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多待便走了,留下的除了聖旨還有一身官袍,外加皇上賞賜給新科進士的三十兩銀子。
那官袍上印著鸂鶒,墜有金絲以及銀線,一瞧便是貴重無比,夏氏不敢伸手去摸,咱咂舌道“這做一件不知道多少錢?”
胡鶯鶯也好奇,劉二成便道“大約三四百兩。”
夏氏拍大腿“我滴個親娘喲!這可怎麼穿?”
胡鶯鶯掩唇笑“如今七品都穿這樣的衣裳了,往後不知道還要穿什麼樣的,娘,您得習慣咯!”
夏氏自然是極其高興的,想著趕緊去做幾個菜今兒要喝幾杯。
到了晚上,胡鶯鶯吃了飯回屋便小心翼翼地去看那官袍,天子的腳下一切都要當心,聽聞損害官袍也是個罪名,萬一被人揪住了可不好。
劉二成站在她旁邊,隻看得到她清秀的側臉,皮膚嫩白得似乎若一碗牛乳一般,她纖細的手指在官袍上拂過,似乎喜歡的很。
劉二成心中寬慰,湊到她耳旁道“要不要為夫穿上給你看看?”
要!這個當然要!胡鶯鶯雀躍地幫劉二成換上了那身官袍。
素日裡他穿的都不甚正式,家裡儉省,沒用過特彆好的衣料,衣服追求舒適,版型什麼的自然顧不上。
可今日這一身官袍穿在他身上,卻仿佛是量身打造,胡鶯鶯仿佛瞧見了他嚴肅地做一名朝廷命官的樣子。
什麼叫禁欲,什麼叫行走的荷爾蒙,胡鶯鶯看著劉二成那張臉上薄唇英眉,眸色漆黑,再往下是弧度流暢微微帶些硬朗氣息的下巴,以及他那要人命的喉結。
胡鶯鶯艱難地咽了下口水,還好還好,這是自家相公!如何花癡都是可以理解的!
“相公,你真的好好看,讓我想起了那句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劉二成捏住她下巴“記性這麼好的嗎?我讀過的句子你都記得住。”
胡鶯鶯眨眨眼“我記性一向都好呀!相公,我是沾染了你的聰敏!你可是全國第八名,腦子頂呱呱!”
她今日著實高興,就想好好地誇讚他一番,這也是胡鶯鶯心裡頭真實的想法。
幸好朝廷裡都是男人,否則自家相公還不得被女同事惦記上啊?
劉二成輕笑一聲“是嗎?記性這麼好我得考考你了,記得上次為夫送你上極樂是幾日前了嗎?”
等等,怎麼話題忽然成了這個?
胡鶯鶯也沒說啥,她心裡咚咚咚的,這會兒比劉二成還癢呢,誰讓穿了官袍的他實在是好看的過了點?
這些日子因為劉二成要參加殿試,為了保證身體不出什麼意外,兩人都很克製,一點擦槍走火之事都不敢做。算起來確實吃素有段時日了。
外頭春雷滾滾,大雨嘩啦啦地下了半夜,胡鶯鶯被□□得下不來床,肩頭都要被啃紫了,爬劉二成懷裡嗚嗚地哭。
“壞人!壞人!壞相公!”她氣得去咬他。
劉二成摟著她,聲音輕柔“鶯鶯,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一定。”
那顆心忽然就柔軟了下來,胡鶯鶯閉上眼睛,唇角愉快地翹了起來。
第二日何柏謙夫婦前來請辭,原來是何柏謙被任為上壇縣的縣丞,即刻就要前去赴任。
雖說與進了翰林院的人以及留在京城做了其他官職的人比起來,何柏謙並沒有那麼優秀,去的地方又窮苦,但也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這可是許多舉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
俗話說得好,有人深夜趕考,有人辭官回鄉。
不管如何說,何柏謙都非常感激劉二成,若非得了劉二成的幫助,他定然連舉人都考不上。
兩家人依依惜彆,林氏還落淚了,她與胡鶯鶯關係好,舍不得離開對方。
還是胡鶯鶯安慰她一番,又送了一包乾糧留著他們路上吃,囑咐得閒時也要寄封信回來報個平安。
何家夫婦很快離開京城,快出城門之時卻瞧見了個乞丐拖著條腿很是可憐。
林氏定睛一看“這人好像是張海吧?”
何柏謙也一瞧,不僅也吃驚了“張兄!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張海滿麵難堪,慌忙用衣袖遮住臉,可想起來劉二成做了六部主事,何柏謙成了縣丞,一起上京的三人如今竟然就他混到了如此地步,悔恨交加。
何柏謙下車扶住他,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當初唉!張兄,你這是何苦!”
張海涕淚橫流,末了,何柏謙掏出來兩百文錢遞給他“愚兄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你且保重”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