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卻皺眉:“不對啊,那小子身邊沒這號人啊!你是在哪兒見到他的?”
這婢女還是頭一回被這麼多大人關注,說話的聲音都在抖:“稟公子,奴婢的哥哥那天來找奴婢,奴婢便去角門見了哥哥,濟王孫他們正巧到彆苑,奴婢不敢多待,匆匆看了一眼就回彆苑了。現在想想,畫像上的這個人,就在那些伺候的人裡頭,還是比較靠後的地方。”
沈鈺麵色嚴肅:“你敢確定?”
那婢女身子又晃了晃,點頭低聲道:“這畫畫得好,奴婢跟對方打了個照麵,還記得他的眼睛。”
那看來還要去濟王府走一趟了。沈鈺收起畫像,隻覺得自己最近大概跟王府八字犯衝。
其他幾位同僚卻淡定得很,對沈鈺有著迷之自信。濟王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特彆好說話。沈大人連永王這塊難啃的骨頭都啃下來了,一個濟王,根本不是事!
到了濟王府,濟王確實配合沈鈺的調查,奈何沈鈺來得太遲,要找的那個人已經染了惡疾不在了。
沈鈺:……
這惡疾來得可真是時候。
濟王猛烈地咳嗽幾聲,滿臉歉意地看著沈鈺,愧疚道:“沈大人,是本王馭下不嚴,線索又斷了……”
沈鈺反而淡定了:“動了手腳就一定會留下線索,揪出狐狸尾巴隻是時間問題。”
“咳咳……可是使臣也快要離京了,留給沈大人的時間也不多了吧。”
沈鈺:“……”紮心了。
果然,大楚朝的王爺,沒一個好相處的,都是坑貨!
等等,濟王不是老好人嗎,怎麼會突然說這麼紮心的話?
沈鈺沉默了一瞬,而後一臉頭疼地看向濟王,恭敬拱手歎道:“是啊,要是這案子查不出來,下官估摸著要不少掛落,不知王爺能否指點一番,下官感激不儘!”
濟王張嘴又發出一段驚天動地的咳嗽,半晌才擺手道:“本王才剛入京,哪會知道什麼線索。”
沈鈺上前扶了濟王,給濟王順順氣,溫聲道:“王爺彆著急,下官隻是不忍貴府王孫被波及,想多問一問罷了。您彆激動,若是傷了身子,那便是下官的罪過了。”
濟王的眼神亮了亮,抓著沈鈺的問道:“沈大人也覺得我家小六是被人陷害了?”
沈鈺臉皮一抽:“案子還沒查明,下官也不敢妄下定論。不過六公子性情純善,又沒有任何作案動機……”
濟王的眼神更亮,看著沈鈺的神情萬分溫和:“本王就知道,沈大人是個厚道人。也怪小六這孩子莽撞,什麼人都敢見,被人誇幾句生得俊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沈鈺眉頭一挑,拍著濟王的手道:“年輕人性子浮,被誇幾句飄飄然也不是什麼大事。何況府上六公子確實生得俊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被人誇多正常。”
“不過是些沒見過世麵的東西罷了,沈大人和陸大人可是京城雙璧,我那孫子都不知道被比到哪兒去了。”
其他人一臉懵逼,說好的查案,怎麼就演變成了商業互吹了?吹的還是顏值,總覺得有點尷尬,沈大人一個年輕有為的官員,你誇他一句青年才俊也比誇他生得俊強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大人這是靠臉吃飯呢。
沈鈺則拍拍濟王的手,一臉感動:“多謝王爺!”
濟王抽出手,又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顫巍巍道:“能……能幫上沈大人就好。”
沈鈺含笑點頭告辭,出了王府就冷了臉:“去鴻臚寺。”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