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想,傅總的心裡就默默地又有了力氣。
他邊說,邊挽了挽西裝衣袖安甜低聲問道,“東西多麼?能裝得下麼?”
為了保證安甜的戰利品都運回,傅總還親自挑了輛容量超的小貨車。
安甜看可靠的小貨車,急忙點頭,又跟傅天澤說道,“不用傅總你幫我搬,我搬上車就行。”
店鋪裡雖然已經被清除了所有的邪祟的氣息,不過安甜還是不太想讓傅天澤進去。
她是珍惜傅總這個客戶的,更何況傅天澤自己這麼真心實意地想,她下意識地也想多關心他,為他多想想。
普通人,還是離邪祟的氣息遠點的好。
她忙忙碌碌,背紙人跟背儲備糧的小倉鼠樣把從店鋪裡倒騰出來的堆堆戰利品都放在了小貨車上。
傅天澤看部分都是各種扭曲詭異的紙人也沒在意。
等其他的些看起來古裡古怪的東西也搬上車,他和單處打了招呼,他和安甜起上了車,就低聲問道,“現在回家?”
“得先回酒店。我行李還在酒店呢。”安甜就急忙說道。
傅天澤摸了摸安甜的小腦袋,邊從貨車上擺放的個小保溫桶裡拿出了袋子血袋給她。
安甜拿血袋,驚呆了。
“你忙工作,是不是沒有吃飯?”傅天澤把保溫桶遞給她,裡都是新鮮的,保存得好的袋袋血袋。
順便又把些從路上買來的糕點遞給安甜,傅天澤就說道,“隨便先將就口。等回家了給你做好吃的。”
他晚上親自過來幫忙,還給自己帶了飯,安甜捏血袋愣愣地歪頭看他,遲疑了下,小聲問道,“那傅總你吃了麼?”
“吃了。”
“吃了什麼?”
傅天澤邊點根煙,邊隨意地抬了抬下顎,點了點安甜手裡的糕點。
他下了班路急過來,就在路上買了點糕點隨便吃了兩口。
安甜突然不說話了。
“我給傅總添麻煩了吧。”明明傅天澤不需要為了自己這麼忙碌,連飯都隨隨便便吃了口,可因為她覺得他能幫助自己,就直總是麻煩他。
安甜突然反思了下,是不是因為最近傅總自己太好了,讓她覺得論想要做什麼,都可以去麻煩他,所以自己變得任性又給人添麻煩。
他總是照顧她,她也不該得寸進尺。
她埋頭反省自己,傅天澤邊開車,邊隻手隨意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修長的男人的手揉亂安甜的頭發。
“你不是麻煩。”
“可是……”
“你願意麻煩我,願意信任我,而不是其他外人,這好。”
要不然難道讓他們安安麻煩彆人?
“哈?!”
“我是說……”傅天澤在安甜迷惑的目光裡平靜地說道,“遇事情,第時間想我,安安,我高興。”
不去麻煩彆人,隻想麻煩他。
今天也是被安安信任的天。
他的話讓安甜不所措……這也太親切了吧?
這是什麼絕世好人?
安甜急忙說道,“可你的工作那麼忙,也不該總是因為我的小事就這麼折騰。”
“你的事就沒有小事。行了,你先吃飯。頭疼。”傅天澤讓欲言又止的安甜去吃血袋,彆說,香甜的糕點配上新鮮的血袋,這美妙的搭配僵屍來說的確特彆美味。
她也的確有點餓了,埋頭吃飯,傅天澤開小貨車了酒店。
晚上的,傅總沒有讓下屬員工圍觀堂堂傅氏總裁開小貨車的想,讓安甜下車去房間拿行李,自己在車上等。
隻是等安甜才抹了嘴角的糕點渣渣下車,從酒店裡,就正走出來兩個互相說什麼的人。
周老師和遲賓。
他們手裡提行李箱,周老師正皺眉和遲賓在說話,像是詢問他,遲賓在搖頭。迎見個小姑娘從小貨車上下來,周老師眼睛亮。
“安甜,工作忙完了?”他自己的學生就熱情。
安甜熱情的輔導員有點社恐。
不過因為已經開始學生活,僵屍努力地在學普通人的客氣熱絡,擠出個笑容跟周老師寒暄說道,“您,您出去逛街啊?”
周老師迎小社恐那僵硬的笑容嘴角抽搐了下,抬頭看了看黑暗的天色,寥寥人的深夜街,這才老實地跟安甜小聲說道,“遲賓說你們概不喜歡看見他,他的身體也不舒服,得回去了。”
他不道遲賓是因為什麼似乎安甜有點畏懼,甚至還想要連夜離開,不過既然朋友要走,他也沒有勉強他的意思。
概是因為之前的黑嫁衣,還有之前遲賓在茅山上曾經遇過危險的事,都讓他格外畏懼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周老師跟安甜解釋了下。
“我擔心他的身體。”
安甜琢磨了下這話的意思。
她看了遲賓眼。
英俊的中年男人有點僵硬地把目光從她的身上轉移開。
概是因為害怕她,所以想要躲開她。
那沒事。
隻要不是扒她馬甲,她就不在意彆人自己究竟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