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來說,索額圖和伊桑阿的接連逝去,肯定是要引起廣泛關注的,隻是就在索額圖被處死沒幾天,康熙就啟程巡幸塞外了,這是更加引人注目的事。
塞外,康熙看著對這些蒙古王公就不是很待見的齊世,因為他在演武的時候,一改往常的低調親自指揮禁衛軍演武,真的是好好震懾了一下那些蒙古王公。康熙覺得除了搖頭苦笑之外,心裡還有那麼一絲感動,他真的是活的挺真的。康熙經常招齊世伴駕,有時隻是說些日常的小事,甚至詢問他的兩個女兒小時候的事情,或者問起額魯裡,齊世總是能將那些事講和活靈活現的,讓康熙聽後很高興。隻是有時齊世會似真似假的頂撞康熙幾句,李德全在旁邊看的都直皺眉,康熙雖然也發火,罰齊世跪一個時辰,或者罰他的俸祿,但是卻從來沒有生過氣,甚至看著齊世可憐兮兮的請罪模樣,雖然板著臉,但是李德全卻能感到康熙眼睛裡的那絲笑意。康熙有時候會火大得甚至踢齊世兩腳,但是卻總是過幾天就會再召見齊世。他們這對君臣的相處之道,讓很多人都摸不到頭腦,說齊世受寵吧,總能康熙怒罵齊世的聲音,要是不受寵,那護軍營實現在就掌握在齊世的手中。康熙罰齊世也總是雷聲大雨點小,沒過幾天又聽見康熙召見齊世大人下棋的消息了。
大阿哥隨康熙出巡,倒是碰到幾次齊世,也有些想向其表示善意,但是齊世總是很恭敬的麵對大阿哥,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說。齊世的種種表現,大阿哥才明白為什麼八阿哥說起齊世的時候,總是滿臉無奈和複雜恨恨的樣子,因為齊世讓這些阿哥挑不出一絲的錯誤,頗有些無處下手的味道。就因為這,大阿哥更是嫉妒老九了,畢竟現在齊世是九阿哥的嶽父啊!
康熙接到裕親王病重的消息,正在塞外會見蒙古王公。康熙聽見太子派人送來裕親王病重的消息,站起來嚴聲地問道:“那些太醫在做什麼?裕親王那是朕的皇兄,他們都不儘心嗎?”
八阿哥在旁邊有些悲傷地說道:“皇阿瑪,皇伯父病體其重,兒臣請皇阿瑪儘早還京。”
康熙看到八阿哥眼中的眼淚和臉上難掩的悲涼,心中暗了一下,康熙的兄弟不多,對這個兄長也一直很有情誼。但是,唉,如果真是救不過來,那麼將來……,康熙淡淡的掃了一眼規矩老實站著的齊世,然後開口說道:“傳朕旨意,起駕回京,而且朕要最快的速度返回京城。”
這些伴駕的阿哥和大臣們俯身行禮告退,康熙出聲道:“齊世,朕有事同你說。”
齊世自然留了下來,這些皇子和大臣對此已經免疫了,畢竟這種情況經常發生,也就不驚奇了。齊世站在那,感到康熙打量研究的視線,心中有些緊張,畢竟這可從來都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的,難道又要有什麼事發生嗎?
“齊世,裕親王不僅僅是朕的皇兄,他在兵事上輔助朕甚多,要不是早年的勞累,也不會累壞了身子,至如今也沒有緩過來。”康熙眼神有些悠遠的帶著絲期待地看著齊世又說道:“如果,裕親王挺不過這關的話,那麼...你應該明白朕的決心的,將來這事就這得……”
齊世跪下,抬頭看著康熙認真而嚴肅地說道:“請皇上放心,奴才願為皇上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就如同奴才說過的,軍人以忠君護國為使命,皇上劍鋒所指,奴才願為皇上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好,齊世,朕信任你支持你。”康熙站起來,來到跪著的齊世身前,用手按住齊世的肩膀,說道:“你家的哈季蘭如今已經是朕的兒媳了,你隻要忠於朕就好,剩下的,朕都會安排妥當的。”
齊世點點頭,然後看著康熙又交代了幾句,才讓齊世退了出去。
康熙回到京城,甚至沒有回宮,就去了裕親王府,裕親王世子保泰率領弟弟們接駕。看到康熙說道:“皇上,我阿瑪近日病得越發厲害,禦醫來看,開的方子也總不見效……”
康熙看著保泰說道:“保泰,你已經是王府世子了,要擔起來。朕來看你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