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 記得你。之前們在酒會上過。”
莊太太沒想到前一個天師還在說自家陰衝天可能有鬼,還有麼多鬼胎的風言風語,安甜進來就說自己沒有被鬼胎。
絕處逢生的恢複希望的驚喜隻有她這個事人白。
她剛剛還愁眉不展的臉頓時亮堂起來, 小心翼翼地看著安甜,仿佛是在希望安甜說的全都是真的。
她的眼裡,安甜就像是全部的希望似的, 急忙走過來請安甜坐下。
莊總也在一旁露出期待的表情。
“大伯, 剛剛許大師說……”
“說看一隻鬼嬰, 又沒說莊太太懷的是鬼胎。”許大師義正言辭地說道。
安甜回頭看了莊偉一眼。
不是錢的金主,用不著回應他的質疑。
“你家裡確實有一隻鬼嬰,不過這鬼影好像沒什麼惡意。實更像是在保護你。你家裡陰很重, 確實有鬼,不過是另外還有一隻。”
發現鬼嬰的時候,僵屍還有點失望,以為兩萬塊賺不到了。
萬萬沒想到她再仔細地搜羅了一下, 就發現彆墅裡確實是有一隻鬼, 雖然弱,不過再弱也值兩萬塊!
僵屍想想強大的邪祟兩萬塊,弱小的邪祟也兩萬塊,在賣錢這一刻, 無強弱實現了鬼鬼平等,心裡莫名不是滋味。
強大的邪祟隻值兩萬塊,身價不行啊。
她歎了一口。
“保護?”莊太太四處看, 像是要看一眼保護自己的鬼嬰似的。
鬼嬰已經趴在安甜的腿邊, 仰頭,對她比劃著小爪子。
安甜垂頭看了一眼這小家夥兒,一邊對莊太太客地說道, “你之前去過福利院?這小家夥兒在福利院玩的時候看你,覺得你人好。發現你身上陰重,就想保護你,跟你一起回來。要不是他這幾天陪你,你還真的挺危險的。”
她解釋了一下鬼嬰的來曆,在許大師恍然“就說這家不對勁”的喃喃自語裡站起來,走到莊偉的身邊聞了聞說道,“你身上就有邪祟的味兒,比莊總身上的都要重。邪祟你帶來的吧?”
她突然這麼乾脆地直說,莊總夫妻頓時看向莊偉。
莊偉的臉上抽搐了兩下,努力擠出笑容說道,“不知道。”
“就隻能報警,讓單處審你了。”安甜就單處撥電。
她報警報得飛快,一看熟練度就超高。
莊偉想要阻攔,安甜已經走到一旁打電單處。
單處沒想到她沒隔兩天就這麼積極乾活,心情複雜地答應一聲說道,“讓小王過去。”王警官是他的得力乾將,和安甜也熟,應該就搞得定這件事。
單處加班加到眼前發黑,決定今天先休息一天。
休息好了再接著加班。
安甜覺得誰來都行,一邊讓許大師把莊偉看好,彆讓他跑了,自己就飛快地上樓。
她上了二樓,直接走到了一個大大的瓷器花瓶前麵,蹲下,從花瓶的後麵摸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打開,裡麵是一個和初卓太太接到的瓷器球一樣的東西。
打碎,裡麵都是蒼白的骨粉。
一聲淒厲陰冷的啼哭在安甜的耳邊回響。
尖銳的一隻小手從耳後充滿怨毒地帖在安甜的臉上。
安甜嘴角抽搐了一下,回頭,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陰冷的鬼嬰。
“你想乾什麼?”她僵硬地問道。
鬼嬰突然僵硬了。
鬼嬰瑟瑟發抖。
一隻更胖點的鬼嬰從樓下撲上來,跟這隻鬼嬰咿咿呀呀扭打在一起。
他們打得很認真。
戰鬥力都差不多,陰滾滾,在安甜的麵前打成一團。
沒有邪的隻更胖點,哼哼唧唧地把瘦小的隻壓在屁股底下,卻沒有繼續撕扯,而是抬頭,看著安甜露出求助的表情。
安甜看著這兩隻愣了一會兒,猶豫了一下,心疼地看了一眼隻陰冷的鬼嬰,先拿縛鬼符收了,難得沒摸屍扯腦袋。
她對隻跌坐在地上岔開胖小腿吐舌頭,一副打架很累的鬼嬰說道,“知道了,回頭讓莊家送送他。”
她的讓這隻在卓太太家裡出現過的鬼嬰露出開心的表情。
僵屍就不是麼開心了。
來了這一趟,是一個兩萬塊都沒賺到啊!
她把手裡的鬼嬰寄居過的盒子拿著,帶著喘了幾口累得不輕的鬼嬰下樓,隨口說道,“是麼,你無家可歸啊?怪不得去福利院了。可福利院住著也不是長久之計……你雖然小,不過可以上學前班麼。”
安甜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小鬼嬰,覺得可以送去徐主任的廢棄學校。
鬼嬰還覺得怪高興的。
比廢棄學校裡哼哼唧唧不愛學習的小鬼有覺悟多了。
“你是說,你是被邪道天師抓住,製作成鬼胎,還奪走了理智?”
鬼嬰咿咿呀呀跟安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