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指腹下柔軟還帶有一絲絲潮濕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有點結巴,“......我,我是初吻。”
這點結巴......
江逾白忐忑的想,瑕不掩瑜,應該可以蒙混過關......吧?
楊白露盯著他不敢看過來側臉,纖長的睫毛不安的在顫動,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純潔不諳世事。
被拒絕後險些失去理智想要強硬把人按下的那點負麵情緒在聽到這句話後像塵埃被拂去,眨眼就煙消雲散。
他望著江逾白的側顏眸色變深,心尖上像有螞蟻在爬,撓心撓肝的催促著他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再做點什麼。
“......彆躲。”禁受不住誘惑,他伸出手握住對方正準備收回去的手,解渴的輕啄兩下。果然,對方下意識就想抽回,隻可惜在他強硬的堅持下力度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
裝的太久,久得連楊白露都以為自己真的換了身皮,這會兒被對方主動撕破了外衣,正是興致高昂的時候,一時半會兒根本收不回去。
可要讓他不顧江逾白的反感去做點什麼,他又舍不得,隻好一邊輕吻著對方的指尖,從指腹一點點往下,吻到掌心,最後甚至克製不住舔了一下。
——舌尖在掌心的紋路輕輕舔舐,還不忘抬眼侵略性的看了他一眼。
“啊......”江逾白被驚的猛然抽回手,濕意的柔軟和酥麻像烙印一樣,在手心始終不退,讓他心慌意亂,也不敢回看,“白......白露......不是說好了隻親一下嗎?”
他被現在這個掌握著攻勢強弱的楊白露嚇到了,對方根本不像之前那樣好安撫,也不是自己隨便捉弄兩句就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的人。
所以,所以以前都是對方偽裝出來的嗎?
“......白露......”根本不是他以為的性格直爽、平易近人毫無攻擊性的傻白甜二代?
江逾白被自己喪失了主動權,還讓對方上下其手一番逼得退無可退的境遇感到了一分的難過,一分的委屈,以及......
——八分的憤怒!
而楊白露則是被這個困在他和沙發之間無力反抗的江逾白迷的神魂顛倒,一向順著他護著他逗他開心,學著江星聞溪去做一個正派的朋友,最出格也不過是口頭上過把癮。
沒想到第一次暴露本性就能把他——把那個被江星和聞溪護的單純又迷人的江逾白撩撥成這樣。
楊白露興奮熱情的難以自持,對方現在隻會傻傻的叫著自己名字的被動處境隻會讓人想對他做一些更過分的事。
想聽他說軟話,想看他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想讓他無路可退隻能欲拒還迎任由自己對他為所欲為。
“......你不是質疑我沒有把你當朋友嗎?”他將江逾白抵在自己胸前不想讓他再往前的手牢牢控製在手裡,攥緊手腕壓在身側,不顧他的抗拒靠近,語氣輕佻,“現在看來,明明是你不把我當朋友。”
沒等來回答也不以為意,他貼著對方躲避不開的臉頰,嘴唇在雪白細膩的肌膚一一吻過,纏綿中聲音輕不可聞,
“你不是想親我嗎?”
“......不說話是不是希望我繼續往下?”
“......這裡是敏感點嗎?我感覺到你在顫抖了,是不是很舒服?”
“那你到底是想親我,還是想讓我親......?恩?”
每一句都帶著他來自夢中妄想已久,現實中卻連一點念頭都不敢起的場景,楊白露越親越亢奮,越親越忘我,呼吸也逐漸急促連落在江逾白脖頸上的吻都帶著焦灼的喘息和迷戀。
......
江逾白從他講話開始就已經在憋氣了,直到他吻的越來越用力,手也越摸越往下,江逾白忍無可忍,一把掐住楊白露的臉頰往外用力一扯。
“嘶——”楊白露被偷襲個正著,一時間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痛痛痛,鬆手鬆手!”
然而他得到的隻有對方毫不留情加重力氣,楊白露眼淚汪汪可又不想弄疼他,隻能把另一隻手從他衣擺下方拿出來,兩隻手一起去掰掐在自己臉上的手指。
“痛啊江爹鬆手快鬆手——”
“誰是爹!”
“你是你是你是爹!”
“還敢不敢對我摸來摸去!”
“.......”
“敢不敢!”
楊白露賊心不死,可實在是痛的臉皮都要被他扯掉了,“不敢不敢——”
“哼!”
江逾白餘怒未消的惡狠狠的一揪才鬆手,徒留楊白露哀嚎著捂臉大叫,他嫌棄的掏出手帕去擦被吻的有點濕漉漉的脖子,一邊煩躁的大罵。
“說好親親,啵啵一下就可以了,你還親個沒完了?”
“你這麼熟稔是已經親過很多人了嗎?嗬,難怪。”
“我初吻是還在,我是沒經驗不會招架,那又怎麼了,你經驗豐富就能隨便對我動嘴了嗎?”
“臟死了——”
楊白露聽著這刺耳的話,臉痛心也痛,難堪的夾緊腿捂臉倒在沙發上,欲哭無淚,“......彆......彆說了......”
“你還敢頂嘴?”
“......嗚嗚。”
“閉嘴!”
“......”
江逾白到現在還有點身體發軟,也不知道最後那幾下有沒有留下痕跡。
白露這個澀鬼!他氣憤道:“我看方非凡都比你規矩!”
人家好歹隻是黏糊糊吻一下,還沒發展到脖子以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