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季蘭隻覺得額間的黑線如傾盆大雨般傾瀉而下,忙走到齊世身旁,拉著他的手說道:“阿瑪,您這一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的,很疲憊啊!現在要好好休息哦。”
齊世摸了摸哈季蘭的頭發,笑著點了點頭。
額魯裡和齊布琛也紛紛說:“就是呢,阿瑪要好好休息。”
齊世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額魯裡兄妹三人,欣慰地連連點頭。
額魯裡好奇地說道:“阿瑪,您和我們說說聖駕駕臨察哈爾後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好嗎?”
齊世摸摸額魯裡的頭,說道:“皇上博學多才,文韜武略,的確是一位令人佩服的皇上。阿瑪給你讀一首上次阿瑪隨駕奉天時皇上即興著的一首詩‘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數海東青。性秉金靈含火德,異材上映瑤光星。軒昂時作左右顧,整拂六翮披霜翎。期門射生諳調習,雄飛忽掣黃絛鈴。勁如千鈞激弩石,迅如九野鞭雷霆。原頭草枯眼愈疾,砉然一舉淩高冥。萬夫立馬齊注目,下逐飛雀無留形。爪牙之用安可廢,有若猛士清郊垌。晾鷹築台存勝跡,佳名豈獨標禽經。’”
額魯裡懵懵懂懂地看著齊世,疑惑阿瑪怎麼說這些,還專門說了一首皇上寫的詩?滿腦的問號啊!
齊世看著懵懂狀的額魯裡,又摸摸他的頭,接著說道:“皇上派阿瑪來察哈爾主要是來練兵的,這次皇上駕臨察哈爾也主要是視察察哈爾軍營士兵情況。”
額魯裡恍然大悟似的,又很惋惜地嘀咕阿瑪練兵很厲害的,可惜自己沒看到那天皇上在軍營閱兵演習的情景,那場麵肯定精彩又很有意思的。
齊世就給額魯裡兄妹三人說了一些康熙駕臨察哈爾後的一些事情,額魯裡,齊布琛和哈季蘭圍在齊世身邊有滋有味地聽著。
午後,額魯裡和齊布琛就都回了自己的院子。哈季蘭看著一臉嚴肅的阿瑪,前思後想了一下阿瑪說的話,低聲問道:“阿瑪,難道要有戰事了嗎?現在才是康熙二十七年,似乎這一年沒什麼戰事啊?”
齊世說道:“據阿瑪得到的消息,噶爾丹又不安分了,他借口聲討兩年前喀爾喀蒙古諸部的枯冷白齊爾盟會上,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不尊敬**喇嘛使者之舉,大舉進攻喀爾喀蒙古遊牧地區。現在雖說表麵上還維持著,要是有人說康熙不收拾他,估計連康熙自己都得被這笑話逗樂了,而且康熙早就開始征兵防範了,這樣的話早晚得打起來。估計也就是近二年就要動手,探子也派出去了,隻是將領人選還沒定下來。真是多事之秋啊!”
哈季蘭聽了不由大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