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處信步跟上,看著小姑娘在前方抱頭鼠竄,很快就跟著她在山林之間的處空地上找到那個被留在村子裡的年輕人的同伴。
昏暗的山林中,空地上正停著輛有聲息的越野車。
車上安安靜靜,車頭撞在顆大樹上,駕駛位上趴著個在車窗玻璃倒映下若隱若現的人影。
安甜聞到那清晰的鮮血的味道,顧不上害怕單處,轉頭對單處說道,“還活著,聽到有呼吸聲。”
活人的呼吸要存在,僵屍就能夠感覺到活人的味道。
不過這車子的事故看並不是很嚴重。
不過是車子撞在樹上,開著車子的人猝不及防被撞暈,還撞得頭破血流。
單處聽到人還活著,微微鬆口氣。
他抬手摸摸安甜的小腦袋。
安甜僵硬著忍忍。
就……山洞裡的金銀珠寶還得單處幫忙運下山。
為陪葬品,她忍!
“眼睛。”單處低聲說道。
如果這人出事故是昏迷,不小心醒過看見安甜的眼睛就不好辦。
安甜急忙把眼角的紅光收,看就是普普通通個小姑娘,單處已經走到車邊,隨意地看兩眼,打開車門。
車門被打開,他把昏迷著的,頭上全都是鮮血有清醒的男人車子裡拖出,又細細地觀察下這車子,核實車子有問題,也有留存邪祟,就檢查下這個男人身上的傷勢。
這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年近不惑,看很溫和,就算是閉著眼睛滿臉都是鮮血,也依舊看很斯和氣。
可當看清楚他的臉,單處突然頓頓,沉默秒。
他看著這個男人好半天有說話。
“怎麼?傷勢很嚴重麼?”安甜湊過,看這男人眼,也愣住。
電光火石,她的眼前出現很多很多的畫麵。
她下意識把手壓在自己的脖子上。
“單處,他是……”
“就當他是陌生人。彆擔心。”單處皺眉,再說什麼,摸摸安甜的小腦袋,本著要救人,給這男人檢查下傷勢。
當確認他的傷在頭上,而且並不是很嚴重,他把這男人背對安甜說道,“咱們下山。”他頓頓,對猶豫下的安甜溫和地說道,“不過是個普通人,而且,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說到這個的時候,單處的臉色陰鬱分,安甜想想,覺得的確這件事對自己也什麼妨礙,點頭乖巧地帶著單處走山上下。
大概是因為她上山的時候架著單處過□□速,也或許是因為黑裙子被她擰腦袋太輕鬆,反正當他們回到村子裡安頓的房子裡,天色還有完全亮。
王警官守夜,正往嘴裡灌罐裝咖啡,看見單處和安甜回,頓時鬆口氣。
“山上的邪祟……”
“安安解決。有時間你上山,開警局的車,把裡麵些東西給拿回。”單處對王警官說道。
“明白。”王警官點頭,就看見單處背上頭破血流的男人。
他就去警車上拿醫療箱,給這男人上藥。
“那?”安甜蹲在單處的身邊小聲問道,“要不要避開他?”
“避開他乾什麼。安安,你記住,你能‘活’下,都虧茅山派全力救治。”單處帶著安甜走到旁,看四下無人,對微微愣的安甜低聲說道,“誰問你當初怎麼活下,你都可以這麼說。而且……”
他頓頓,看著抬頭看著自己的小姑娘溫聲說道,“就算他知道你究竟是什麼,那又怎麼樣?安安,你就是你。不管你是活人,還是僵屍,熟悉你的人,還有你的朋友,都不因為這些疏遠你,害怕你。”
他的話下子讓安甜清醒。
是啊。
她的確是披著馬甲在普通人的世界混,不想掉馬。
可就算是掉馬,就算讓人知道自己是僵屍,這也什麼,
大不,回地宮去睡覺,睡個百八十年的,又是好僵。
“單處,你說的對。”安甜點點小腦袋,欲言又止,最後卻什麼都說。
“你乖。”單處摸摸她的小腦袋,又去觀察兩個被救下的普通人。
有安甜,依舊安靜地站在牆角。
牆角安靜片刻,才後麵的拐角慢慢地又走出個臉色微微異樣的黑發男人。
傅天澤知道自己不應該聽彆人的閒話,可誰讓單處拉著安甜直接就躲到他所在的角落,讓他聽到這樣的事。
他想要裝作若無事聽見,可萬萬想到,安甜竟然還在這裡,竟然有跟著單處離開。
連讓他裝作不知道,依舊粉飾太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麵對麵,迎著安甜緊張的,欲言又止的目光,傅總思考下,抬手,揉揉她的小腦袋。
“怪不得你不開燈。”他平靜地說道。
他那時候就覺得奇怪,果然不是他多心。
安甜:……?
關注的重點……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