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一家人對自己如此關心,劉二成心裡十分感動,都一一應下了,這才去了學堂。
到了學堂幾個同窗都在哀嚎,今日晨起學府裡做飯的人生病了,竟然沒有做早飯,大家都餓著肚子呢。
劉二成想了想,把自己帶來的油餅拿出來大家分了分。
“我娘做的,手藝還不錯,大家湊合墊墊饑。”
有人拉了拉劉二成的圍巾:“你娘跟你媳婦都來了?”
“嗯。”
“劉兄,真羨慕你!”
也有人說道:“隻是這美人在懷,讀書隻怕要分心呀,若是我肯定不會讓妻子來這裡的。”
劉二成沒說話,坐下攤開了書。
好一會,先生就來了,今日要考隨堂作詩,劉二成坐在位置上,因為胡鶯鶯提醒他多加了件衣裳,身上便暖洋洋的,不像其他人一樣因為突然降溫而瑟縮不安。
忽然先生喊到了劉二成:“你起來吟詩一首,隨意發揮即可。”
劉二成往常遇到作詩的時候都會有些不順暢,可今日不知道為何,脫口而出一首五言絕句,先生一愣,隨即誇讚:“不錯!不錯!劉成啊,你的詩越發精進了!”
其他書生都有些羨慕劉二成如此好的才氣,隻有劉二成自己坐下來時還覺得怪怪的,怎麼今日作詩一點都不卡殼了呢?
他在學府讀書,那邊胡鶯鶯跟夏氏則是打算起了做什麼生意好。
胡鶯鶯特意做麻辣燙賣,夏氏有些猶豫,覺得這大街小巷的也沒見著有賣麻辣燙的,怕不成功。
婆媳倆商議了一番,決定雞蛋餅跟麻辣燙一起賣,夏氏原本想的是自己跟劉德忠一起出去看攤,胡鶯鶯就留在家裡。
可胡鶯鶯哪裡願意?
“娘,如今天氣也還好,沒有特彆地冷,我獨個兒在屋子裡也急,就想出去走走。”
夏氏不說話,胡鶯鶯又笑道:“我自己一個人在家害怕。”
這下夏氏果然動搖了:“行,那你跟著出去,娘給你準備個大的披風,你披著也省的冷。”
因為夏氏乾活兒麻利,劉德忠雖然不大說話,但讓他乾個啥也很快就給解決了。
麻辣燙的攤子很快就準備好了,就設立在縣城最繁華的那條街上,湯底是胡鶯鶯自己調的,各色大料熬煮半個時辰,再加番茄等物,湯底鮮美可口,也不算很辣,燙上喜歡的蔬菜加進去,大冷天的吃上一碗,簡直就是爽!
夏氏原本以為雞蛋餅肯定好賣,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車子推出去之後,很快就有人來買麻辣燙了,這麻辣燙是根據喜歡的菜色來算價錢的,一碗至少八文錢,能吃的人甚至可以吃到二十文。
縣城裡大多都比較富裕一些,也舍得在吃的方麵花錢,一眨眼不知道賣了多少出去!
“啊呀,老板娘,你們這菜咋都沒了?”一個顧客不滿的說道。
夏氏低頭一看,可不是!準備的菜都賣光了!
“實在對不住,明兒我們多準備些!”
夏氏把剩下的菜給低價賣光了,趕緊地帶著胡鶯鶯與劉德忠打道回府,三人都十分開心。
今日賺的銀子都在胡鶯鶯那裡,她數了數,竟然有五百文!
夏氏喜滋滋的:“咱們今日準備的菜不夠多,若是準備的多了,定然不止賺這麼點,哎呀,鶯鶯,還是你聰明!”
胡鶯鶯把錢遞給她:“娘,這錢您拿著,咱們明日多準備些東西。”
夏氏卻不肯收:“鶯鶯,以後咱們家都聽你的!娘發現娘可是老了,想的沒你周全,這錢如何用,你來決定!”
胡鶯鶯想了想,也沒有推辭,便收著了。
屋外鄭婆子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忍不住嘀咕,這群鄉下人說什麼這麼高興?
第二日一早劉德忠便出門去買了許多新鮮的菜,劉二成起早去讀書,他們仨則是忙著擇菜洗菜,留著晌午去擺攤賣麻辣燙的。
鄭婆子瞧了一會,忽然就攔住了要打水的劉德忠:“這口井的水是留著院子裡大洗漱做飯用的,你們做生意可不能一直用!不然有多少水也不夠你們用的!”
胡鶯鶯抬眼看了鄭婆子一眼,隻見鄭婆子穿的也算體麵乾淨,但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子算計,看得人很不舒服。
“房東大娘,我們來之前您也沒說不能用這井裡的水,怎的忽然就不能用了?”
鄭婆子下巴一抬:“我說不能用就是不能用了,這井是我家的,我說了還能不算?”
若是往常夏氏肯定與她吵起來,可這會兒急著出去賺錢呢,便定聲道:“行!咱們出去找水井去洗菜!”
縣城街東頭有一處活泉水,溫熱的水洗菜倒是很好隻是稍微有些遠,劉德忠用牛車把菜拉過去,在那邊洗反倒好了許多。
鄭婆子見他們三人一走,這才心裡舒坦了,她自己賺不到銀子,瞧見這一群鄉下人一來就能賺到錢,心裡是非常不舒坦的。
她拿著一隻盆去打水洗臉,可誰知道一桶水打上來,竟然是渾的!
鄭婆子不信,再打一桶上來,依舊是渾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