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甜茫然而困惑, 定住在那裡不知突然發了什麼。
單處卻反應很快。
他發覺聽到了不得了的線索,快步走到這個天師的麵前。
“你說什麼?!”
“你認識她?”單處沉著臉質問。
想想這天師承認了當初在茅山派放出凶僵襲擊無辜的安甜,再看到他現在對安甜充滿惡的態度, 單處眼裡露出控製不住的殺氣。
“不至於,不至於。”安甜回過神,怕單處這鼻青臉腫的菜雞打死, 急忙過來勸。
她拚命抱住單處緊繃的有手臂。
可這個天師沒他們的態度放在眼裡, 隻是在冷笑。
“一個能大的僵屍, 不是麼。”他的聲音虛弱,說話漏風,可見是被紅毛僵給打慘了, 卻一下子說出了安甜的來曆。
當看見安甜疑惑看向己,這天師盯著她的臉厭惡說,“能大的僵屍,當然是失敗品, 是廢物。”
他就仿佛覺得作為僵屍能大是很可恥的事情似的。
雖然安甜也承認己的確是有點跟其他的僵屍不一樣, 可她還覺得己能大,隨著紀的增變成漂亮的少女,而不是給永遠凝固在一個小小的十二歲挺好的……她覺得己都是種族超越了好麼!
她得算是僵屍進化者吧?
如果可以選擇,是一輩子當一個小女孩子, 出去一些好奇的方還要被永久禁止入內,還是當一個漂亮的大姑娘,那肯定是後者。
以, 安甜就直氣壯說, “我覺得我可好了!”
她是能大的僵屍,她豪。
驕傲!
可這個挨打的天師看安甜的目光卻像是看垃圾。
那就是這天師本身就是垃圾,以看不下去彆人的美好吧。
安甜懶得跟著涉嫌害了己的壞天師掰扯這個, 反而看著這天師疑惑問,“你竟然知我成了僵屍……你怎麼知的?你竟然還認出我?”
雖然她被咬後成了僵屍這件事知的可多了,不說茅山派滿山的天師,就連傅天澤都知,可這個邪魔外承認是他放出凶僵害人也就算了,又是怎麼知她的情況的?
更何況,還知她能大,像是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在關注她。
她覺得仿佛這個天師知己很多事。
肯定還能從他的嘴裡挖點什麼出來。
單處也死死看著他。
這天師看著安甜,露出了惡毒的笑容。
“我一直知你。你可是從小……”可他剛剛說到這裡,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
一血光從他的眼睛裡鑽出來。
在安甜的麵前,天師轉眼就炸開成了一灘血肉。
“是詛咒。他竟然被人詛咒過。”單處飛快拉著安甜躲開了那上粘稠飛濺的鮮血。
看著流淌出來的鮮血蔓延在審問室的麵上,發出了侵蝕板的聲音,天師的血肉骨架都被融化,他飛快又退後了一些,凝重看著這個天師……這天師被抓進局子都沒有命危險,可竟然隻想談論安甜,就轉眼丟了性命。
這詛咒有點厲害。
雖然安甜是一隻僵屍,皮糙……銅皮鐵骨比較抗造,不過單處也很不放心。
畢竟,這可能是涉及到了安甜的詛咒。
誰知這詛咒會不會傷害到安甜。
“有點思。”單處喃喃說。
安甜也覺得很怪異。
這個天師剛剛想說什麼?
想說從小認識她?
可她從小就在宮大。
要是有天師覬覦她肯定躲不過僵屍們的監控,早就被宮裡的僵屍給這天師撕成碎片了好麼!
不過看到這天師說話的語氣,她還是覺得死去的天師應該是認識她的。
他看她的目光是看熟悉的人的目光,甚至都不像是在信口開河。
慢吞吞收回目光,對一血視而不見,安甜先這件事記下來,等回頭問問她哥薑元是不是以前己被什麼人盯上過。
不過現在,她就跟單處小聲說,“那這人怎麼解釋啊?他突然死了,死得還這麼奇怪,真的沒關係,不會影響你麼?”
可彆影響了單處的仕途……
單處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說己一個天師也不需要仕途,不過迎著安甜擔憂的目光,他無奈歎了一口氣對她說,“他說的話你都不用在。”
在什麼?
“安安,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也是最好的……最好的僵屍。”
安甜恍然大悟。
單處是在擔心她被“失敗品”給傷害了內心。
她看著英俊高挑的單處,內心隱隱有點憂傷。
單處要是能在相親的時候也這麼貼,其實還能找得到對象的吧?
“我都不認識他,他就算罵我對我也什麼都不是。”安甜急忙說。
“不過這件事我會追查下去。雖然他承認了當茅山上的事,可既然突然死於詛咒,那更說明還有人對他下咒。而且……而且這家夥不是單獨犯案,還有人隱藏在他的身後,或許也在盯著你。”
雖然說這天師死得太詭異,而且還隻差一點就說出一些關於安甜的信息,可到了現在也不算一無獲。
畢竟會阻攔這天師說出安甜的問題的詛咒,下咒者肯定不是一般,
那也說明這死去的天師是有同夥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單處心裡有很多的猜想,叮囑安甜說,“平時也留心一些。”不過看那個死去的邪魔外的樣子,安甜像是被放棄了的失敗品。
也就是說,他對安甜並不覬覦。
甚至還特彆嫌棄。
像是安甜讓他失望了。
“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