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箏是一隻非常大的蝴蝶,五顏六色的很是漂亮,糕糕喜歡極了,豆哥兒也喜歡,特意趁著景瑜從宮中出來那日,約著一起去郊外空地放風箏。
胡鶯鶯擔心三個孩子,也帶了丫鬟跟過去
了。
家裡原本存的也有好幾隻風箏,乾脆都拿來了,五顏六色的風箏十數隻全部放出去飛到天上,倒是好看的緊。
糕糕原本強忍著的抑鬱一下子消散了,她跑的歡快,抓著風箏的線,笑容如鈴鐺一般。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風箏線一下子斷了,風箏一下子飛得越來越遠,最後成了個黑點,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幾個人目瞪口呆,小廝丫鬟都急壞了:“小姐!都怪小的不好,沒有
看住了!您責罰小的吧!”
糕糕原本還很失落,見他們都這般,噗嗤笑出來:“是我自己沒有拉緊,你們急什麼呢?”
她說完,自顧自說道:“斷了線的風箏,不如放手吧。”
多日來心裡那股子氣,徹徹底底地不見了。
胡鶯鶯見那風箏不見了,也是可惜的很,安慰幾個孩子:“你們舅舅素日裡也閒得很,明兒再讓他給做一個,他做這個可在行了。”
胡來知道了之後,趕緊又再做了一個,但人手畢竟不是機器,何況胡來這人粗魯,對於顏色搭配上都是胡亂弄的,這回的風箏也是五顏六色的,但跟上一個比,醜了許多。
糕糕麵上感謝了舅舅一番,心底還是遺憾,那風箏丟了真的可惜,畢竟是舅舅的心血。
轉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節是個好日子,宮裡賞賜下來許多酥梨,月餅,柿子,往年因為劉二成的原因,宮中賞下來的都是好東西,但今年更是格外不同。
除了吃食玩物,另外還有不少年輕女孩兒愛的布料,瞧著那紋樣與花色,竟然與妃子們穿的彆無二致。
--
胡鶯鶯心裡突突地跳,晚上就跟劉二成商議起來。
“先前隻說不與肖正言結親了,但也絕對不能讓糕糕嫁給皇帝呀,皇上的三宮六院,又豈是糕糕能鬥得過的?”
劉二成沉默了下,忽然說道;“皇上如今隻有兩位妃子,但聽聞從未臨幸過.。”
胡鶯鶯歎氣:“他不是還小?也許不急著這事兒,縱使如今不臨幸,往後可說不準了,何況若是糕糕嫁給了他,位份也不知道如何,實在是堪憂。咱們不如看著再給糕糕擇一門親事吧?”
劉二成靠在枕上,把她樓到懷裡:“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
“事實就是,像你我這樣的人並不多,或者說隻有我們一例,對於大多人來說,尤其是這個時代的人,愛一個人,並且長久地隻愛一個人,是一件可能性非常小的事情。”
這話是事實,彆說是現在,就說幾千年後,男男女女之間,有幾個能忠貞不二的?
想到自己跟劉二成經曆了那麼多竟然還在一起,胡鶯鶯也有些唏噓。
“不管如何,我們做爹娘的,還是要儘力安排好她的親事,否則她過的不好,咱們也擔心。”
“這個是自然,我也在琢磨著呢,若是有好的,定然會與你說的。”
他兩個說著,劉二成忽然就抱住了她:“你前幾日身上疼,現在可好些了?”
“好多了。”胡鶯鶯原本以為他是要給自己捏捏
,卻沒想到劉二成掐住了她的腰。
“是嗎?我看看。”
她被劉二成推到了被子裡,幾番抗拒不得,癢得直笑,到底是鬨了大半夜。
歲數一長,再不比年輕的時候了,這般鬨騰一番,第二日直接就起不來了。
一大早的,宮裡就來了旨意,卻不是請胡鶯鶯的,隻是說召見劉家的小姐去一趟。
因為胡鶯鶯還在休息,糕糕也不忍心打擾她,便留了話,隨著宮人進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