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邪祟看了一眼,才把手機放在黃紙上。
單處把手機用黃紙包裹得嚴嚴實實,請他們進去。
因為這年輕邪祟雖然可疑,又算是案犯,單處也有怎麼審理他,隻詢問了當初問他買淩遲靈魂的詛咒的邪道天師的樣子。
江心就在一旁抱臂聽著,當聽到“病懨懨”,她色凝重,沉默片刻,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年輕邪祟問道,“是是這個人?”
照片上正是遲賓,也知道江心哪兒得到的照片,年輕邪祟看了兩眼才說道,“氣質有點像。”
“氣質?”
“邪道天師有臉。”邪祟乾脆跟單處說道,“有五官。過這氣質有點相像。”
“你是說如你帥?”
“邪祟看帥帥又是隻看臉。過那個邪道天師有點像是活人,有點邪祟的味兒。很特彆。”年輕邪祟就跟單處微笑著說道,“我知道這小子有問題。過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為了錢折腰又算什麼丟臉的事,他看起來很坦誠。
這麼愛錢,單處下意識看了安甜一眼,覺得這小姑娘的底線可比普通邪祟們高太多了。
至少,會為了賺錢就啥啥都敢賣。
最多也就是賣幾隻邪祟,多賺幾個兩萬塊而已。
因為這三觀問題,而且還有讓人隱約覺得微妙的疑點,所以雖然知道年輕邪祟確實厲害,光是看上去能控製住理智受手機上的陰氣影響就很強悍,單處警覺心發作。
他有請他來警局當臨工的想法。
隨意販賣危險詛咒,送他蹲局子都是看在他老實交代,提供邪道天師線索立功了。
單處倒是跟他建議說道,“你可以去見見你的網戀對象。如她對你懷好意,而且曾做過害人的事,你彆吃了她。”
吃掉又能賣錢,浪費了。
他就跟一臉疑惑的邪祟說道,“你可以把有殺戮過嫌疑的女鬼賣給警局。警局會付給你獎勵。”
“多少錢?”
“什麼?”
“兩萬塊。”安甜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有點憂愁。
好像……有來跟她搶活兒的了。
“那我知道了。如我被騙感情了,那就帶她來警局。”年輕邪祟依舊無三觀,站起來就走,走到半路,回頭,看了單處幾眼才說道,“他當我手裡買了兩詛咒,一淩遲魂魄,另一是詛咒死者。”
似乎覺得單處人錯,他繼續說道,“會詛咒死者的魂魄能離他所在的身。”當然,聽起來像是詛咒,可其實這是一極為恐怖又邪惡的詛咒。
因為死去的死者的身會潰爛**。
可靈魂還被詛咒困鎖在這樣的身裡,對普通人來說是巨大的折磨。
看著自己一點點化為腐朽,那也太痛苦了。
這詛咒也隨意賣?
單處真是發現邪祟們都什麼三觀。
跟僵屍們一樣正直的邪祟真的多了。
“謝謝你提供線索。”他歎了一口氣,看見年輕邪祟有再討要手機,直接走了,這才臉色凝重跟江心說道,“氣質這東西虛無縹緲,過有五官,這和安安之前遇到的那個網戀案件一樣。安安手裡逃走的邪祟就有五官。”
倒是聽邪祟的意思,有邪道天師購買了對死人下手的詛咒,單處覺得暫什麼頭緒。
他也有完全相信這邪祟的話。
他先和江心把今天的記錄建案歸檔,順便表揚了一下安甜下個班還能為大家帶來線索。
安甜卻準備去跟傅總把這事兒說一說。
看見天快亮了,她就離警局,直接去了傅家。
傅家這候也都醒了,知道安甜過來,準備好了早餐等她。
“一晚上睡?看這小臉熬的。”傅二太太就很心疼摸安甜的小腦袋瓜。
幾隻紙人躲在角落探頭探腦。
安甜看見傅天澤下樓,就打了招呼,等一起吃過早飯,跟傅天澤去外麵的車裡談。
“就是可惜,知道到底是誰想詛咒你。”安甜把年輕邪祟說的話跟傅天澤說了說。
傅天澤卻有失望,很平靜的樣子。
他隻關注一個問題。
“所以,你是因為我,專門來傅家?”
他關注的問題有點和安甜想的一樣,她還是點了點頭,跟傅天澤繼續說道,“有邪祟指證過,說是跟他購買詛咒的邪道天師和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臉的邪祟有瓜葛,所以,所以……”
所以,這可能他們撞在同一些邪道天師上了。
傅天澤臉色微微變了變,輕聲說道,“就是傷害過你的邪祟?詛咒我的天師,和傷害過你的是一夥的,是麼?”
“很有可能。”安甜來的路上把這事兒也跟薑元說了。
她當然也希望薑元警覺一些。
“過他們如被你破壞了之前的計劃,一會再冒出來。用擔心。”
傅天澤摸了摸安甜的小腦袋,平和說道,“安安,要把所有的事都背在你的身上。還有我……我們。”
他聲音冷靜,安甜心裡覺得安穩極了,下意識點了點頭。
她忍住看傅天澤的側臉。
真是奇怪。
明明傅總隻是一個普通人,弱得行,可她就是覺得,似乎有他在,什麼都搞得。
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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