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最近賺了錢,吳威買了一輛車子,己沒有身份放在了安甜的名下。
車子是商務車的款式,容量不小,裝了滿滿一車的年貨開在路上,之前看到了一輛是出城的車子突然停在半路,趕下車個人揚長而去。
大冬天,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中年人看起來怪憐。
吳威想做做好事,幫著人一把,至少送她到下一個服務站。
他雖然成了邪祟,不過做好事的心從來沒有因己曾經的遭遇放棄,看到那個中年人雖然一臉暴戶的頤指氣使的樣子,不過他沒計較。
當安甜打電話的時候,吳威在開著車在速上,一邊和安甜說話,一邊斜眼看著身邊那個中年人一臉不見外地拿己車裡的糕吃。
這糕是在外麵隨買的中式糕餅,吳威不是很在意有人吃了多少,不過看她一聲不吭,問己一句都沒有拿彆人的東西吃,吳威的臉色有不好看。
他是善良,不過不是爛好人。
送這人一段路,是怕這人凍死在外麵。
不過他沒有善良到要對這個人無微不至。
想到這裡,吳威眼角一片紅光。
正吃著糕的人突然看著手裡的糕尖叫了一聲。
她的眼前在剛剛突然恍惚了一下,覺得己仿佛是在吃一團腐爛的糕。
再下一秒,她覺得胃裡惡心得要嘔吐。
“你這糕壞掉了,怎麼給人吃!”她惡人先告狀,對吳威大聲說。
這小夥子看起來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她變本加厲。
當看到戴著墨鏡的清秀年輕人麵無表情地側頭看了她一眼,中年人不安地摸了摸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又不敢說話了。
她覺得那麼一瞬間,有一種毛骨悚然,說不出來的恐懼的感覺,像是己再敢說出什麼不好的話,會死掉一樣。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垂頭把仔細一看是新鮮的糕匆匆忙忙地塞進了己的奢飾品包包裡。
很長時間的沉默以後,她又氣憤地想到了什麼。
不敢和這個年輕人撒氣,她不敢對彆人撒氣麼?
她手裡捏著他們的把柄呢。
她拿出電話,打電話。
電話接通,中年人頓時大聲罵,“安雪凝!你這個惡毒的死丫頭,你敢把我趕下車!你想凍死我啊!你彆忘了,你們一家的壞事捏在我的手裡!”
到電話裡似乎傳來弱弱的,不安的解釋,人更大聲地說,“說什麼你不知情!你裝什麼無辜,當年你們家都敢把親閨給扔山裡,現在肯定是你們把我丟在路上的!”
她的聲音更拔了,正麵無表情想著趕緊把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丟下車的吳威卻目光凝重起來。
當他剛剛到“安雪凝”,覺得奇怪。
沒想到己路上做個好事,竟然遇到的是安家的熟人。
這人罵安雪凝的時候,吳威沒覺得什麼。
當那些話的內容再一次傳入吳威的耳朵裡,他知,己或許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什麼叫做“把親閨扔山裡”?
安雪凝的家裡,除了安雪凝,隻有安甜一個閨。
這一刻,吳威突然想到的是安甜的身世。
她在安家當年是失蹤。
因這,吳威突然有了耐心,沒有再把車開得飛快找地方讓這人下車,而是著這渾然不覺的中年人在繼續對著電話另一端嚷嚷著說,“什麼叫讓我小聲。怎麼著,你們當年敢乾,現在不敢讓彆人見?!我威脅你們?要不是你們心裡有鬼,你們能給我那麼多錢,你能願意給我那麼多錢?!”
她說著說著得意起來,得意洋洋地說,“是我眼神好使,一看見那小姑娘知她當初是被你們給扔了的那個。你們真是夠狠心的,那小姑娘長得多好看啊!白白淨淨的,你們真舍得……”
她越說越興的樣子,帶著見幾分幸災樂禍,其實隻是看安家的樂子,沒有真心憐的孩子抱不平。
甚至,她借著她賺錢。
吳威握著方向盤的手力攥緊,身上慢慢浮現出猩甜的血氣。
當看到這中年人又惡狠狠地跟對麵要錢後掛斷了電話,清秀的紅眼邪祟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問,“是大嬸你的朋友?現在這年頭,有把孩子丟山裡的麼?”
“怎麼沒有。我親眼看見過。你不知,那小孩兒剛出生沒多久,都沒斷奶讓他們家老人給扔山裡去了。惜了,那老的死的早,要不然,我能要到更多!”
做壞事的首惡已經去世了,安家現在隻剩下那麼幾個人因擔心她亂嚷嚷才給她錢,給得一臉不情願。
中年人貪婪地抱怨了一聲,跟臉色微微扭曲的清秀年輕人說,“不過你彆亂嚷嚷啊,說了我不會……”
車子裡的音樂突然停下。
吳威轉頭,摘下墨鏡,露出血紅色的陰冷的眼睛,冷冷地問,“你不會什麼?”
不會揭安家。
繼續隱瞞安甜身世,要錢吃她的人血饅頭?
安靜下來的車子裡,血紅色眼睛的年輕人頭顱轉向九十度,詭異的姿態看著她。
中年人目睹恐怖的畫麵。
一聲刺耳的尖叫在車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