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是有了之前的鋪墊。
楊白露聽了他的話沒有反應過度,也沒有失態,而是第一時間收斂了嘴角的壞笑,按在江逾白腰後的手也改為扶在兩邊,把人好好的往大腿方向移了下,自己坐直身體。
“怎麼了......”隨著江逾白後撤,兩人處於平視角度。
他舔了下唇,濃的像墨水的眉毛微微下沉,沒了往日裡的吊兒郎當,深邃的眼眸緊盯著江逾白不放,“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
江逾白搖頭,他這句話其實也是一時興起,不過倒不是未經大腦就隨口說出來的,而是真心話。
隻是看到白露的反應,讓他有點猶豫該用什麼理由會比較妥當。
“那就是膩了。”
楊白露語氣平淡,禁錮在他腰側的手發泄似的攥緊,蹭開了兩顆扣子的領口鬆垮,他舒活了一下頸骨,散發著一股讓人戰栗的脅迫感。以這副冷淡又欲氣的姿態又顛了一下腿上的江逾白,“怎麼,才短短幾天就覺得我沒意思了?”
江逾白被顛的往前滑了一下,薄薄的一層根本阻擋不了彼此的感官,他甚至看見這一下讓白露繃緊了下頜骨。
“不是膩了。”
換成之前他可能會羞恥的立刻爬起來,現在卻隻是平靜的垂了下眼,掩住眸底的萬千思緒,短短一秒處理好這一切又再度抬起,仿佛一切都風平浪靜。
“也不是沒意思......”他斟酌著說了一句,指尖無聊的撥拉著白露耳邊的短發,放鬆的語氣和態度讓他隨意的幾乎不像認真。
“就是有點太有意思了,所以才覺得該停一停。”說著手指滑到白露敞開的衫領,慢條斯理的整理起對方淩亂折返的領邊,就像在給不愛洗臉的貓貓狗狗梳理毛發一般。
可惜,江逾白浴袍的係帶並不是很緊,才這麼動了幾下就有些鬆散。前腳剛給對方扣上一顆扣子,後腳自己浴袍就垮了一下,半個肩膀都露了出來。
楊白露原本還在克製自己的冷峻表情也隨之一變——勁瘦的肩膀尚帶著少年的纖細感,圓潤的肩頭在光線下呈現出無暇美玉的質感,半個胸膛青澀美好的肌理線條被垂墜的領口鬆鬆垮垮的遮掩。
江逾白淡定的把衣服拉上來,完了指尖托著白露下巴往上一抬,免得他一直盯著自己胸口不放。
語氣稀鬆平常,並不生氣,“看夠了沒有。”
“夠了。”
楊白露哪兒敢不順著他,隻是手也順勢托住他的腰。
之前就說過了,現在他們坐姿不太雅觀,江逾白下麵又隻穿了一條平底胖次,剛想開口說話,楊白露又拱著腦袋在他胸口蹭來蹭去,像隻不聽話的寵物狗,毛刺刺的,紮的江逾白又痛又癢,隻好伸手頂開,“癢,彆動。”
“......忍不住。”
“......還有,我也沒好奇夠。”
“你說有意思就開始,太有意思就要停一停。之前什麼都聽你的,這次不行,至少也得給我一次做決定的機會。”
楊白露知道他怕癢,用頭發撩撥他還渾水摸魚的不時蹭幾下,一開始江逾白還沒覺得有什麼,直到......
“白露......”他嘶了一口氣。
楊白露再不願意停,聽到他呼痛也連忙停了下來。
“怎麼了?”
他掐著對方腰,眼底尤帶得色,仰著頭去望用膝蓋撐起身體穩住自己的江逾白,彆有深意道:“你就喜歡在這種時候叫停,就這麼喜歡折磨我,恩?”
說的很不滿,卻沒有違背他的意思繼續下去。
江逾白扶著他肩膀從他腿上下來,躺在冰涼被麵上,胡亂散開的浴袍根本遮不住大腿,聲音平靜不帶半點指摘,“是真的有點疼。”
楊白露沒管磨人的地方,翻身湊到他旁邊,關切的問,“哪裡疼?”
江逾白被他折騰了這麼一會兒,還是挺清心寡欲的,伸手掐了掐眼前這張一旦認真起來就格外英俊迷人的臉蛋。
“你湊近點兒。”
楊白露毫不設防,把耳朵貼過去,結果被江逾白一口咬上去。
“啊——”
這回換楊白露痛出聲,差點整個人蹦起來。
“哈哈哈哈哈。”
江逾白笑的沒心沒肺,翻身趴在床上躲得遠遠地,兩條腿在床上愉快的搖來搖去,顯然很樂意看到他吃癟的模樣。
捂著耳朵揉了揉,能明顯摸到上麵有個不深不淺的牙印,楊白露無奈歎氣,看向罪魁禍首,“氣撒完了?”
“沒有。”
江逾白又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