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卓月嘴角抽搐地看著老爸老媽又膩歪上了,雖然俊男美女的很養眼,可坐在一桌子單身……貴族的麵前顯擺恩愛是什麼意思?
她用力地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因為女兒剛剛經曆了可怕的事,卓太太的眼裡,卓月是最重要的,急忙關心地問道,“還不舒服麼?讓媽媽看看……”她湊過去,柔軟的紅唇落在卓月的額頭,試了試溫度,疑惑地說道,“沒有發熱。”
“不是,是安安……”卓月才說完這個,漂亮的女人已經探身,紅唇印在安甜的額頭。
吧嗒。
一雙筷子從安甜的手裡掉出來,落在飯桌上。
僵屍雙目無神,呆滯地看著慢慢把紅唇從自己大腦門上離開的漂亮太太。
軟軟的,溫暖的,帶著關心,還有一點母親的慈愛……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竟然還有活人在僵屍的大腦殼上動土。
近在咫尺的活人的氣息,就……好香啊,就像是暖暖的甜甜的,最上好的甜點混合著花香的香味兒。
她幾乎要落荒而逃。
“安安也沒事。”卓太太一臉無辜地坐回座位,頓了頓,看著仿佛凝固成了雕像的小姑娘,又無辜地看了看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幾個家人。
她一臉無辜,仿佛自己沒乾什麼壞事,傅天澤沒吭聲,側頭,就看見安甜已經僵在那裡不知道動彈了。
他揉了揉眼角,覺得這個姑媽真的格外麻煩,就探身過來,帶著淡淡煙草氣的氣息在安甜的耳邊低聲說道,“不用介意。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他怕卓太太這奔放的把安甜給嚇住,安甜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重新捏住筷子,離一言不合就跟自己貼貼的活人們都遠點兒,快快地埋頭吃飯,磕磕巴巴地說道,“沒,沒事。挺好的。”
她一副社恐被貼貼後的恐慌。
傅總開始考慮精神驚嚇費該給多錢。
嚇到凝固……沒有個一百萬挽留不了她的心靈吧?
他收回因為目光都彙聚在自己身上更加驚恐顫抖的小姑娘,看向始作俑者卓月。
短發少女就吭哧了兩聲。
她也沒想到她媽直接給了安甜一大口親親。
不過說實話,雖然她媽媽的確有些地方做事跟平常人不太一樣,可隨便親腦門兒這種操作,似乎隻對自家人才會這樣……這說明什麼?
說明在卓太太那敏感的感覺裡,安甜也是一個對她而言很可愛,很值得去親近的女孩子。
得到過神經質卓太太的鑒定,卓月更相信安甜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好人了。
她就跟家裡人抱不平,提到了安家的事。
卓太太迷茫聽了一會兒,目光在安甜和傅簡之間流連了一下,卻最後把目光落在傅天澤的身上。
“看我乾什麼。”傅天澤正作為主人,給埋頭戰戰兢兢吃飯,目光警惕,警惕隨時可能再出現貼貼,因此緊張得仿佛一隻冒頭小倉鼠的安甜夾菜。
他給她夾了兩筷子女生喜歡的鍋包肉,一邊冷淡地看向自己的事兒精姑媽。
卓太太的目光專注地落在他的筷子上一會兒,瑟縮了一下,把自己塞進卓總的懷裡,小聲說道,“沒事。”
她的臉上露出疑惑。
傅總沒有把她的表情放在心上。
傅簡的臉已經通紅了。
“這當初就是誤會。其實那個什麼……我和安安是清白的。”
社死,絕對是社死。
以後傅家三少都離不開傻子娶親的黑曆史了。
“確實。”卓太太突然點了點頭。
傅三少:……
這姑媽還能不能行了?
澄清問題上這麼乾脆地敏感著,這是真不想讓他脫單的節奏是吧?
“至少,至少不能是讓安家算計的那種。”傅簡好半天才吭哧吭哧地說道。
其實安甜也挺好的,那就算談戀愛,也不是安家的算計和安排,而是,而是他們自己……
傅簡就去看安甜。
沒有得到一個眼神。
傅簡眼神死,收回目光。
大概他的確是要單身貴族的節奏。
“可安家也太壞了。”
“安家最近在找挽救公司的資金。”卓總對其他人似乎沒什麼特彆重視,不過看卓太太在閨女義憤填膺地罵安家的時候偷偷豎起了耳朵,他頓了頓,掃過安甜,就對傅天澤說道,“之前還找到過我,被我拒絕。現在安家非常麻煩。不過最重要的是,你粗心,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事?”傅簡疑惑地問道。
傅天澤卻眯起了眼睛。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說的對。這些天事情太多,我的確忘記替安安澄清。”
卓太太又飛快地眨了眨眼睛,多看了傅天澤幾眼,沒吭聲。
“澄清什麼?”安甜啃著甜甜的鍋包肉,疑惑地問道。
“安家酒會上,我把你帶走,有很多人都在猜測傅家對你很滿意,很感興趣。”傅天澤沉吟片刻,在安甜茫然的目光裡慢慢地說道,“這對你的名譽是一種損害。而且,如果傅家沒有後續對你的關注,還會有很多人議論你是被傅家嫌棄,被‘退貨’。”
他眾目睽睽帶著安甜離開安家的酒會,如果沒有什麼回應,那安甜的名譽也會受到很大損傷。
哪怕這件事安家才是始作俑者,可安甜幫了傅家不少忙,傅天澤並不願意她陷入被人嘲笑,比如說“玩玩以後就給丟掉”這樣的傳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