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層衣料,讓江逾白有了很大的心理安慰。
他清了清嗓子,鎮定的問:“看起來正常嗎?”
“......恩,正常。”
江逾白愣了一下,怎麼覺得星星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不過,畢竟不是正經的醫生和病患的關係,星星會緊張也在情理之中,反正露都露完了,現在更是想得開。
“那你再幫我看看,為什麼我自己動了會痛,是磨破皮了嗎......”
半天沒有聽到回應。
正在江逾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手狠了的時候,傳來了星星的回複,“放心,沒有磨破,也不像哪裡過敏了。”
江逾白微微皺眉,“星星,你沒事吧?”
聽起來聲音好沙啞。
“......我沒事。”
好吧。
江逾白現在更擔心自己,憂慮的問:“那為什麼我一直下不去,我都好久了,手都有點酸了,還有點痛,它不會一直這樣吧?”
“釋放出來就好了。”
“我試過了,不行,反正我自己不行,我真的好害怕會哪裡弄傷到......”江逾白一提這個就心驚肉跳,“我沒有過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做,剛剛還痛的半天都沒緩過來......”
那要怎麼辦呢?
怎麼樣才能讓它恢複正常。
很明顯隻有一個答案。
江逾白和萬江星都很清楚這個答案是什麼,隻是礙於某種壓力,讓他們雙雙都有些遲疑和克製。
“......星星,我好難受......”
最終還是江逾白受不了這委屈先啪嗒掉了兩滴眼淚,無助的淚花墜落在隔檔在兩人視線之間的衣料上,長久的膈應和燒灼感並不好受。
儘管被折磨的小聲的抽泣著,他還是一個祈求幫助的字都沒說。
“......”
鼓噪浮動的心,發麻的胸口,熱出細汗的鼻尖。
一切的一切都在訴說著萬江星根本不像他表現的那麼從容自若。
但是,已經無力思考的他看著眼前淚痕擴散的布料,咽了口水,低下頭啞著嗓子說道:“......我幫你。”
三個字,卻重如千鈞。
江逾白吸了吸鼻子,既欣喜對方主動提出幫助,又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安靜的站著,默許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忐忑不安的等待......
直到一個溫度絲毫不下於自己的滾燙掌心,將他牢牢掌控。
江逾白羞恥的咬住了手背,害怕發出什麼難以啟齒的聲音。
可即便是這樣,頭皮發麻的舒適感從尾椎骨電流一般直竄顱頂,他控製不住的後退兩步靠在冰冷的磚壁上。
冰冷的牆邊都無法讓他的身體降溫,反而有越燃越旺的趨勢,大口大口喘著氣,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剩下身體帶來的觸感。
原來......
原來手動是這麼舒服的一件事,一點也不痛苦。
隻是這刺激過頭的快樂,讓人難免產生了將要進入未知領域的不安,而這點不安,恰是最好的催情劑。
江逾白忍不住繃直了身體,不受控的順著星星的力度輕輕搖晃。
和他自己操作時完全不一樣,既不乾澀,也沒有痛大過了快樂。
長期打球而略顯粗糙的指腹輕柔地滑過和摩挲,聽著黏糊糊的水漬聲,江逾白從未像現在這樣失態過,他仰著頭,眼神恍惚,身心都沉浸在快樂中無法自拔。
不受控的右腳微微抬起,難耐的足弓繃直,期間不知是踩到了什麼地方,被人輕柔的握住腳腕。
不等他細想下去,一陣來不及喘息的刺激感瞬間卷席了全身,眼前一道白光閃過,江逾白高昂的聲音還未發出便被捂在唇齒間。
大腦持續性的放空,兩眼失神的望著某個角落。
一時間江逾白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靠在牆壁上緩了許久,直到右腳被重新安置在自己軟綿的拖鞋裡時,他才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
他呆呆的回過神,囁喏不安的小聲喊道:“......星,星星......”
自己是不是把哪裡弄臟了。
對比起一無所知連手動操作都生疏到會把自己弄痛的江逾白,有過經驗的萬江星在最後關頭,及時用洗漱台上的衛生紙接住了。
大概是初次的緣故,分量多到連他的手上也散了些許,不過好在沒有漏出來掉在地上或者是衣服上。
“好了。”
萬江星鎮定的起身洗手,順便將手中的紙團扔進馬桶衝掉,這種私密性的痕跡當然不能直接扔在垃圾桶。
被熱到汗流浹背的他差點沒站穩腳步,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在洗漱台前仔細的洗手液揉搓著指尖。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在緊要關頭仿佛和陷入快感巔峰的江逾白合為一體,以至於事後的他現在身體裡還殘留著神經末梢帶來的餘韻。
萬江星抹掉滑落至下頜的汗液,抬頭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微沉的眼眸深處仿佛有一團黑色的火焰在燃燒。
他緊閉了一下眼睛,想要將乾涸的心和渴望的眼神壓製下去。
沒關係,按照以往的經驗,隻需要冷靜的放置不管,要不了多久它就會自動冷卻下來恢複原狀。
“星星......”
洗手的動作一僵,短短五六分鐘就折磨的萬江星嘴唇近乎乾裂,現在再聽江江的聲音,猶如心臟起搏器,刺激的心臟驟然緊縮。
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更需要安撫的人是江江。
不能為了在對方麵前掩飾自己的感受就刻意忽視對方,更何況自己也舍不得這麼對待他。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還是先去洗個澡......”他整理好心情,平複著仍在劇烈跳動的胸口,抬起頭想要對著鏡子裡的江逾白微微一笑。
然而在看清鏡子裡的另一個人時,最終他呈現隻有一個生硬的,有所保留的笑容。
始作俑者正是鏡子裡的前所未見過的江逾白——慵懶瀲灩的眼波,羞怯的含蓄,不自知的美與純潔渲染出一種致命的青澀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