如來當臨時工,幫幫我?”看到安甜摸脖子,單處竟然這一秒和僵屍心有靈犀。
他走過來邀請,修長的手也順便輕輕搭在她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下,問道,“脖子還會疼?”他這是習慣性問題,畢竟當初在安甜剛被僵屍啃了一口那段血淋淋的時間裡,他總是要關心地問一句。
安甜搖了搖頭。
比起脖子疼,還是臨時工這事兒更讓她感興趣。
“臨時工?”
“勤工儉學麼。”單處笑。
“那抓到的厲鬼之類的……”
“每隻兩萬塊。每次工作還會結算獎金。”單處長不動聲色地說道。
他收回手,看著麵前的小姑娘垂頭,板著白生生沒有血色的手指認真地盤算,是當臨時工合算,還是當散戶合算。
“你就是臨時工,每天不用坐班,有你的工作打電話給你。其他的時間可以自由分配。當然,你沒有編製,所以可以在外麵接私活。……管飯。”他可太了解這小東西了。
這麼寬鬆優厚的待遇,讓小姑娘冰冷凝固的心都差點跳動起來,她遲疑地說道,“那單處,我得跟你道個歉。我之前為了接活冒充茅山派弟子來著。”
她垂頭,做懺悔狀。
“沒事,你高興就好。”單處嘴角勾起笑容,寬容地說道。
不過記憶裡,單處是這麼寬容的人麼?
僵屍那被警局臨時工超高待遇給填滿混沌的小腦子裡匆匆地疑惑了一下。
不過看在單處長提供了這麼好的工作條件,安甜把這件事先給放下,才要用力點頭,就聽到衣袋裡的手機響了。
她疑惑地接通,傳來傅天澤沉穩的聲音。
“安安,我是傅天澤。我有事請你幫忙。”
“傅總!”三百萬的聲音就是這麼香醇厚重,安甜的聲音比巧克力還甜!
比麵對單處甜十倍。
熱情,真誠,貼心,親切。
金錢的魅力。
單處:……
單處的耳朵微微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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