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最後一個台階登上二樓的江逾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為什麼地上全是砸爛的蛋糕殘渣?
還有眼前這些用蛋糕打仗的人,涇渭分明的左右分開站著,一邊除了手和衣袖上沾了點奶油外連發型都沒亂,而另一邊的幾個人卻仿佛從頭到腳整個人都整個掉進蛋糕裡,不光是頭發和衣服甚至連眼睛鼻子都被糊的看不清本來麵目了。
如果不是會動會喘氣,江逾白差點以為他們是蛋糕塑人模型。
分隊的話,實力懸殊未免有點過於離譜了。
江逾白:“......”
除了巧克力工廠,說實話他還沒見過現實裡有誰能把自己玩成這樣。
根本沒認出這幾個就是之前把自己當動物園猴子觀賞的人,江逾白不掩好奇的盯著看,完全沒意識到他們在自己的打量下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的那股自尊破滅的羞辱感。
“你要是再早點來,還能看一場好戲。”
江逾白順著聲音看過去才發現在這場蛋糕大戰造成的環境汙染中還有幸存的一角,穿著黑襯衣的王德發坐姿狂放的右腳踩在玻璃桌上,不光他身邊的桌子和沙發沒有一丁點沾到奶油,就連他附近的地板都一塵不染,
“彆愣著,過來坐。”王德發掐滅手裡的煙,隨手扇了扇麵前自己剛吐出的一口煙霧。
他這麼又一開口,江逾白才察覺在場所有人除了王德發沒有一個人是坐著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從他上來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過來了。
哪怕習慣了被眾人矚目,莫名從他們的眼神中察覺到一絲異樣情緒的江逾白還是有一點不自在。
王德發不快的“嘖”了一聲。
他仰頭靠倒在沙發背上,把玩著的打火機被扔到桌子上,磕碰出令人膽戰心驚的脆響,張嘴就罵:“鬨完了就滾遠點,難道還要我請你們嗎?”
被他嚇的紛紛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的眾人頓時如釋重負,離樓梯口最近的人第一個試探性的走了兩步,不見有人阻止才鬆了口氣扶著欄杆往樓下跑。
其他人包括那幾個被蛋糕糊的麵目全非的家夥也連滾帶爬的跑了,在路過江逾白的時候更是如避蛇蠍,緊緊貼著欄杆生怕碰到他。
沒一會兒整個二樓就隻剩下三個人。
還留在王德發身邊的人剛起了個頭,“今晚的事......”
“跟你沒關係。”王德發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這件事到此為止,滾吧。”
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那人不再多說廢話,轉身鎮定的下樓離開,路過江逾白的時候頭壓的極低,連餘光都沒掃過他衣角。
江逾白看著眨眼間就隻剩他和王德發的二樓,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是他把其他人都趕走的錯覺。
王德發低頭看了看腹肌明顯的小腹,自戀的歎了口氣,然後慢條斯理的一顆顆由下往上扣緊,舉手抬足間的風流勁頗有種在寬衣解帶的浪蕩風情。
江逾白下意識避開了眼,躲過滿地狼藉,找了還算乾淨的地方下腳,不知道為什麼在對方身邊和另一張沙發之間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選擇在另一張沙發坐下。
王德發見他沒在自己示意的地方坐下,而是挑了他之前三個朋友坐過的位置,自他出現起就微微抿起的淺笑漸漸淡去。
“剛剛他們是在玩扔蛋糕嗎?”
王德發興致缺缺:“不然呢?”
江逾白有點討厭他這種說話方式,不過想想好像又沒什麼不對,微微皺眉,“你們認識?”
否則剛剛那些人為什麼那麼聽他話,說讓走就走了,還一個個誠惶誠恐,也不知道扔他蛋糕的人是不是也認識。
王德發懶洋洋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眉間微蹙,似乎在疑心他和之前那幫人是不是一夥的,小模樣瞧著還有幾分憂鬱。
心情微妙的變好了。
果然......
讓他像邵燁那樣無條件的哄著江逾白,他做不到。
王德發嗤笑道:“認識又如何?”
江逾白:“......”
好氣哦!
整個人怎麼還有兩幅麵孔。