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敢說話,原本都以為劉二成的娘子會嚇得臉通紅,或者乾脆哭起來,卻見胡鶯鶯掩唇一笑。
“餘大人真會說笑,既然光臨寒舍便是座上客豈有吃了飯還要付錢的道理呢?更何況這飯菜都是我娘做的,我這人愚笨做不出什麼好吃的。前兒個去顧府,聽顧大人提到餘大人為人清正廉明,在京城可是人人敬重的好官,因此我娘是牟足了力氣也要做頓好吃的,以此表達對餘大人的愛戴之心呢。”
餘郎中原本也是抱著“我看你能怎麼樣,難道還敢拒絕我”的心態,卻被胡鶯鶯這樣彎彎繞繞地給拒絕了。
這也罷了,她那話聽著是在誇自己,可怎麼那麼奇怪?
餘郎中半晌沒緩過來,又見胡鶯鶯了親自過來給他斟酒,他一杯接一杯喝的幾乎昏厥過去。
其他人都暗自感歎,劉家娘子當真聰明,這事兒若是擱他們真是恐怕隻能拱手讓出自己娘子了!
送走這群人,夏氏忍不住咒罵“這個比養的餘郎中!竟敢起那種臟臟心思!兒子,他平日裡是不是沒少為難你?”
劉二成搖頭,心裡卻沉重起來。
他自己受些苦沒事,可若是有人把主意打到胡鶯鶯身上,他不能容忍。
“你們放心,他不敢,否則我就是拚著做不成官也要讓他身敗名裂。”
畢竟曾經的李家,不就是被他用計謀報複的嗎?
胡鶯鶯撲哧笑了“爹娘相公,你們彆擔心,這個餘郎中自顧不暇了。”
一家人不理解什麼意思,胡鶯鶯挑挑眉毛“明兒個你們就知道啦。”
第二日劉二成去應卯,他去的早,好一會才見餘郎中衣衫不整地急匆匆進來。
沒多久,就見餘郎中神情煩躁地往脖頸上抓,臉上也撓的一片片紅。
有人問他怎的了,餘郎中暴躁地罵起來“不知道!自打今兒晨起渾身就癢的厲害!”
他當真癢的厲害,公務都無法完成,根本坐不住,隻想上躥下跳地抓自己。
劉二成心裡大致明白了,估計是鶯鶯給他下了什麼藥。
餘郎中實在難受,隻好告假。
他告假之後留下的事情更多,人人避之不及,倒是劉二成樁樁件件都拾起來做。
他做事情細致穩妥,幾乎從未出錯,但幫著餘郎中做事卻與餘郎中從前的形式不同。
劉二成取長補短,又加班加點,竟然隻用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完成了往常餘郎中要做的事情。
上頭的官員去同皇上彙報時忍不住說了一嘴“今年新上的六部主事十分聰穎踏實,做事牢靠的很,且任勞任怨,無一點油滑之處。”
皇上心中大喜,但麵上淡淡的“哦,是嗎?”
下麵的人見皇上沒多大興趣便不打算說了,皇上卻道“倒是把他辦的公文拿與朕瞧瞧,才知道你們有沒有誆朕。”
皇上私下看了劉二成所處理過的事件公文,越看越覺得心裡熨貼,但也沒明說,而是借著另外一位大臣的嘴稍微透露了下。
恰好餘郎中身上癢了至少七八日也未曾好轉,侍郎便做主提拔了劉二成,要他暫代餘郎中的位置。
雖然是暫代但也很可貴了,消息一出來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劉二成,這才做官多久,便已升遷了!
餘郎中在家養病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吐血,可他如今實在無法出門,吐血也隻能躲在家裡吐。
劉家一家子都很驚喜,胡鶯鶯特意買了一支新的毛筆贈給二成。
“相公,恭喜你!你太厲害了!”
劉二成眼神灼灼地看著她,連日來的忙碌讓他都快忘了她唇上嬌柔的滋味。
而這次升遷,更是因為鶯鶯的聰慧才讓餘郎中倒了黴騰了位置。
“我該如何謝你?娘子。”劉二成一把抱起了她讓她坐在書房的桌上。
胡鶯鶯心跳加速,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需要謝的!”
書房可不比臥房,夏氏輕易不進他們的臥房,但書房隨時會來。
“怕了?怕了你就出去把,我不會為難你。”
胡鶯鶯趕緊從桌上下來要溜出去,劉二成卻追到門邊一把抓住她的小腰。
“乖,彆逃,就在門邊謝你。”
他抓起她的手搭在門栓上,湊到她耳旁,笑意裡都是壞“抓緊了,彆鬆。”
胡鶯鶯哀歎一聲,這都是什麼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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