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凝臉色慘白看著迎麵走過來的單處。
這是一位很英俊挺拔的警官。
可在安雪凝眼裡, 這位笑容凜冽的警官像是陰魂不散一。
自從前老耿家保姆件事以後,警局就像是盯上他們家,沒完沒了找上門, 問題犀利敏銳,讓人感到無比疲憊。
好在她聰明,肚子疼躲去醫院。
邪祟這種怪異的事聽起來就很離奇, 所以隻要她不承認, 沒證據, 就算警局的特彆事務處也不能拿她怎麼辦。
而現在,又為卓太太的事,單處竟然親自過來。
這次的詛咒被卓家抓包了。
她該怎麼解釋?
想到這裡, 安雪凝再善良大方,都忍不住有點怨恨卓家。
隻不過是一件小小的事。
為什麼要鬨到警局去呢?
她怎麼也算是傅家的一份子
為什麼就不能對她寬容些麼?
“單處,卓家的事我們不是解釋過。我們以為是工藝品,不知道什麼詛咒。”安太太煩意亂, 一邊護著小臉煞白的女兒, 一邊看著丈夫和兒子都緊張過來,在單處麵前一句話都不敢格外窩囊。
她覺得自生氣時候的身上冰冷得厲害,又有一種不來的焦躁戾氣,想要摧毀單處臉上平和的表。
甚至, 有一種暴虐的陌生的緒,想要撲過去撕碎他,甚至想要挖掉他的臟, 想要看見多的鮮血。
這種突如其來暴虐的緒讓安太太眼睛呆滯了一下, 臉色恍惚。
可在單處眯起眼睛看過來,她下意識回避了他的目光。
單處微妙感覺到安家有點奇異的不對勁。
淡淡的危險的感覺。
他久在江湖飄了,不動聲色扣住腰間的羅盤拿下來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 他就微微皺眉。
安家竟然顯示有陰氣。
察覺到惡意,他看向安太太的方向,就看見安太太正緊張護著安雪凝。
把安太太的問題先放在邊上,反正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對自有敵意完全可以解釋,陰氣不重暫時不需要警惕,單處今天來就是來找安雪凝問話。
如果第一次老耿家傭人被襲擊件事放過安雪凝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麼現在遲賓被抓捕後交待來的罪行裡,就有一次的事。
既然遲賓就是主謀,單處就不著再放著安雪凝釣魚,而且,他也覺得安雪凝像是嘗到了甜頭。
竟然直接送人詛咒。
雖然詛咒很怪。
單處至今也想不明白,安雪凝送卓太太一鬼嬰的詛咒是想乾什麼。
“安小姐,你既然已經院,明你身健康。”單處對安雪凝沒什麼好印象,在她不安的緊張目光裡淡淡對她道,“希望你和我去警局一趟,也希望你能配合。還有,既然你送給卓太太的禮物隻是工藝品,你並不知,麼這工藝品是什麼時候買的,購買點,購買店家,單據,費,希望你能清楚。”
既然安雪凝口口聲聲不知,這工藝品總得有一購買點。
如果她能交待購買點,的確就和她沒有關係。
不過單處就可以帶著人去購買點,把賣這種東西的商店給圍了。
“很久以前買的。我,我都已經不記得了。”安雪凝弱弱道。
她覺得她媽的懷抱有點冷,縮了縮肩膀。
單處眯起眼睛看著她。
這堅決什麼都不的人,單處也有很多辦法。
“這是卓家的門口監控。高清鏡頭。”單處拿手機,給安雪凝看她前去卓家的段錄像。
當看見這些錄像,安雪凝的臉色微微一變,單處就平靜道,“既然隻是普通的工藝品,你為什麼拿得麼害怕?”
錄像裡,安雪凝拿著盒子遞去的時候表格外緊張,隻拿著盒子的一邊角,而邊角包裹著一片黃紙。
“這不算是證據。我隻是麵對長輩很緊張。我怕卓太太為誤會不喜歡我。我……”
“我給安小姐這麼多解釋的機會,隻是希望你能自願坦白。既然你一定要不知道,我隻能和你談談證人的事。”
“證人?”
這種詛咒問題怎麼可能有證人。
“就是鬼嬰。”單處就對瑟瑟發抖的安雪凝冷淡道,“你詛咒卓太太的隻鬼嬰並沒有消失,現在已經在警局協助調查。安小姐,你想聽聽鬼嬰是怎麼的麼?”
在安雪凝一下子驚慌起來的目光裡,單處冷冷道,“被封在詛咒裡的時候,雖然他沒有理智,可還是記得很多事。鬼嬰看見你打開盒子看了他一眼,然後過一句話,問的是卓太太被詛咒以後,是不是卓總想她活命就要對我們言聽計從了?”
他是證人,警局也有特彆的辦法知道他的證詞真假,所以,這才是單處真正找上門的理由。
小鬼嬰感受到卓家的善意,所以被解除邪道天師的束縛後去了警局,願意幫助警局調查這件事的真相。
單處有這的證人,半點都不需要其他的證據就能抓捕安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