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雀兒笑嗬嗬的說道,“十福晉就是個沒腦子的,不,應該是象福晉所說的,就是個腦子壞了的,自己做下這等不著四六的事兒來,不說藏著掖著的,如還有臉跑到太後那裡去告狀,這下事情想不鬨開了都不成了,十福晉的阿瑪如果不是傻的,就應該趕緊過來先將自己女兒打一頓,然後老老實實的認錯請罪,再加上幾倍的利,重金賠咱們府裡的損失。”
“你這丫頭,倒是比我的心還黑。”哈季蘭笑瞪著雀兒一眼,然後又歎了口氣道,“我其實倒不是在乎那些銀子,我是想著,如果這十福晉能就此安分下來,對十阿哥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咱們也能跟著得了清淨。”
九阿哥回府後,哈季蘭把十福晉來訪的事知會了他。
“這種挑撥之語,也就隻有她能信了。”九阿哥說道。
“爺,”哈季蘭皺著眉說道,“我本以為,如果這事兒真是八哥做下的,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不希望十弟和蒙古那邊交好了,可現在看他們還將我與那八杆子也打不著的郭絡羅氏扯在一起,大概是還想著同時破壞您和十弟的關係吧。”
“十弟娶了個蒙古福晉,已經表示他與大位無緣了,”九阿哥伸直了腿,語氣平靜的說道,“但是他不能登大位,卻是可以支持彆人登大位的,要知道,十弟能聚攏來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身份上,他是貴妃之子,母族鈕祜祿氏更是一個大族,現在又娶了個蒙古郡王的女兒,隻要是對大位有野心的,都不會忽略他這個人。”
怪不得,哈季蘭心下暗想,原來看電視劇中的“八爺黨”,就覺得十阿哥是個沒什麼用的,等現在了解了這情況才知道,其實這“草包十”的作用卻是比“財神九”更重要些,且不論十阿哥是不是真的“草包”,隻說他身後跟著的勢力,就足以使人立心收攏了。再想到除夕家宴上太子和大阿哥互彆苗頭,唉,九龍奪嫡就要拉開帷幕了嗎?還讓不讓人喘口氣啊!自己現在可是九福晉啊!何其何從?
“爺的意思是,”哈季蘭按下憂愁說道,“他們是想著,能將十弟拉過去是最好,拉不過去,也不能讓他和彆人在一起,所以他們才會去挑撥十嫂,利用十嫂,讓她和十弟關係陷入僵局,從而讓十弟和蒙古那邊生隙,讓十弟妹與咱們發生爭端,不管是她惹了我,還是我惹了她,十弟和咱們的關係都會受影響,甚至有可能也會陷入僵化?”
“意思是這個意思,”九阿哥依舊平靜的說道,“但如果這個事是八哥做的話,就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又或者是他們沒想到十弟妹會這麼笨。”
“難道不是十弟妹越笨,對他們的計劃就越有利嗎?”哈季蘭抬起頭來看著九阿哥問道。
“當然不是,”九阿哥笑了笑說道,“十弟妹若是個聰明的,就能把十弟的心攏住,然後再勸著他選一個最有利的人來支持,即使達不到這樣,至少也不能和十弟把關係弄這麼僵,然後再侍機慢慢挑動他與四哥和咱們府的矛盾,這都是可以配合其他的計劃,慢慢的把十弟拉過去的方法。可是就因為十弟妹的腦子不會轉彎,才導致了現在的情況成了最差的一種,十弟妹的話對十弟來說,已經沒有一點的影響力,所以他們就隻能是讓他們的關係繼續壞下去,若是十弟能忍不住對十弟妹做了什麼,那麼蒙古那邊就是想不與十弟交惡都不行了,可是偏偏十弟躲到咱們莊子裡去了,他與十弟妹連麵兒都不見了,當然也就不會對她做些什麼了。”
“所以,”哈季蘭接過話來說道,“他們就想著引起十弟妹和我的矛盾,讓我們之間起上強烈的衝突,雖然十弟不待見十弟妹,但那也畢竟是自己的嫡福晉,如果我落了她的麵子,十弟的心裡也會不舒服,一次兩次或許還沒關係,但次數多了,就不一定了,而如果是十弟妹落了我的麵子,十弟或許就會怕十弟妹再來鬨事,而離咱們遠些。”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九阿哥點了點頭,“這是因為十嫂的性情不同,導致的計劃也要跟著變化。不過這本來也是捎帶手的事兒,能成最好,不能成也就算了,現在不管是十弟,還是四哥,還是咱們,可不是他們最主要的對手,人家的眼睛盯著大頭呢。”
“爺是指太子?”哈季蘭看著九阿哥問道。
“你說呢?”九阿哥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