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震撼邪祟囂張,安甜一間沉默了。
“對。不過這回沒骨折。”這種沉默帶著一點點同情的味道,許大師努力給自己挽尊說道,“都是皮肉傷。”
“鼻青臉腫的那種皮肉傷麼?”安甜小聲問道。
許大師,許大師好半天沒說話。
她為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他好難。
“……對。鼻青臉腫的那種。不過安小姐,我這次得請你幫個忙。”許大師在電話的另一端就有點沒精打采,跟安甜輕聲說道,“驅鬼的辛苦費,我一定頂格給。這家跟我有點淵源……我真得求你幫幫忙。”
他就算挨了紅毛僵的毒打都沒有這麼失魂落魄,這麼求著她。
大概他和需要幫助的這家真的挺好的。
安甜就繼續耐心聽著,而且既然說付錢,她就算看在許大師的麵也不會拒絕。
她眨了眨眼睛的功夫,就聽許大師繼續說道,“如果安小姐你有間的話,我過來接你,咱們麵談。”可這次挨打得不是那麼嚴重。
還能出門。
而不是躺在床上。
安甜猶豫了一下,看了周老師一眼。
凡事有個先來後。
周老師先請她的。
“我這還有個客戶,能等我半天麼?”半天間,足夠她周老師說的邪祟給撕成渣渣了。
“那也行。”許大師答應了一聲,和安甜寒暄了兩句就放下了電話。
安甜就對正在看她打電話的周老師問道,“對方是麼情況?”她決定速戰速決,效率起來。
看她沒有拒絕而且要聽詳細的情況,周老師就先情況先跟她說明。
顧慮辦公室有人,他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是這麼回事,我這個同學是女同學,大學畢業後係一直都不錯。前她結婚了,日過得挺好的,她丈夫家也有錢……不過前一陣她不知道哪兒救回來一貓。”
“貓?”聽起來是位很好心的人。
不過專門提貓……難道發生了麼和貓有的情況。
“是一黑貓。渾身黑毛兒……聽她說傷得很重,反正撿回來的候就剩一口氣了。我這同學為人特彆好,這貓給救回來了,還收養了。不過自這貓活了,住她家了,她家裡就不對勁了。這黑貓天天晚上嚎啊,嚎叫得跟鬼叫似的,還在她的床邊圍著床跑圈,拿爪抓空氣,還不讓她吃飯。他們一家人都神衰弱,她丈夫讓她貓給扔了,她不同意,說這貓可能是剛被收養害怕。要是家裡受不了,她就先帶貓出去住一段間。養熟了再回來。她就跟了邪似的。我跟你說,那黑貓我看過一眼,真有點邪乎,眼睛特彆犀利。”
而且,他這女同學還有點不安。
她覺得黑貓可能看家裡不乾淨的東西了才會鬨騰。
因為黑貓天天趴在她的懷裡,她覺得這是它在保護她。
“……然後呢?”安甜耐心地聽了一會兒。
周老師歎氣。
他同學的公婆就說這黑貓八成是個妖怪,既然趕不走,那滅了就行了。
誰知道請了一個天師,天師滔滔不絕三小推銷自己的平安符,後說沒著鬼,走了。
二個有點道行,說他們的彆墅裡的確有血腥味兒,黑貓的身上也有邪氣,就去抓貓。
好家夥,被黑貓一頓毆打,黑貓飛踢,幾後爪天師給踹得鼻青臉腫,直接踹出了彆墅大門。
天師招架不住。
就……
“很邪乎。”
“除了半夜嚎叫,還有其他的問題麼?你的同學精神狀態怎麼?不讓睡覺不讓吃飯,那有沒有消瘦麼的?”
“那倒沒有。她不能吃做出來的飯,不過黑貓讓她吃麵包麼的。她看起來好像臉色還好一點了。你不知道,她結婚後有點貧血,身體也不太好。自這黑貓進了他們家折磨……折騰他們,她可能是天天陪著黑貓胡鬨鬨騰,竟然精神好了很多。”
周老師歎了一口氣跟安甜說道,“可這不行啊!那黑貓肯定有問題。我這同學人挺好的,上學那會兒對我也有很多幫助,我想問問,她這事能不能解決。”
“這黑貓進門多久了?”
“一兩個月了。”
“一兩個月的間他一家也沒出大問題……我聽起來這黑貓好像沒問題。”
“沒問題?”周老師嘴角抽搐。
“如果黑貓真的是惡祟,發現一個天師進門是想收它的候,他們家恐怕就……”安甜含糊了一聲跟周老師說道,“也輪不著二個天師上門。而且二個天師挨了打,也就是被撓了幾下,這傷害……傷自尊多點。”
侮辱性極強,不過物理傷害馬馬虎虎。
她覺得這黑貓聽起來邪乎,不過好像也沒乾麼壞事,可身上有邪氣的話,還是讓她有點不放心。
她心裡有數了,就跟周老師說道,“那咱們不如現在就去看看。”卓月站在一旁聽著,聽這裡,就安甜遲疑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