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圓滿最好奇的是他究竟從哪裡弄的水?
女人被巨大的水流一下推倒在地上,卻依然不耽誤她唱歌,隻不過原本的輕柔換成了陰沉肅殺的曲調,她跪坐在地上,慢慢的朝著幾人抬起頭……
這女人的前麵依然是一條大辮子,沒有臉,可是歌聲還是持續不斷的響著。
賀圓滿也忍不住尖叫起來。
還好賀西和童笙笛靠得住,雖然唯一的武器隻有水,但是這水好像用不完似的,源源不斷的從水管裡噴出來,對那女人也的確有不小的影響,雖然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從她的動作看起來,女人確實肉眼可見的虛弱下去,歌聲也漸漸停止了。
她搖搖晃晃的向著賀圓滿他們走了幾步,終於撐不住倒在地上,眼看著就要不行了,賀圓滿剛舒了一口氣,一陣更尖銳的歌聲又響起來。
這一回,聲音是從他們後頭傳過來的。
賀圓滿猛一轉身子,發現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們背後,同賀圓滿隻差了不到半米的距離,賀圓滿甚至能數得清粗黑大辮子上頭一根根的頭發絲。
童笙笛馬上給了她一水霧,這水霧好像比水管裡水的威力大了不少,女鬼一挨上就發出了一聲慘叫,連連向後退去。
童笙笛欺上去又連噴了幾下,那女鬼終於慘叫一聲,再不動彈了。
賀圓滿長舒一口氣,被這靈異畫風嚇得不輕,陳和根更不經用,連站都站不住,隻會蹲在那裡一個勁的哆嗦。
“這能量……怎麼這麼像鬼?陰森森的。”要是出來幾個終結者模樣的機器人,賀圓滿都覺得好接受得多。
沒想到童笙笛卻點頭:“你們很多鬼怪的傳說確實和能量入侵有關。”
賀圓滿呆住了。
這個世界上,他最害怕的就是鬼!
陳和根又指著地上的女人尖叫起來。
地上的女人仰麵躺著,原本那根大辮子慢慢消失不見,露出一張慘白的臉蛋。
“這女的我認識!”陳和根叫起來,“是個小明星!”
“她已經死了,”童笙笛很冷靜的說,“先去看其他人的情況。”
查看過幾個房間以後,幾人舒了一口氣,屋裡大多數人都在自己的房間裡沉睡,雖然看起來很虛弱,不過至少還有命在,這其中也包括陳和根的父親。
“再晚個兩三天,估計就救不回來了。”童笙笛查看了這些人的狀況以後說,“問題不大,好好調養幾個月就沒事了。”
陳和根終於舒了一口氣。
他爸第三天才醒來,還是糊裡糊塗的樣子,倒是他媽一接到消息就從國外飛了回來,這時候正哭哭啼啼個沒停。
“那女人……”陳先生心虛的看了一眼太太,“是老何介紹給我的。”
老何叫做何富貴,是個地產商,因為看中了陳先生手裡的一塊地皮,有一陣子特彆殷切,送來了不少好東西,其中也包括這個小明星。
“我知道的比他清楚,我來說,”沒想到陳太太突然插話,“那小妖精原來是老何的小情兒,據說很得寵愛,差點都上位了,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被介紹給了老陳。”
這話一說出來,就連陳先生本人都驚悚了。
陳太太睨了他一眼:“你真以為我傻?不過是懶得管了而已。”
她用力聳了一下鼻子,看都不看陳先生:“我這回出國就是陪老何的老婆散心去了,老何前些日子突然中風死了,現在看來,八成也是那小妖精做的孽。”
陳先生躺在床上,徹底呆住了。
“對了,”陳太太又給了一條信息,“我記得那個老何和祁先生的娘家有點親戚關係,據說那個小妖精也認得祁先生的。”
她知道賀圓滿和祁承很熟。
賀圓滿去問祁承,他對此沒有一點印象,叫下頭人一查,結果還真是有過些牽扯。
死掉的女人是個十八線的小明星,出過幾首歌,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專注傍大款去了。她的藝名叫貝夢,本命胡小桃,今年二十二歲,是從一個很偏遠的小鎮上出來的。
“對了,她有我母親的遺物,”祁承揉揉腦袋,終於想起來一點,“兩年前她突然找到我,說是她媽媽年輕的時候救過我母親,還有信物。”
“後來呢?”賀圓滿很期待聽到一出狗血劇。
“後來?”祁承涼涼的看他一眼,“我覺得那女人心思不正,直接把東西搶過來了,結果發現是假的。”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賀圓滿很失望。
“就是一段碳化的木樁子,”祁承說,“後來我直接把她給趕出去了,之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您現在還留著那個東西嗎?”童笙笛問他。
“早就丟了。”祁承搖頭。
後來貝夢就傍上了何富貴,三個月前又搭上了陳訥——也就是陳和根他爸。半個月前,何富貴突然中風,當天下午就死了,他的家裡並沒有其他人出現異常。
後來又去查了貝夢老家,結果她家裡人早就死光了,周邊鄰居對她也沒有一點印象,這條線索就這麼斷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