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二成卻說“我不會的可以學”“我是孩子爹這是我該做的”。
夏氏都忍不住了:“想不到你爹那個糊塗蛋還能生出你這樣的好男人!”
胡鶯鶯捂嘴笑:“那說明相公是繼承了娘的好性子。”
這話很受用,夏氏立即笑了。
糕糕乖得很,吃了睡睡了吃,照顧起來倒是也省心。
胡鶯鶯身子恢複的也很快,第二日便能下床隨意走動了。
夏氏燉了母雞湯,家裡囤了好些子雞蛋蔬菜豬肉等物,飲食格外仔細,她乾活麻利,家裡絲毫沒有因為多了個孩子而帶來麻煩。
這把劉二成也沒有再耽擱的理由了,糕糕出生第三日便動身去赴試了。
臨走之前胡鶯鶯把豆子叫到一旁囑咐了好些句話才讓他們走。
劉二成萬分不舍,還是得趕緊上路。
糕糕著實可愛,張氏都忍不住隔一兩日就趁著休息的空當來瞧外孫女,嘴裡碎碎念:“同你小時候一樣,還那麼小就是雙眼皮,眼睛大大的,這皮膚這時候發紅,將來準是同你一樣白!”
夏氏也笑:“就是!咱們糕糕將來肯定是個大美人兒!”
胡鶯鶯伸出一根手指,糕糕握住,發出嫩嫩的聲音:“啊喔。”
太可愛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孩呢?怎麼看都看不夠!
胡鶯鶯摸摸她的小腦袋,忽然瞧見糕糕右臉頰靠近耳朵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塊紅色的痕跡,那痕跡有些像一朵小桃花,但這地方前幾日都很光滑的,怎麼忽然出現了這麼個東西?
她趕緊把夏氏與張氏叫來,兩人也都覺得奇怪,最後彼此安慰那或許隻是壓到了,再長長就會好的。
起初胡鶯鶯也覺得這小臉蛋上長了個胎記一樣的東西不大好,胡鶯鶯翻來覆去地看,卻漸漸釋懷了。
這就算是個胎記,也不難看,一朵桃花一樣的胎記,反倒很是彆致呢!他們糕糕肯定是個特彆漂亮的小姑娘!
胡鶯鶯疼愛糕糕,加上她原本就是很勤快的人,糕糕很聽話,她自己身子恢複的也好,因此還沒出月子便能獨自把糕糕照顧的很好了。
家裡不能缺銀子,出了月子,夏氏與劉德忠每日便還是出去賣麻辣燙。
滿月酒辦的簡單,畢竟他們在縣城也沒有多少親戚,至於其他人平日雖也走動,但真要拿人家的份子錢,夏氏也是不願意的。
徐老師與徐師娘也來了,因為徐老師待劉二成有知遇之恩,胡鶯鶯對他兩口子便格外客氣。
徐師娘還給糕糕送了一隻銀鐲子,親自抱著糕糕逗了好一會。
滿月酒過後,張氏又去買了幾條鯽魚送來,夏氏便燉成奶白的魚湯給胡鶯鶯喝,那鯽魚湯下奶極好,糕糕上的白白胖胖的,瞧著真是喜人,就是那胎記也顯得尤其可愛。
可這幾日胡鶯鶯卻覺得夏氏似乎不是很高興,雖然沒在胡鶯鶯跟前表現出來,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那眉頭皺的厲害。
“娘,您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夏氏趕緊說道:“能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擔心二成,你莫要多想了!”
胡鶯鶯不信,劉二成的沉穩有一部分就是來自於夏氏,若非出了什麼事情,夏氏不會這般皺眉。
她暗暗觀察起來,就瞧見家裡賣麻辣燙得生意似乎不大好了,夏氏每晚都會拉許多剩菜回來。
這便罷了,從前趨之若鶩找她買香料的人跟消失了似的,林氏解釋說是大家可能是用膩了便都不想買了。
這個解釋太蒼白了,胡鶯鶯不信。
她與林氏關係不錯,也看得出來林氏沒有說實話。
“我知道的,我家裡的事情唉!算了!她們不買便不買吧,隻能怪我自己倒黴。”
林氏慌了,怔了一下趕緊說道:“鶯鶯!她們那是蠢!我瞧著糕糕這胎記好看的很呢!你彆信她們的!”
胡鶯鶯心裡一跳,依然含糊下去:“可是大家都那樣說”
林氏氣憤地說道:“不知道是哪個嘴上長瘡的人說糕糕的胎記是不祥之兆!甚至有人說誰沾了劉家的人就也跟著倒黴!害的你家生意一落千丈!我倒是覺得胎記就是胎記!有什麼不祥的?都是些小人胡謅罷了!”
胡鶯鶯心裡一冷:“還有什麼?你隻管都告訴我。”
林氏慌忙捂嘴:“你你不知道啊?”
原本夏氏囑咐她千萬不可告訴胡鶯鶯的,沒想到這下卻都露餡了!
胡鶯鶯清澈的眼睛盯著她,林氏隻得全盤托出:“外頭的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說糕糕出生的時辰不好,誰碰了克誰,麵上那胎記就是傳說中的煞花,會克全家。”
胡鶯鶯攥緊拳頭,她的糕糕那麼可愛,怎麼在旁人那裡就這般不堪了?
林氏連忙安慰她:“我可從未這般覺得,糕糕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孩子!鶯鶯,你千萬不能信那些流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