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1 / 2)

白桃甜吻 池嚶 9290 字 9個月前

八月末,暑氣難消。

周芒正躺在她的專屬小閣樓裡,吹著空調,做著美夢。夢裡,她最近新粉上的小糊豆成了全民偶像,還在超級大的舞台上跟她互動揮手。那一刻,身為媽粉的她激動到達頂峰。

她正被邀請上台時,那討厭的鬨鐘突然不合時宜地響起。

隻聽見‘啪嗒’一聲。

周芒原本是想關掉鬨鐘的,結果因為用力過猛,那粉色小豬的鬨鐘不知道滾到了哪個角落裡。

周芒也懶得管,打算繼續睡覺,享受方才沒有結束的高光時刻。

然而——

周母從外麵走了進來。

“幺幺,嘉澤今天回國,你溫爺爺叫我們過去一起吃個飯,你起床好好收拾一下。”

周芒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於是家裡人給她起了個小名叫幺幺。

周芒聽到溫嘉澤的名字,頭疼地捂上了被子,被子裡傳來嗡嗡的聲音:“我能不能不去,我不想見到溫嘉澤。”

溫嘉澤是周芒的未婚夫,周芒年幼時,周老爺子和溫老爺子關係好得不得了,兩家關係也不錯。

後來周芒爺爺病重,像溫老爺子求了個情,定下兩家婚事。

溫家有兩個小孩,但由於溫嘉澤和周芒年紀相仿,所以這婚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溫嘉澤身上。

周家雖然是書香世家,但家族背景遠不如溫家那麼強大,因為這樁婚事,周芒也曾被不少人羨慕。

可周芒卻並不喜歡。

因為溫嘉澤這人實在太可惡了,小時候老欺負她不說,後來更是花邊新聞不斷,在學校裡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後來成為偶像歌手,出現在了大眾麵前,私下裡的緋聞對象也不在少數。

周芒本來就不喜歡他,更彆提要和他結婚了。

她把頭藏在被子裡,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見。

但周母又說了句:“幺幺,你二哥今天也回國,溫爺爺很重視這次宴會,你如果不去的話,他會很難過的。”

若是平時,周芒還不一定相信周母的話。

但提到了溫靳之,周芒就信了,她扭捏地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周母口中的二哥是溫靳之,溫家長孫,高中時溫靳之曾經和周芒哥哥周禮白創建了一個實驗小組,他的年紀在裡麵排第二,故而平常在私下裡,周芒便跟著其他人一起叫二哥,周父周母也習慣了這個稱呼。

溫靳之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工作,鮮少回來,周芒知道溫爺爺雖然嘴上不說,但一直很惦記他。

如今回國,可想而知是重視的。

周母知道自己這個小女兒雖然驕縱了些,但從來不是個不懂事的,見她起來了,便開口說道:“你好好收拾一下,我跟你爸在樓下等你。”

“知道了。”

周芒從床上起來,用冷水快速洗了個臉,睡意終於褪散,接著又刷牙化妝整理頭發。

二十分鐘後。

周芒穿著寬鬆白T和粉色背帶褲,頭上紮著一個高高的馬尾,白皙青春的臉上化了一點淡淡的妝。

整個人看上去陽光又明媚。

周芒走到周父周母的麵前,開口道:“我好了,咱們走吧。”

周父的視線落在周芒垂下來的背帶褲肩帶上,以為它是掉下來了,想幫忙掛上去。

周芒往後退了一步,解釋道:“爸,這衣服就是這樣穿的,你彆亂動。”

周父有些不理解:“好好的衣服這樣吊著乾什麼?”

“人家就是這樣設計的,好看。”

周父雖然不理解,但尊重女兒的自由,沒再去糾結她那垂下來的肩帶。

去溫家老宅的路上。

周芒好奇地問道:“媽,我哥呢?”

周母解釋:“你哥說今天學校有一個什麼研討會,晚點過來。”

“這樣。”

周芒的哥哥周禮白是大學數學,雲城大學學生既愛又恨的男人,愛的是周禮白那張臉,溫文儒雅,金色絲框的眼鏡更是讓人印象深刻。

恨的是他的課實在太難了,全校掛科率第一。

周芒平時在學校從來不說周禮白是她哥,因為她打小數學就不好,經常不及格。高考那會,周禮白抽空給她補課,差點沒被她氣死。

這樣的成績,說出去她都怕被人笑話,一個數學天才一個數學文盲。

周芒有些暈車,想把車窗拉下來一點,但是想到這麼熱的天,車裡還開著空調,又默默把手放了下來。

她扒拉在車窗上麵看著外麵一閃而過的風景,過了片刻後,她又回過頭來問道:“媽,二哥怎麼突然回來了?”

周芒感覺已經好幾年沒見過溫靳之了,那會她剛準備上大學,隱約聽到一個八卦,陸家的寶貝千金喜歡上了溫靳之,費儘心思地追他,溫老爺子覺得這陸筱筱家境樣貌學識都不錯,便也想撮合。

但溫靳之不肯。

後來這陸筱筱一哭二鬨三上吊,陸家心疼得不得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溫老爺子竟然強硬地讓溫靳之和陸筱筱結婚。

結果溫靳之還是沒同意,甚至直接跑出國了,好幾年都沒有回來。

一開始周芒也很單純地以為溫靳之隻是為了逃避這樁婚事,後來無意中和她哥聊到這事,周芒才得知溫靳之是早就準備出國開拓海外市場,順便逃了個婚。

周芒的世界很簡單,她暫時無法理解溫靳之乾的那些大事,也隻是當聽了個八卦。

還在旁邊開車的周父回過頭來給她解釋:“你二哥很優秀的,彆人都拿不下來的項目,他拿下來了,還完成得很好。這次回來,就要開始打理你溫爺爺的公司了。小小年紀,稱得上年輕有為四個字。”

這些誇讚溫靳之的話,周芒從小就聽得不少,以至於她總覺得溫靳之有一種她高攀不到的距離感。

“那二哥怎麼回來這麼突然,也沒聽人提前說起過?”周芒麵露疑惑。

按理說,溫靳之回國這麼重要的事情,肯定早早就有人提了呀,但她一次都沒聽到過。

還第一次這麼匆忙地去溫家赴宴。

周母笑著解釋:“靳之這孩子向來低調,又想著給你溫爺爺一個驚喜,就沒提前說。”

“是挺驚喜的。”

周芒聲音很小,周父周母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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