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越的這個時間節點比較早,而在原身的記憶裡,前幾天開始母親梁蕙似乎就變得有些不同了。
按照劇情應該是梁蕙重生回來不久,正在外麵想方設法搜集程文剛的出軌證據,好和渣男離婚分財產。
原身的父親程文軍這人很活泛,擅長抓住機遇,八十年代初那會就敢膽子大跑到北方白手起家做倒爺,乾了幾年後積累了豐厚的身家,又立馬退了下來,轉而開起了物流公司,後來又涉足煤礦和房地產,也算是站在風口上成功的商人,放在這個縣城裡不說首富,也絕對是排在前列的。
但就算再成功這人也避免不了一些劣根性,沉迷於酒色財氣,剛起家那幾年程文軍可能還忙著打拚事業,等到有錢了之後就開始了花花腸子,貪圖享受了起來,這會在外麵已經養了情人,而且有一段時間了。
梁蕙重生的一世,就是抓住了這些把柄證據,再用上些手段狠狠分走了程文軍一半財產,也令後者的生意元氣大傷,不得不南下重新打拚。
而梁蕙也靠著離婚分到的大筆錢財,風風光光的二婚嫁給了鐘建國。
再婚後也是用各種好處拉攏了繼子女,誰也不可能討厭一個願意為自己花錢的人,所以梁蕙在丈夫孩子們的心目中形象自然越來越好。
當然這與原主沒什麼關係。梁蕙一心為繼子女各種付出,甚至遠超過自己親生女兒的行為,還為她在鐘家親戚中博得好名聲。
程嘉不打算改變兩人離婚的結局,而原主也不需要,彆說利用她的生母梁蕙,即便程文軍這個父親,原主也沒什麼感情。
哪怕是在她被生父接走的那一世。
也不過是程文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膝下又無其他子嗣,不願意讓外人占了便宜,才需要原主這個親生女兒接手家業。
而被趕鴨子上架的原主,所麵臨的如同群狼環伺的局麵,多少人為了利益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後來在程父去世後不久,先是與程父不知道第幾任妻子還有其他情人下屬爭奪集團股份。隨後不久就死於一場車禍之中,顯然不是什麼意外而是人禍。
原主所求的,也不過是希望這一世能過得自由,不用受人擺布命運。
哪怕是她血緣關係上的親生父母。
見程家父母一直未歸,姚奶奶和葉爺爺就留著程嘉在家裡吃了飯。
飯後程嘉還寫了會作業,原身還隻是個小學生,這也就意味著她還得和一群小孩子在校園裡上課,想想有點心累。
直到晚上九點多,隔壁才有動靜,似乎是原身母親梁蕙回來了。
姚奶奶還親自送程嘉回家,到門口就見到了梁蕙。
與原主昨天的記憶相比,她今天就換了條新裙子,頭發也燙染成了較為時髦漂亮的卷發,身上還有淡淡香水味,手裡也提著幾個袋子,看樣子今天是去外麵購物了。
梁蕙自從嫁給了程文軍,就一直在家當全職主婦,時間長了,程文軍不是在外麵各種應酬忙於生意,就是養了小三十天半個月不回家,以致於梁蕙成了個怨婦樣。
但重生後倒是變得有心情打扮了,仿佛煥然一新大變樣。
姚奶奶不是什麼老古板,看不得年輕女性喜歡打扮,但是為著孩子還是委婉地勸了一聲,“嘉嘉也大了,還是給她配個家裡鑰匙吧,總不好進不了家門。”
梁蕙臉色微僵,然後立刻笑道“唉,今天是我事情忙,一時忘了,麻煩姚老師幫忙照顧嘉嘉這個孩子了。孩子鬨騰肯定吵著你們兩位老人家了吧。”
姚老師夫婦在小區裡也是德高望重的,為著自己的好名聲,梁蕙不敢說什麼得罪了人。
姚奶奶搖了搖頭,“沒什麼,嘉嘉這孩子懂事乖巧,討人喜歡。”
但像她這樣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什麼沒經曆過,自然也看得這樣年紀的孩子正是因為不受重視,沒有父母真正的寵愛才會乖巧安靜得讓人心疼。
隻是她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不然遭罪的還是孩子。
姚奶奶摸了摸程嘉的頭,才慢悠悠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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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軍今天也沒回來,至於是在哪,梁蕙自然是清楚的,也是恨的牙癢癢。
但想起今天意外遇見了從部隊轉業回來的鐘建國,不免心頭一陣火熱,她知道對方很快就會上任本縣的公安局副局長,以後前途一片大好,還有他那幾個未來各有出息的孩子。
對方還長相英俊身姿挺拔,一身軍人威嚴氣質,以後還身居高位,比程文軍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好不容易重來一世,她不但要狠狠打臉報複背叛她的前夫程文軍,也絕不會再嫁得那樣落魄淒慘。而鐘建國更是她想要抓住的未來結婚對象,而且她還知道對方最在意的是什麼。
上輩子她就聽說了不少關於鐘家的事,鐘建國為了前妻留下的三個孩子,多年沒有再婚,直到晚年才在兒女的支持下找了個伴。就算這樣他的新妻子也是過得光鮮亮麗,受人羨慕,聽說孩子還各種孝順送山珍海味補品。
所以隻要她從鐘建國的三個孩子下手,討好了他們,自然能成為鐘建國的妻子,未來的高官夫人。
沉溺在心中暢想的梁蕙,自然沒有空理會程嘉一個小孩子。
程嘉也樂得自在,洗漱過後就回了房間。不得不說在親生父母沒有離婚的時候,原身雖然爹不疼娘不愛的,但物質條件倒是不缺少。
程家房子比隔壁還要大些,就連原主自己也有單獨的房間。
而梁蕙永遠都是表現慈母的一麵,優先照顧繼子女,所以鐘家最小的女兒都有自己的公主房,而原主隻能睡狹小的雜物間。
鐘家或許不是惡人,但是人多是自私的,更偏愛顧著自己的至親。而且連梁蕙這個親生母親都願意委屈原主,他們又何必說什麼。
原身父母離婚的事不可改變,程嘉所要考慮的就是自己的未來了。
還是年紀太小,難免受掣肘,不然結果如何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